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城無措的緊緊扒拉著窗臺,心如擂鼓,眨了眨眼睛,又張了張?zhí)纯凇?p> 唔,害羞死了,要不要就這樣假裝什么沒發(fā)生走人?
可是在江湛那雙格外深邃仿若能洞悉人心的目光之下,早已無處遁形了。
正當慕傾城她還在躊躇之際,糾結著怎么打破這個尷尬場面。
江湛輕嘆。
小嬌娘怕又是害羞了,可別臨陣脫逃了。
所以他必須先開口,給小嬌娘一個臺階。
唇角弧度慢慢漾開,起身走至窗臺前,緩緩推開半掩的雕窗。
低眸看著那羞澀的小嬌娘,率先開口:“媛媛打算就這么一直蹲著?”
慕傾城就見江湛眉直接打開了雕窗,咬了咬唇瓣。
反正被發(fā)現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露出整個腦袋,扭扭捏捏站起來。
伸出爪爪扯了扯男子的朝服的衣袖,軟聲軟氣:“江湛……”
軟綿動聽,如撥弄心弦的靡靡之音,惹得人心尖癢癢的。
“嗯。”江湛嘴角弧度越來越大,指尖微動,細細的睨著只有自己胸口高的小嬌娘。
此刻小嬌娘雙眸水汪汪的,清澈又無辜,皙白的臉蛋隱約能看到細小的絨毛。
微微傾身,目光專注柔和,伸出指尖在她的白皙的額前輕輕點了點。
慕傾城懵懂的眨著水靈靈的眼眸,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指。
“唔……你戳我干什么?”
指尖突然被她抓住,溫熱軟綿的掌心像是一團火,從指尖一發(fā)不可收拾燎原到心頭。
他壓下心頭的躁動,聲調低沉,喉結滑動著性感撩人的弧線。
另一只手則伸過去從她發(fā)髻上拿下一根雜草,輕笑出聲。
“媛媛是土行孫嗎?從土冒出來的?”
慕傾城看著那根雜草,燙手似的撒開爪爪,臉頰緋紅。
雙眼閃爍,小聲嘀咕:“我是來找父皇的,想給他一個驚喜送杏仁酥……”
說的最后聲音越來越小,毫無底氣可言……
江湛沒有拆穿小嬌娘這蹩腳的理由,姑娘家臉皮薄。
修長手指捻了捻,找父皇就找父皇吧。
我清楚你就是來偷看我的就成。
“你父皇不在。”
慕傾城踮起腳尖,又往里瞧了瞧,圣元帝果真不在。
余光又瞄見那桌子上高高疊起的奏折:“今日怎么是你在幫父皇批閱,他人呢?”
江湛眼底如暮空沉邃:“出去了,他讓我把這里批閱完,才可回府?!?p> 聞言,慕傾城歪頭又看了看那奏折,氣憤填膺:“那你批完都啥時候了,我去找他說去……。”
說完,就打算去找圣元帝。
還沒邁開步,就被江湛伸手拽回,大手穿過腋下。
“哎哎哎……江湛。”
輕而易舉的就被他抱起,隨后穩(wěn)穩(wěn)的放置在窗臺上。
輕輕捏了捏小嬌娘絲滑的臉頰,無奈嘆息:“別鬧,媛媛?!?p> 慕傾城緊緊抱住木盒,不安分的晃了晃小腳,撅起紅唇不滿:“我哪里鬧了,我只是……。”
“咕嘟——咕嘟——”
慕傾城:“……”捂臉。
江湛眉心微蹙:“沒用早飯?”
“嗯……”某媛內心抓狂中,整個人又喪又抓狂,捶胸頓足。
果然在江湛面前毫無顏面可言,什么窘態(tài)他沒見識過。
“杏仁酥呢?”
“喏……在這里?!闭谛咚频呐e起木盒擋住臉。
江湛拿過小嬌娘手里的木盒,將之打開,從里面取出一枚色澤誘人的杏仁酥。
輕輕送到她的嘴邊。
慕傾城下意識張開檀口咬了一口,清甜軟糯的口感瞬間在口腔蔓延開來,眸光一亮,染了星河般耀目奪人。
“再吃一口?!?p> “嗯……”
“下次不許不用早飯就出來?!?p> “嗯……”
不知何處,暖風吹過,少女胸前鵝黃柔順的衣帶飄起,在空中劃出優(yōu)雅的弧線,暖風一縷一縷徐徐吹來,熏得人心微微陶醉。
須臾,就著江湛的手,慕傾城咬下最后一口杏仁酥,唇瓣不經意擦過那修長的指尖。
江湛目光深沉邃遠,將心尖上的小嬌娘牢牢鎖在眸里,微微傾身。
低聲詢問:“好不好吃?”
“好吃,香醇綿甜,你要吃嗎?”
“嗯,吃?!?p> “那吃一……唔……”
話還沒說完,聲音就被淹沒在清冷的唇齒間。
……
過了片刻,江湛這次只是淺嘗輒止,輕啄了幾下,便松開那抹嬌艷欲滴的紅唇。
還回味般的舔了舔嘴角:“果然香醇綿甜?!?p> 慕傾城氣憤地鼓了鼓嘴,瞪著他恨恨道:“登徒子……”
但心里確是抹了蜜一樣。
聞言,江湛微微一笑,伸手輕柔的將她鬢邊的頭發(fā)別去耳后,嗓音充滿蝕骨的愛意。
“媛媛,八月初八是個好日子?!?p> 慕傾城眨了眨眼睛,懵懂的問道:“什么好日子?”
江湛并未回答上個問題,眉梢爬上清淺的笑意,又理了理她的衣裙。
“這幾日我會比較忙,要乖乖的,嗯?”
不等慕傾城反應過來,就把她穩(wěn)穩(wěn)的放落在地。
心雖不舍,可再不讓她走,恐怕這奏折今日就不用批了。
俯下身剛想親親她的小臉。
御書房前側門外傳來腳步聲。
慕傾城心頭一緊,做賊心虛的扣著手指,小聲道:“那我先回去了……”
還不忘提起一旁的木盒。
“嗯”
江湛凝視著慕傾城離開的動作,眼角眉梢爬上清淺的笑意。
快了,心尖上的小嬌娘呀。
……
坐在狗洞旁的阿箬見慕傾城終于出來了,大喜過望。
“公主公主,你可算出來了?!?p> 走出幾步,將木盒遞給阿箬,慕傾城腦海里還在想江湛說的那個好日子。
捂著砰砰跳的心口,那里急促的亂了節(jié)奏,從見到江湛那一刻起,就沒正常過。
似乎,她逐漸習慣了他的存在,從未排斥過他,哪怕做那些親密的事情。
默默望著天際,面無表情,喪喪的開口:“阿箬,本公主好像中毒了。”
阿箬頓時大驚失色,急得直跳腳:“什么毒,公主你哪不舒服……你不要嚇奴婢……奴婢這就宣太醫(yī)。”
慕傾城:“……”
深吸一口氣,扯住站立不安的阿箬:“我沒事,阿箬?!?p> 哪知手腕就被一雙溫潤的大手扣住。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
慕傾城用力的抽了抽,側身看向罪魁禍首。
“陸院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