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烤串怎么賣?”憐月指著面前一根粉紅色的烤串,道。
那老板微微瞇了瞇眼睛,然后說道,“2文錢一串,童叟無欺?!?p> 其實,憐月并不在乎這烤串到底賣多少錢,她所真正在乎的,乃是這烤串的味道。
此刻,聽到這烤串的價格,是兩文錢一串,這價格仿佛引起了一些古老的回憶。
記得在自己尚未修仙的時候,曾經(jīng)去過一次小鎮(zhèn),在那鎮(zhèn)子上,吃了一串烤串。
當時那烤串的價格,就是兩文錢一串。
記憶太久遠了,以至于有些模糊。
此刻,憐月更加關(guān)注于眼前。
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了一塊碎銀子,然后遞給了老板。
老板熟練的拿出一枚秤,然后稱了一下,這碎銀子的重量是10克的樣子,一兩銀子等于一千文錢,是五十克,所以十克就是五分之一,乃是二百文。
老板說道,“您要多少串呢?”
憐月說道,“先給我來一盤吧?!?p> 于是,那老板便撈出了一盤,大概二十串的樣子。
憐月招呼云蕓,來到了攤位旁邊的桌椅前。
“云蕓,快嘗嘗吧?!睉z月說道。
云蕓點了點頭,舌尖早就在微微顫抖了。
此時此刻,云蕓拿起一串烤串,然后咬了一小口。
烤串的味道是云蕓從未品嘗過的,本來被香味吸引,來到這條街道,自然便想要品嘗這里的美食。
此時此刻,云蕓在咬了一小口之后,瞬間呆住了。
然后下一刻,變得興奮起來。
緊接著,便瘋狂的吃了起來。
那種完全沉浸其中,雖然努力保持著淑女的形象,但是卻從骨子里透出的渴望的感覺,真的是令一邊的憐月,都不由感覺到一種被感染的感覺。
真的?那么?好吃?
此時此刻,在憐月的身上,都不由出現(xiàn)了深深的渴望。
然后,便也嘗了一口。
緊接著,便陷入了相同的瘋狂之中了。
那種明明無法忍受,卻拼命忍耐,渴望之極,又不敢徹底放開的內(nèi)心封魔的一樣的感覺,使得下一刻,憐月也如同云蕓一般,徹底沉浸在美食的誘惑之中了……
“嗯嗯”看著兩個完全沉浸在食物美好之中的少女,攤主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不久后,一盤剛剛出爐的烤串,便被完全的消滅掉了。
憐月和云蕓來攤主這里結(jié)賬。
收獲了快樂的兩位少女,向著美食街更深處走去。
各種不同的美食,讓她們的胃被不斷的滿足著。
當兩人從美食街的另外一頭走出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了。
稍冷的空氣迎面吹來,兩個已經(jīng)滿足的少女,踏著懶散的步伐,這一幕無疑是充滿幸福感覺的。
“云蕓”憐月看向身旁的少女。
“嗯”名為云蕓的女孩,看向憐月。
“今天真的好開心?!睉z月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云蕓點了點頭。
一路相伴行走,漸漸消失在夜幕之中。
是夜,憐月孤獨的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夜空。
未來究竟會怎樣呢?
她忍不住這樣思考。
少女總是能看見天上的繁星,和生活中美好之物。
但當她真的去看這個世界深處的時候,那漆黑一片的遙遠,依然令她的內(nèi)心稍感不安。
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改變。
在少女的認知之中,這個世界是道魔對立的世界。
道門的修羅門,血海派等等門派,締結(jié)成如同繁星的世界的骨干。
但魔道的修者,位于地下世界,雖然迄今為止所看到的只是一些傳聞,但憐月還是忍不住想象。
畢竟在那些傳說中,魔道的修者,是兇狠殘忍的存在,同時也是走上禁忌的捷徑,在瘋狂中舞蹈,如同燭火般耗盡一生的存在。
道求長生,魔求歡愉。
憐月內(nèi)心之中,想要的乃是長生。
只是越發(fā)的看不到光亮。
漸漸絕望……
就在憐月思考道魔的時候,憐星出現(xiàn)了。
“姐”憐星坐在窗戶上。
“嗯”憐月點頭,看著弟弟憐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弟弟的魂魄,似乎變得更加透明了。
那股絕望的情緒,便稍微增加了一絲。
憐星此刻看著星空,說道,“姐,在想什么呢?”
“沒什么?”憐月?lián)u了搖頭,自己內(nèi)心的絕望,還是不要告訴憐星了吧。
不知道為什么,只是感覺自己還能堅持。
“嗯”憐星默默點頭,然后化作流光消散,融入憐月的身體之中。
漸漸的困頓。
于是便趴在桌上,慢慢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憐月繼續(xù)修煉玉羅劍法。
有些不敢相信,隨著舞劍,那股氣勢漸漸的匯聚。
并最終……
“嗡”仿佛有什么東西一瞬被打破了。
憐月順著那股感覺,向前踏出了一步,于是玉羅劍法每一招的威力,瞬間提升了一個層次,劍氣直接改變了顏色,從之前的紅色,變成了血液的顏色。
一道血色劍芒飛出,前方數(shù)米外落下的樹葉,被平整的切成了兩半。
憐月有些呆滯的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突破小成境界了。
這是憐月所沒有想到的,隨之而來的,則是巨大的欣喜。
幾年來,在暮水城,自己專心致志的修煉玉羅劍法。
從未放棄,可也漸漸的變得絕望。
因為那種有一層隔膜,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破開的感覺,漸漸的成為了內(nèi)心的陰影。
但終于,此刻,憐月打破了這陰影。
道并非絕路,只要努力下去,一定會有收獲。
在這個世界,長生愿意回饋給任何一個求道者。
憐月的內(nèi)心,那一粒本來即將熄滅的火苗,在這一刻熾烈的燃燒起來了。
恰好,韓雪從房間走出,她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憐月。
“氣勢,不一樣了?”韓雪向著憐月走了過來。
三年來,五位城主一直處在曖昧的關(guān)系之中。
韓雪一派,云蕓一派,彼此競爭權(quán)利,而憐月就是中間最好的潤滑劑。
因此,無論是韓雪還是云蕓,對于憐月都十分的友好。
此刻,韓雪走到憐月不遠處,然后拿出了劍,一劍向著憐月刺了過來。
憐月愣了一下,急忙揮劍抵擋。
兩人過了幾招,韓雪便停下了。
“恭喜了。”韓雪說道。
憐月點了點頭,韓雪明顯是在試招。
兩人一起走到?jīng)鐾は?,然后坐下了?p> 韓雪從儲物袋中拿出酒杯,給憐月也倒了一杯酒。
于是漸漸飲醉,忘記了煩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