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帶走?!?p> 小香說完,便有二人入閣來攙走了哭到無力的鈴音。
“你帶來的人是誰?”小香一早便注意到了花尋酒身后的女子。
“本想是來引見與你,她是鳳心的姐姐,護心。”
不過經此一事,這里的人已全沒了寒暄的興致。護心初來便聽此一事,見此一幕,心中難免惶恐,自也不敢出言。
“我知道了,沒事情你們先走吧。花尋酒,你自廢一指解我封印,我不再追究于你?!?p> 庭院……兩室……回廊……門外。
“我要先回宮告訴師父這里的情況,要先走一步了。”公孫落櫻說罷不再流連,先行離開。
花尋酒道:“鳳心,你們先回。我過后去尋你們?!?p> 花尋酒支走了鳳心二人,便一人走向了一處小路。這條路通往小香園外一處幽靜的湖邊花園。那里也是他初次見到瑩瑩的地方。
花尋酒到時,鈴音卻早已站在了湖邊?;▽ぞ扑坪踔棱徱魰霈F(xiàn)在這里,并不驚異。
鈴音注視著水上遠方。這里是瑩瑩最喜歡待的地方。
鈴音閉上雙眼,淚兀自流著,身體緩緩前傾。
花尋酒伸手握住鈴音的手臂。
“瑩瑩投火自歿,怎么,你又想投湖?”
鈴音完全沒注意到花尋酒,醒過神來道一句:“對不起?!?p> “你好像有話要說?”
鈴音不解其意,此刻的她正處于極度的悲傷之中。瑩瑩的死,鈴音認為和自己脫不了干系。
“在水仙閣上,你有話沒有說。”
“我,我不知道該不該說?!?p> “關于瑩瑩的事嗎?”
“是師父,我那天,其實看到師父和主國天市垣對師姐說了很久的話?!?p> 花尋酒不做言,示意鈴音繼續(xù)說下去。
“師父好像在說謊,我,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師姐偷跑出小香園,我是跟在她后面的。本以為你們,你又要……但我見師姐從你那里哭著跑回來后就知道沒事了。但我跟著師姐回了小香園,正好碰到師父和天市垣在等著師姐。隨后她們進了師姐的房間,我好奇偷聽到她們說什么公孫刃,背叛,要讓師姐去完成秘密任務?!?p> 花尋酒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自語道:“小香,為什么?!?p> 鈴音似懂非懂。
“鈴音,跟我一起去看看瑩瑩?!?p> “去,哪里?”
“鈴音,知道嗎,自古為情而自歿者,都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人?。∥覀內タ纯船摤摃饶愀绬??”
此刻的鈴音,被悲傷和喜悅同時沖擊著自己的心靈。她的淚,一半冷,一半溫。
“出發(fā)之前,我還要和我的徒弟說幾句話。跟我走。”
然而在花尋酒到了鳳心門前時,只見到了了在煮著熱水的鳳月兒和水壺上冒出的蒸蒸水汽。鳳心不會不聽他的話——不在這里等他。
“轟——”巨響傳來,熱浪穿過林廊撲在了花尋酒三人臉上,烤得炙疼。
“不好!是‘載舞升歌’,鳳心那邊出了事情?!被▽ぞ粕硇晤D消,再現(xiàn)已在樹尖,一閃沒了身影。
鈴音和月兒也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只不過她們走到外圍的一處位置后,就無法再靠近過去了,熱浪已讓她們承受不住。
但她們卻發(fā)現(xiàn)花尋酒竟也在一側,沒有近入。見二人來,花尋酒道:“是鳳心,不過不用擔心,他和護心無事。鈴音,這里沒我們的事了,我們走吧?!?p> “不用管了嗎?”
“沒關系,我的徒弟闖了禍,我去通常無用,還要受連累,還不如早點跑掉的好。有了她姐姐我看這小子就不需要我了?!被▽ぞ齐S后走到月兒身邊,對月兒道:“麻煩你們在我未趕回之前,不要離開這里,若有難事去找公孫落櫻即可?!?p> 月兒應了后,花尋酒便攜著鈴音離開了,一直離開了“天下不問”。
方才的發(fā)生的事情,他看得清楚?;▽ぞ瓶吹搅锁P心的憤怒,憤怒讓鳳心失了控。
他沒有去阻止什么,就那樣離開了。就像他說的,那是他的徒弟。
總該讓徒弟去闖一闖禍。
一間舊房處,舊房已經完全破裂。屋頂被砸落,木屑紛飛,距離鳳心的“載舞升歌”較近的屋壁,已經被點燃?;鹧姘×松刑幏恐械膸兹耍汗珜O義,鳳心,護心和公孫義的幾個侍從。
半個時辰前。鳳心和護心從小香園出來,回程的半路,有一學子出現(xiàn)。這人鳳心看著面熟,是公孫落櫻的侍從之一,其對鳳心道:“鳳心,公孫公主找你有事。讓你一個人過去?!?p> 鳳心對外人并不信任,即便是公孫落櫻找他,都是要親自跑一趟。這種傳話的方式,公孫落櫻從來不用。但護心聽說是落櫻找鳳心,心下并未起疑,便遣鳳心去了。鳳心對姐姐的話還是要聽的。
然而就在鳳心離開不一會兒,走在路上的護心便遇到了埋伏在一旁的公孫義。
公孫義突然跳出,護心被嚇,手捂心口連連后退。待穩(wěn)住身形后,驚嚇之余竟又向公孫義行了個禮。
公孫義一時有點不知所措。他可不是來找護心擺架子的。他要做的,可是壞事,行壞事者必為壞人。怎么還有人對著壞人行禮?
他再一次在心中確定了一下自己的動機。沒錯,是來發(fā)泄。
公孫義在姜庸那伙人的手中,可謂是苦大了天。自己無論干什么事都有人來阻止。他雖作為公孫落櫻派去的監(jiān)視者,但在姜庸手下,他絕對承認自己才是那個被監(jiān)視者。姜庸同盟中的女孩子一個都調戲不了,自家的又見不著面。外人?公孫義說不明白的很害怕風家那三個人,沒什么情況,他并不敢去招惹那些外人。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他憋屈,難受。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自己后花園中的妃子們,飯吃的都少了。
今天,他在路上碰到了護心和鳳心。第一眼看到護心時,他的心肝都顫了起來。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對他來說,那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真仙女。
欲望是以被激發(fā)。
公孫義躲在一旁對侍從問道:“那是誰?”
“好像是鳳心的姐姐?!?p> “外面來的人?”
“是。是公孫公主帶進來的?!?p> “皇姐,哈哈,皇姐肯定是帶來給我玩的?!闭f著公孫義就要竄出。
“八皇子,等等?!币晃皇虖臄r住。
“干嘛?”
“你看他身邊的那應該是鳳心?!?p> 公孫義想想鳳心的所作所為,要當著他的面欺負他姐姐,那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你們誰去引開他不就好了,一個傻瓜,真是礙事。”
“我去,我是公孫公主的人,他應該不會起疑?!?p> “好,快去。還有你們幾個,找條繩子,把她給我綁到逍遙屋里去。哈哈,我看一個從外面進來的人,那個姜黑臉還有什么理由阻止我?!?p> 姜庸收到監(jiān)視公孫義的人帶來的消息后,便立刻讓人去通知鳳心了,派的不是別人,正是齊儀,齊儀的速度最快。姜庸見過護心,也知道公孫義的脾性,這要是不抓緊點,還真沒不知道公孫義會干出些什么事。
但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通知了鳳心后,鳳心會干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