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浮沉如往常一般進了書房,面對枯燥的文件,他破天荒的有了幾分煩躁。
手機就在手邊,屏幕一直都是暗的。
既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
他微微皺眉,不知在思索什么,許久后終放下筆,拿起手機。
列表里最后一條消息,是昨天晚上發(fā)來道晚安的。
今天還沒有任何的消息。
點開消息往上滑動,很輕易就能發(fā)現(xiàn),越早的時候,短信發(fā)的越頻繁。
有時候他回一句,對方能發(fā)三四句過來,而且從早到晚,不分時段。
從某一天開始,忽然就少了。
分界線很明顯,那一天就是他們一起出去吃飯,遇見盧明朗的那一天。
手機屏幕光線反射在眼睛鏡片上,閃著冷冷的藍光。
盧浮沉臉上沒什么表情。
他平??偸菧睾蛶еσ獾模钥床怀鰜恚淖齑狡鋵嵉挠悬c偏薄的。
是人們常常說的薄情的唇性,不笑的時候,嘴角略微下垂,顯得寡情而又冷酷。
早就該清楚的。
他冷冰冰地想。
她來找他,從頭到尾都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
而他答應她,不也只是為了給枯燥的生活添加一點調(diào)味劑嗎?
難道還要把她的話當真么?
會喜歡他,會愛他………
呵,真是笑話。
他將手機關機,丟進抽屜里,上了鎖。
無憂在聽到許父說盧明朗公司資金鏈出現(xiàn)問題之后,就有預感他會來找自己。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盧明朗就給她打電話約她見面。
無憂原本興致缺缺,但是在他說出見面地點后,忽然有同意了。
兩人約子在市中心一間咖啡廳,無憂剛下車,就看見盧明朗坐在靠著落地長的位子上。
幾天不見,他看著憔悴了不少,公司的事應該讓他很苦惱,又或許不止是公司的事。
無憂直徑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對面。
盧明朗見了她,眼睛明顯一亮。
“無憂………”
“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么?!北R明朗苦澀皺眉。
“我們之前說好的,還可以做朋友,”
無憂笑了笑:“那是你說的,我可沒同意?!?p> “況且,按照我們二人日后的關系,做朋友恐怕不合適了吧?”
這件事明顯的盧明朗不愿意面對的。
他的眉頭神經(jīng)質(zhì)的抽搐了幾下,立刻低下頭,借著攪拌咖啡來掩飾。
好一會才聽到他低聲說:“無憂,你恨我嗎?”
“恨你什么?”無憂漫不經(jīng)心地問。
盧明朗苦笑:“你都知道了是不是,知道我以三叔的理由說要和你退婚,其實都是借口,所以才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我?!?p> 無憂說:“從前是恨你,現(xiàn)在倒是無所謂了?!?p> 盧明朗的心口狠狠的顫了一下。
比起許無憂的恨,她的無所謂竟然更讓他難以釋懷。
恨是因為愛,如果無所謂,大概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吧。
他深吸了一口氣,到這一點難以掩蓋的抽噎,顫抖著用手捂著臉。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是不是無憂?我親手把你弄丟了。”
無憂沒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