湖心平臺上,自在行和風家三皇子起身各回原位,接下來的眾人開始各自的展示,其中多以武學比試為主。有一位一身橫練功夫,刀槍不入,多人挑戰(zhàn)都敗下陣來。最后被一個以舞為武的女子,用手中的綢緞作為武器,將其綁了個結(jié)實。
到也有幾位特別的展示,一年齡有近十五歲的學子拿出一件機關(guān)小鳥,精巧絕倫,于天空飛翔久久不落,屬奇門遁甲機關(guān)術(shù)。還有一人背著一支大毛筆,把在場的學師挨個畫了一遍,所畫之作惟妙惟肖,出神的很,是純粹的畫者。
齊儀有些納悶姜庸會展示什么,遂問之。姜庸豪爽言道:“自然是我最擅長的事情?!?p> “你最擅長什么?說真的我沒看出來?!?p> 姜庸一字一字念道:“吟——詩——作——……”
齊儀擺擺手:“行了行了,無聊。”
“你怎么說話呢。明昭,你瞧瞧這個家伙一身蠻力不懂雅趣的樣子,是不是超級討厭?!?p> 姬明昭想了想姜庸之前的表現(xiàn),對齊儀表示了贊同。
姜庸對二人的站隊也不再在意,問道:“明昭,你要展示什么?”
姬明昭聽姜庸問道自己,桃花般的笑臉嘻嘻輕笑,從懷中掏出一物,是一柄竹笛。
姜庸道:“吹笛子?”
姬明昭笑臉一僵:“是演奏樂曲,什么吹笛子,難聽死了。”
“好吧。人美,曲一定更美。”
“哼,那是肯定的?!?p> 姬明昭在上一人結(jié)束展示后,走上了場中,將吹孔放到嘴邊,柔柔氣出——
聲啞音錯,曲不成章。
期待的眾人聽了第一聲差點便都捂上了耳朵。姬明昭見狀停下吹奏,她立刻明白過來,自己的笛子在剛剛落水時,被水打濕了內(nèi)部,還未完全干燥,是以出音不準。當下又羞又急,向大家連聲道了幾句歉后,捂著小臉跑回了席位。
今天,她是第一個展示如此失敗的人。
姜庸和齊儀上前詢問狀況,姬明昭梨花帶雨卻不作答。
姜庸安慰道:“沒關(guān)系,不會吹笛子也沒事?!?p> “你才不會。”姬明昭氣道。
齊儀一旁撓撓頭,哄女孩子這種事他確實不怎么能做得來,道:“我是不會啊?!?p> 姜庸看姬明昭臉都氣紅了,忙把齊儀拉開,對姬明昭說道:“你的笛子是不是出了問題?聲音不對,剛剛落了水,笛管未干?”
姬明昭抹著眼淚,點點頭。
姜庸道:“你說你選擇的是小香學師,但你要展示的曲樂這一項倒是比較符合霖伶學師的要求吧。”
“我知道小香學師不會選我的,小香學師每一次都是選擇把優(yōu)秀的女學子收為弟子?!奔髡堰煅实?,“所以我只是想想。除了小香學師,其實我還選擇了霖伶學師的?!?p> 齊儀脖子一挺,似不敢相信。姜庸怪聲怪氣伸出大拇指道:“好品味?!?p> “霖伶學師演奏曲樂天下第一,當然好了。我本來是想吹奏一曲霖伶學師創(chuàng)作的曲子的,可是……”
“沒關(guān)系,我看那霖伶學師不像是個難說話的人,一會兒再吹一曲就好。不過我比較在意他到底是男是女?”
姬明昭嘟著嘴道:“我也不知道,聽說霖伶學師沒有男女之分?!?p> 這時,霖伶正走到場地中央:“怎么沒人了?你們都展示完了嘛?我看人數(shù)還完全不夠嘛?!?p> 蘇糖聽了,正欲上前,突從她右側(cè)擠出一個公孫義,跑上前道:“還有我,我要展示吃?!?p> 眾人一陣哄笑,但結(jié)果最后卻都被這個小胖子的飯量給震懾住了——那根本不是一個人能吃得下的量——食物堆起來能頂兩個公孫義。
公孫義撐起的肚皮裹住了他的腿,在被人抬下場后,還未展示的就只剩下了姜庸、蘇家姐妹和一個怯生生躲在人群后的學子。此人正是曾與鳳心、公孫落櫻同船的那位白衣人。
姜庸對那白衣學子看了一眼,白衣學子則表現(xiàn)的更為畏怯了。姜庸無奈,走上了場地。
霖伶問:“你要展示什么?”
場下的公孫落櫻在等待姜庸的回答,她最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有什么厲害之處。對待敵人,要知己知彼。
“我給大家作一首詩如何?”
“自然可以?!?p> “不可以!”
公孫落櫻和霖伶的回答幾乎同時出口,完全相反。不過公孫落櫻話一出口,頓覺不妥,太過沖動了,自己哪有什么理由說“不可以”。她只是沒想到姜庸竟然會只選擇作一首詩,如此敷衍。他作的好與不好,對自己來說完全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霖伶問道:“公主有什么意見嘛?”
公孫落櫻正絞盡腦汁的想要編出個借口,卻聽姜庸說道:“公孫公主想必是覺得小生詩品欠佳……”
“對,沒錯。”公孫落櫻還沒待姜庸說完,就已把他編的“借口”收為己用。
姜庸繼續(xù)道:“……想要與小生同作一首,以臻完美?!?p> “什,什么?”
霖伶道:“那再好不過,難得才子佳人同賦一詩。那我們一定要好好欣賞一下。”
公孫落櫻想自己哪里會作什么詩,姜庸這明顯是想讓自己出丑,才故意這么做。但剛剛都已應了,反悔又要找新借口……沒有辦法,公孫落櫻惡狠狠地瞪著姜庸走上了場中。
姜庸像是沒看到公孫落櫻滿滿的惡意,笑臉相迎道:“還煩請公孫公主為我做個結(jié)。那是我最不擅長之事。”
公孫落櫻不說話。
“那我便先開始了。想我所歷之事,屬今日最為有趣,我便以此為自己作一首詩吧?!苯骨辶饲迳ぷ?,念道:
“飄海浮萍一葉,日曬雨打風吹。
贏遇仙凡山水,環(huán)擁香草百數(shù)。
應悲熱浪飛隨,又沒冷水兩度。
幸得堪附芰荷,見憐花中公主。
此生縱觀云巔,……”
姜庸念到“此生”一句,停了語,作思索狀。久久不言后,轉(zhuǎn)向了公孫落櫻,求其為這首詩作最后一語。
公孫落櫻聽這個家伙念的甚是流暢,完全不像是最后一句沒想出來的樣子。但他現(xiàn)在又趕著自己為其作答,這讓公孫落櫻更加確信他是故意如此。
公孫落櫻對著姜庸清晰地念出一句:“你這個騙子?!?p> 這句姜庸聽得清楚,皺著眉頭深深思索樣,道:“你這只有五個字,不合規(guī)矩不能成文,再加一個字?”
“滾!”
“好,這下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