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人臨風(fēng)而立,依舊是那副冷落冰霜的姿態(tài),只是那雙眸子里的熾熱,卻被自己感受的真真切切。
鬼使神差的,慕傾城朝他傲嬌地挑了挑秀眉,紅唇輕啟卻無聲。
“我厲害吧!”
江湛嘴角上揚(yáng),只覺心臟仿佛被誰射中一箭,蔓延著一種甜甜蜜蜜的感覺。
而視線本能的牢牢鎖定堂內(nèi)的少女,里邊兒的小嬌娘剔透的雪肌玉膚閃爍著象牙般的光暈,線條柔美的雪白肌膚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蓮。
絕色嬌美的芳靨暈紅如火,眉眼靈動,那一張一合的小嘴,看的讓人心神蕩漾,勾魂攝魄。
小妖精,此時江湛恨不得將她藏起來,不讓那么多人窺視到她的光華。
江湛寵溺一笑,同樣是張口無聲:“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慕傾城驚愕,什么相思不相思,這江二狗又開始發(fā)春了,但是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有那么一丟丟小歡喜,并不排斥。
江湛滿意的看著小嬌娘呆愣的小模樣,好心情的帶著白羨淵離開了這里,往陸院長的書房走去。
寧知畫也發(fā)現(xiàn)了門外那道頎長雅正的身影,將剛才男子和慕傾城的互動看在眼里。
江湛對慕傾城是果然不同。
寧知畫想到這個,死死的咬住嘴唇,眼底閃過憤恨,面上難堪至極,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是不是從自己答題那會就站在那里了。
既然讓他看到自己難堪的一幕,倒是襯得慕傾城絕世無雙,深吸一口氣,斂了斂心神。
沉住氣,來日方長……
白羨淵和江湛并肩而行,明確察覺到某人身上的春意盎然。
這萬物復(fù)蘇的季節(jié)過去了好不,馬上就要夏天了…………
“阿湛,你是不是喜歡昭陽公主?”白羨淵試探性地問了問。
“嗯。”
江湛低沉的嗓音輕嗯了一聲,眉目英俊卻冷毅,在提及慕傾城時,整個人散發(fā)著柔柔的光。
白羨淵原本以為江湛又和往常一樣,無視自己不會回答自己這個問題。
沒想到,沒想到,他就這么承認(rèn)了,是的沒錯,承認(rèn)了。
狠狠地掐了一把的手背,“嘶”
“怎么,有意見?”江湛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側(cè)眸睨著在自虐的某人。
“嘿嘿,不敢,不敢,我這是太高興了,嘿嘿?!卑琢w淵訕笑的打開手中折扇,掩蓋了下手背上的紅痕,自持風(fēng)度的扇了扇。
“阿湛,那你有什么打算?是想娶進(jìn)門的嗎?”白羨淵平靜了下,斟酌了一下,再次開口。
“入贅也可?!?p> 聽著江湛淡淡的語氣,白羨淵呆若木雞,什么,還入贅,那就是說昭陽公主要是不嫁給你,你就嫁給她。
堂堂一國之相,說要入贅,這世界怎么了?
不行不行,我要好好消化消化,我的天……
噢~難怪今天莫名其妙的拉著自己要來拜訪陸院長,拋下繁忙的公務(wù),呵,男人,就是為了看一眼心上人吧。
沒看出來啊,江湛你是這種人,白羨淵洞察一切一樣看著江湛。
“阿湛,可人家公主好像對你沒有那個意思唉,聽說她之前喜歡忠勇侯府的蘇逸……。”
白羨淵話還沒說完,就被冷冷的眼神秒殺,瞬間說不下去了。
干什么嘛,眼神那么兇,我都說的事實(shí)好不好。
“我知道?!苯匡L(fēng)輕云淡的說著,目光看向遠(yuǎn)方,微微抬起手接住一片隨風(fēng)飄落的桃花。
書院小道綿長,兩頰過道上桃花樹排成一排,已是立夏,灼灼桃花依然盛開,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讓人心情著實(shí)大好。
“你知道?你還……”
“所以,我在討她歡心。”
說完這句話,江湛不再停留,大步朝前走去。
獨(dú)留白羨淵呆愣在地。
是怎么樣的喜歡,才讓這個無欲無求,不近女色,叱咤朝堂之上的江大丞相說出這么一句話。
白羨淵默了,自家兄弟怕是情根深重了,難以自拔,無藥可救了,中了一種叫做慕傾城的劇毒。
但是江家的香火有望了……
而另一邊,學(xué)堂下課已是午時,幾位少女結(jié)伴而行去書院食堂用餐。
慕傾城托腮凝眸,若有所思的坐在位置上,心里卻想著某人瀟灑的離去的背影,心里抓狂的狠,又被撩了,自己剛剛干嘛要和他對視還說話。
“公主,要不要隨知畫一同去用餐?!?p> 慕傾城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時,寧知畫打斷了慕傾城的思緒。
慕傾城抬眸望著站在眼前的少女,一張清秀的臉龐,眼神優(yōu)雅、嫻靜,還有那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清新自然的氣息,好似繪成一幅清美的畫卷。
正是之前言辭鑿鑿讓自己和葉姝兒道歉的寧知畫,人如其名。
慕傾城挑眉不語,這寧知畫前世可對自己也是不咸不淡的,和宋念瑤是一派的。
“公主,可還在生知畫的氣,之前是我不好冒犯了公主,沒有分清事實(shí),以為……可姝兒妹妹也不是故意的,都是誤會,望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她一般見識?!睂幹嬕荒樓敢獾目粗絻A城幫葉姝兒解釋著。
葉姝兒則坐在原處,剛剛自己還奇怪寧知畫怎么主動找慕傾城說話了,原來是為了自己……心里感動無比。
“寧小姐,本公主從未惱怒過你,不必介懷?!蹦絻A城看著眼前女子臉上真實(shí)的歉意,隨口說了句。
“真的嗎?太好了,那,那知畫可以和你做個朋友嗎?一直以來,知畫都很仰慕你?!睂幹嬅嫔蠋е印?p> 慕傾城心里暗襯,突然要和自己做朋友?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這寧知畫想要玩什么花樣……
“公主,可是不愿?是知畫不知輕重,高攀了?!?p> 寧知畫拿起娟帕神色低落的拭了拭眼角,剛剛還是笑顏如花,這一刻卻是雙眸蓄滿了淚水。
不知情的好似慕傾城欺負(fù)了她一樣,這變臉?biāo)俣?,和宋念瑤有的一拼?p> 學(xué)堂內(nèi)還有未走的幾名少女,三三兩兩的注視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