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臨,你可要想好了!”
中年長老微微不悅,看著眼前的少年,開始暗中威脅起來。
郭臨怡然不懼,“長老,若有本事,來煉器峰找姜老頭,相信我?guī)熥鹚先思視卮鹉?!?p> 嘩!
此話一出,比剛才郭臨拒絕長老還要勁爆,所有人嘩然一片,都被這些話的內(nèi)容所震撼。
看著中年長老聽到姜老頭是郭臨師傅,渾身猛然一顫,郭臨嘴角微微上揚,“郭臨告辭!”
“這小劍奴運氣真好!”
“就是,被煉器峰的姜大師收為徒弟,就是不知道真假!”
“問一問煉器峰弟子!”
“………”
一群人一窩蜂的涌出任務(wù)閣,中年長老目光一寒,衣袖里的拳頭緊握,他還是有點不相信煉器峰的姜大師會收郭臨為徒。
“小劍奴,膽敢嚇我!”
當(dāng)著那么多外門弟子的面被一個劍奴恐嚇,中年長老內(nèi)心狂怒,看著郭臨的身影殺意涌動。
煉器峰,
郭臨顧不得洗漱,穿著血跡斑斑的白袍,背著包袱和三柄青色鐵劍,在青石臺階緩步而行。
“小師弟回來了!”
二師兄柳慕正在煉器峰廣場勾勒器文,看到血跡斑斑的郭臨,連忙欣喜的跑來攙扶郭臨。
“二…二師兄…”
郭臨走路都踉踉蹌蹌,實在是半個月的修煉身心俱疲,一身傷勢還沒有恢復(fù),完全苦撐著。
咯吱
柳慕攙扶著郭臨走向煉器峰最高的庭院,推開師傅姜老頭的院門,恰好酒鬼師兄王陽與師傅跪坐在涼亭下,似在探討器文。
“嗯?”
兩人偏過頭看向院門口,看著柳慕攙扶著渾身血跡的郭臨。
“怎么回事?”
姜老頭頓時暴怒一聲,一步?jīng)_過來檢查郭臨的傷勢,“還好還好,位只是一些皮外傷??!”
郭臨眼皮沉重的打量著姜老頭,“師尊,我…回來…”
“好好好,回來就好??!”
姜老頭欣慰的點點頭,眼神里溺愛的看著這個神秘的徒弟。
話還沒說完,郭臨直接累得閉著眼睛,全身癱軟沒有力氣。
“師傅,小師弟…”
王陽柳慕二人都擔(dān)憂的看著昏迷的郭臨,姜易目光微凝,“這小子半月來定是硬戰(zhàn)不斷,早就身心俱疲,全靠一路苦撐,如今回來了,累得睡著!”
王陽與柳慕心疼的看著郭臨,姜易吩咐一聲,“愣著干什么,趕緊扶進去讓他休息??!”
兩人將郭臨后背的包袱鐵劍卸下來,攙扶郭臨睡在房屋里。
姜老頭看著三柄青色鐵劍,拿著一柄捏在手里,兩師兄弟頓時不樂意,“師傅,這是小師弟的戰(zhàn)利品,您怎么能隨便拿?”
“師傅,這不道德!”
啪
姜易一個爆栗打在柳慕的腦門,“你倆知道什么,這三柄青色鐵劍大有來歷,跟我出來!”
三人看著熟睡的郭臨,悄悄的退出房門,又悄悄的關(guān)上門。
“大師兄,我剛才細數(shù)一下小師弟的傷口,不下三十處!”
柳慕沉重的看著王陽,王陽也點點頭,“小師弟毅力過人,將來的成就簡直不可限量啊!”
“師傅,這劍有何來歷?”
王陽看著師傅姜老頭打量著手里的鐵劍,不由得開口問道。
“你們兩個隨我來!”
王陽和柳慕疑惑的跟在姜易的身后,姜易在前,來到?jīng)鐾す蜃聛?,將青色鐵劍放在石桌,“你們倆看看這柄劍!”
王陽與柳慕將青色鐵劍拿起來,仔細的打量著鐵劍的做工,特別是那一道道特殊的紋路,
柳慕認真的分析,“師尊,這柄青色鐵劍用精鐵鑄造,而且一般的煉器師根本造不出來!”
姜易深深的點點頭,“自然不是一般兵器鋪能造出來,你們倆看看劍柄的那個特殊紋路?!?p> “那是個王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大河城王家!”
轟
王陽和柳慕都吃驚的對視一眼,“小師弟殺了王家的人?”
姜易卻是不怕,“以后你們倆一定要看好這小子,在青云門我能保他,除了青云的話……”
三人交談半個時辰,姜易又給兩人勾勒幾個二級器文。
直到傍晚的時候,
王陽柳慕去做飯,姜老頭就坐在院子里,看著天邊的夕陽。
一整夜,
郭臨都沒有醒來,渾身血跡斑斑,呼吸綿長,睡得很深沉。
王陽和柳慕兩人坐在郭臨的房間里等著郭臨醒來,可惜一整夜郭臨都沒醒,兩人困得睡著。
第二天,
天邊陽光透過窗戶的時候,郭臨終于睡眼惺忪的睜開雙眼,看到兩位師兄趴在木桌上睡著,郭臨心里一時間是有點感動的。
還記得第一次遇到自己,兩位師兄神秘的叫自己小師弟…
記得那次要被白晨教訓(xùn)時,看似不靠譜酒鬼師兄器文靈陣…
記得當(dāng)自己疲憊回來的時候,兩位師兄二話不說來攙扶…
郭臨偏過頭看著兩位師兄,足足看了半刻鐘的時間,腦海里回想著兩位師兄對自己的照顧。
“唔…”
酒鬼師兄首先醒來,看到小師弟郭臨醒過來,先微微一愣。
郭臨深情的看著王陽,“酒鬼師兄,這…有…吃的么?”
“有,等我去熱!”
王陽欣喜的沖出房間,柳慕后知后覺醒來,連忙照顧郭臨。
不到半刻鐘,
王陽端著一大碗熱騰騰的面條走進來,郭臨連忙大快朵頤起來,根本顧不得跟兩人說話。
“師兄,還…還有么?”
郭臨很快吃完一碗,王陽立刻給郭臨再端來一大碗,三大碗面條下肚,郭臨終于沒有再吃。
王陽看著滿身瘀血的郭臨,“小師弟,你去做任務(wù)…”
郭臨卻是輕輕松松的開口,“沒事,順便殺幾個人!”
幾個字很簡潔,但兩人聽在耳里卻感受到一種血腥和肅殺。
一場血戰(zhàn),滿身血痕不說,還差點被人殺,在小師弟的嘴里竟然隨隨便便的說成殺幾個人。
“師兄,不用擔(dān)心,王家暫時不知道那十幾人被我殺了!”
“十幾人!”
王陽柳慕有點不淡定,驚得脫口而出,他們可從來沒殺過人,與人切磋也最多將人打傷。
噠噠
門口傳來腳步聲,三人都偏過頭看向門口,見到是姜易的身影,“嘿嘿,師傅,您來啦!”
酒鬼師兄立刻給姜易讓座,姜易卻是欣慰的看著郭臨,“你小子,不錯,快去洗洗傷口!”
“好嘞!”
郭臨答應(yīng)一聲,走到旁邊的房間里,里面有一個大藥桶。
藥桶正冒著熱氣,看到藥桶里有一大桶熱水,郭臨脫下衣袍,露出滿身血痕的身體,邁步走進藥桶里,忍受著非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