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呢?那婦人近四十才有了個兒子,叫樂兒,這個年紀(jì)算是老來得子。
老兩口高興的了不得。
不幸的是老頭突染惡疾就去世,留下婦人與沒斷奶樂兒相依為命,靠鄰里鄉(xiāng)親施舍著勉強度日,日子過得非常艱辛。
現(xiàn)在樂兒十歲了,老婦人眼看兒子漸漸大了,更有了盼頭。
就在三個月前,樂兒跟別孩子從私塾回來。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忽然就病倒了,尋醫(yī)問藥,無人能解,此刻還躺在床上下不來,每天只能進些稀粥維持著,十里八鄉(xiāng)的大夫郎中都瞧過了,都說治不了。今聽鄰居跟她說說集市上有個賣藝的吳老二能管此事。于是找去集市,酒樓。聽人說往南邊走了,這才追來。
嘡嘡嘡把話一說?!芭叮@么回事,明白了。”吳老二再度扶起婦人,“老大姐,起來,我能管。與我頭前帶路!”
婦人千恩萬謝,領(lǐng)著三人折返回至家中。
確實是破舊不堪,沒有院門,院墻是用碎石壘的只有半人高矮,屋頂?shù)膸讖埰仆邏褐┎?,有些地兒依然露出房梁。土制的房子時不時還掉下些土渣。
進的屋內(nèi),中間是個客廳沒有擺設(shè),左右兩間臥室。
閑話少說,直帶到西間房。
吳老二進前來看。
十來歲的小孩,瘦的都不成樣了。躺在床上閉著眼,臉色是蠟黃蠟黃的。輕輕地翻開眼皮,那兩眼無神,像是被奪去了魂魄,此時此刻的樂兒,就是一副軀殼,沒有思想沒有意識。
再搭脈來看。吳老二心驚,脈象微弱近乎沒有,卻是被臟東西攝了魂魄。心說,“孩子,幸虧你碰到我吳老二,晚一步你將小命不保,一命嗚呼?!狈畔赂觳?,給蓋好被子。站起身來道:“老大姐,莫要驚慌,這個病我能治?!?p> 婦人一聽眼淚止不住,倒頭便拜。一定救孩子一命。
吳老二問道:“老大姐放心,我既然來了,哪有不救的道理。我問你,孩子平常都在哪兒玩?”
婦人想了想道:“我家樂兒老實,平常也不出去玩。除了幫我干家務(wù),就是出去跟人家有錢的孩子們,去私塾給人當(dāng)伴讀侍童,我覺得也能學(xué)個字。就讓他去。雖說老是被欺負,沒辦法,誰讓我家窮的……嗚嗚。”婦人啼哭。
吳老二道:“老大姐,你把那有錢人家的孩子找來,我問他一問?!?p> 婦人哭道:“我找不來啊,人家哪能搭理我個窮婆子。上次我去問,就被哄了出來?!毖蹨I不停的流。
吳老二道:“老大姐,實不相瞞,樂兒是被臟東西攝去魂魄,倘若找不到臟東西的老巢,我怎莫能把魂魄奪回來呢?而且,若不抓緊搞清楚,恐怕,恐怕到時候大羅金仙也無能為力。”
哎呀!老大姐一聽,猶如晴天霹靂。一口氣沒上來,暈死過去。
哎哎哎,眾人趕忙扶著。
人多力量大,把老婦人喚醒。紅花蝶看不過去,怒問道:“誰家孩子,你告訴我他住哪?我去給你找來!”
婦人顫顫巍巍,也豁出去了于是告訴她哪哪哪兒。
“行了不用你管了,我去去就來?!奔t花蝶匆匆去了。
剩這倆人安慰著婦人。
吳老二打開自己的包袱行囊,取出七盞續(xù)命燈,拿一塊紅布蓋在樂兒身上。把續(xù)命燈擺在上面,呈七星之勢。緊接著找了個白碗盛了半碗清水,又身手從懷里掏出一張黃符,嘴里念念有詞。忽的黃符自燃了起來,化成灰燼,把這紙灰撒入碗中,晃了晃,一手捏著樂兒下巴,一手端著碗給他灌進去。
一番咒語過后。吳老二道:“老大姐,我已替他續(xù)了命,莫過擔(dān)心!只要這續(xù)命燈燃著,就能活著。”
再說紅花蝶,找誰呢,當(dāng)?shù)氐囊粋€富戶姓蔣名建,有個獨生子現(xiàn)十一二歲,喚作蔣東,一檔兒的孩子里就數(shù)蔣東最大,他家又有錢,孩子們都聽他的話。
蔣府門前,紅花蝶啪啪啪叩門。
里邊“誰呀!死人了是怎么著,哪有這么敲門的!”隨說著話,隨開開門。
中年男子,黢黑黢黑的,瘦的跟個猴一樣。尖下巴,八字胡,兩眼如鼠目,個子不高還稍微有點駝,此人叫姓欒名九剩,府里的管家,好事不干一點,凈愛賺小便宜。老百姓都管他叫爛狗肉。
紅花蝶二話沒說,“啪!”一個大嘴巴子打的原地滴溜溜轉(zhuǎn)仨圈。
爛狗肉捂著臉,直冒金星。嘴里含著:“我滴個親娘來,這誰!這是!”
紅花蝶借著酒意,抄起另一只手“啪!”又一個嘴巴子滴溜溜往回又轉(zhuǎn)了仨圈。
左三圈右三圈,晃晃悠悠,暈暈乎乎,爛狗肉勉強站住了。帶要說話。
紅花蝶飛起一腳。正中下懷?!鞍眩 币宦曪w出去兩丈遠。
緩了一會爛狗肉不敢起來,跪在那,忍著劇痛委屈道:“姑奶奶啊姑奶奶,誰惹著你了,往我處發(fā)火,有事你倒是說話呀!我這平白無故的”
紅花蝶進前兩步,狠狠地“嗯?”了一聲。爛狗肉嚇得臉都發(fā)白,不敢做聲。
紅花蝶問道:“這可是蔣建家?”
“是?!睜€狗肉小默聲地答應(yīng)。
紅花蝶又問:“蔣東現(xiàn)在何處?”
爛狗肉心說這是找小少爺啊。道:“在,在,在后花園玩呢吧?!?p> 紅花蝶問道:“是在是不在!”
爛狗肉連忙點頭:“在在在?!?p> 紅花蝶道:“帶我去!我便饒了你,若敢聲張,看我怎么收拾你!”
爛狗肉被打怕了,哆哆嗦嗦站起來,帶著紅花蝶往后花園去。
這個時辰,伺候完主人用過午飯,家丁都下去休息去了,一路沒有碰見旁人。就來到后花園。
那小亭子上是有個小小子,孩子么皮實,睡不著,精神著呢,一個人在這玩。
爛狗肉道:“吶,那就是?!?p> 紅花蝶暗喜,一出手打暈了爛狗肉。輕步來到亭子處。上下打量小孩。蠻可愛。問道:“你叫蔣東???”
小孩看看紅花蝶道:“我是!”
紅花蝶道:“在這玩多沒意思,姐姐帶你去個好玩的地兒。”
小蔣東高興道:“好啊好??!唉?你是誰?我可沒見過你呢?”
紅花蝶道:“那怕什么呢,你看姐姐像壞人嘛?”
小蔣東道:“不像?!?p> “那行了,跟姐姐走吧。”就這么地紅花蝶把小蔣東哄騙出來。
拐彎抹角,抹角拐彎,回到了老婦人家。
小蔣東一進屋感覺不對,這不是來玩的,這地他認識。這是樂兒家。
哭喊著要回家。哪里容他,紅花蝶也是看他長的可愛。不然早就打他個五二三。
婦人認識蔣東,哭道:“哎呦,小少爺行行好,你快告訴大娘,樂兒是怎么得了這病。”
小蔣東一聽,害怕了??藓康溃骸安恢牢也恢馈N乙丶?!”
婦人哭求道:“小少爺,我求求你,你告訴大娘到底怎么回事?”
小蔣東直搖頭。
李嘯天火了:“他么的!喂,我說小子!你會不會說話!”
小蔣東哭嚎的更厲害了。
紅花蝶道:“哎你上一邊去,嚇著孩子。小蔣東,不要怕,看著姐姐。告訴姐姐,你們那次從私塾走后,去哪里玩了?”
連哄帶套,終于!小蔣東開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