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炆正舒舒服服的趴在一個馬匪的肩頭咪覺的時候,一個嗓門又高又尖的聲音自身后不遠處徐徐傳來。“我告訴你們!知道小爺是誰嗎?趕緊把你家小爺放了,否則小爺讓你們好看!”
林炆不由一皺眉,心想:“我怕有人再次被抓,所以讓莫大他們早已經(jīng)把其他通往的霖梓城的路用巨石堵住了!這是誰啊這么寸吶!”
林炆悄悄地把眼睛蒙成一條縫兒,向后一看,臉上立馬露出了一種無奈的表情?!拔乙詾槭钦l呢,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夯貨!”
因為聽到身后有聲音,帶著林炆的這幫馬匪就停下了腳步。距離林炆所在不足五百步左右,有一只滿載著獵物的馬匪小隊,而這只小隊之中,有著一個被用木杠像抬豬一樣抬著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身著精致的青衣,長相清秀可人,只不過言語之間露著一絲紈绔。
而這個人對于林炆而言相當熟悉,此人姓白,名叫白夜秋,是霖梓城白家的七少爺,白家家主的獨子。于是白夜秋從小就受白家上下的寵愛,所以年近十七歲才只有淬體七重的修為。白夜秋也是霖梓城中出了名的紈绔子弟,而他的出名并不是因為他天賦有多高,或是有某種超出常人的才華,而是出了名的蠢!
而白夜秋最出名的一件事莫過于夜晚醉酒與一只狗對罵了一個半時辰,結果沒有罵過狗。經(jīng)過那件事之后,白夜秋酒被暗地里稱為“不及犬”。被稱為,
帶著林炆的這只馬匪,就有人問后邊的這條打獵的隊伍。“你們不是去打獵了嗎?怎么還抓個人回來?”
后面的人聽了就一嘆氣,苦苦的一笑,“我們是去打獵了,原本想打一只豬回來的,沒想到啊,這個蠢貨掉到了我們事先抓豬用的陷阱里面了。我們看這小子身上穿著不俗,而且有些好東西,長相有不錯,所以就把他逮了回來!你們不是人數(shù)抓的不夠嗎!這小子就給你們湊數(shù)了!”
帶林炆回來的這隊馬匪立馬就樂了,剛才搭話的人連忙道謝道,“那謝謝了!說實在的,我們今天真是沒抓到什么人啊,就抓了這么個書生回來!你們給這個人啊,算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這種事嘛舉手之勞!這也是因為我們恰好碰上,要不碰上這事也沒辦法幫上忙不是!再者說了,花統(tǒng)領平時對我們這些兄弟都不錯,能幫一把,自然是要幫一把!”旋即對扛著白夜秋的馬匪說,“哥幾個!再受受累,把這小子和之前花統(tǒng)領抓的人關一塊兒了!”
“都放心吧?。∽咂?!”
伴隨著白夜秋絮絮叨叨的辱罵聲,林炆就同白夜秋被關進了營盤末端靠近糧草的一個小帳篷里。
看壓人的馬匪都已經(jīng)走了之后,林炆便不再裝睡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在帳篷里掃視了一圈。帳篷里算上林炆和白夜秋,總共有七個人。余下的五個人分別是三女二男,一個個都被繩子捆住,安安靜靜的不說話.當然白夜秋是個意外不僅吵吵鬧鬧,而且捆綁他的除了繩子之外,還多了一根棍子。
“你知道小爺我是誰嗎!霖梓城白家的七少爺知不知道?你們知道我爹是誰嗎?我爹是,霖梓城白家家主!你們聽到了嗎?趕緊把小爺給放了!如果照做了,沒準小爺能留你們一條性命,否則便把你們殺的片甲不留!喂,有喘氣兒的嗎?回答一個不行嗎?”
林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撩起眼皮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白夜秋?!罢f你除了聒噪之外,你就沒有別的能耐了嗎?虧你還是淬體七重的修士,白家的七少爺呢!”
“你知道小爺是誰,還敢這么跟小爺說話!”白夜秋氣呼呼的轉(zhuǎn)頭看向了林炆,而當白夜秋看到了林炆的臉時就是一怔?!拔胰?,你不是曹家的養(yǎng)子嗎?你怎么也被抓了過來?對了,你好像就是剛才說的那個書生吧!”
林炆毫不客氣的回擊道,“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我被抓是因為我沒有修為,你還有修為呢!結果被掉進了抓豬的陷阱被抓了!你說咱倆誰丟人!”
白夜秋一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旋即低下了頭小聲嘀咕道,“那就是個意外!反正沒關系,我老姐會來救我的!”
“你說的是你六姐白葉然吧!”
“那是!別人我不知道,我老姐一定會救我的!”白夜秋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種難以抑制的驕傲。
林炆不禁暗暗苦笑,心說:“那也是沒轍的事兒!白家老家主一世英名,生的基本都是女兒,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所以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他每個姐姐都把她寵上了天。他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別說白葉然了,就算是整個白家都得瘋了!”林炆旋即閉上了眼睛靠在支撐帳篷的木樁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
白夜秋見林炆不再搭話,便仍舊自顧自的大聲吵嚷。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黑,林炆緩緩的睜開眼睛,運作真氣在指尖凝結出一小簇火苗,將捆綁在身上的繩子燒出一段缺口。白夜秋可能因為吵鬧了一天的緣故,此時正枕在木樁上酣睡了起來。
帳內(nèi)沒有燈火,顯得昏暗非常。林炆借著外面燃起的燈光粗略的掃視了一眼帳內(nèi)的情況,旋即將眼光放在了帳篷外兩個剛換班來的馬匪。林炆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帳篷外的情況林炆也大致聽了些。
就聽外面的馬匪說道,“花統(tǒng)領也不知道回沒回來?別被霖梓城的守軍抓了!”
“這倒也是!你說說咱們那個什么當家,也是個人才!不僅好色而且短袖,更可怕的是他還是個采花的!就這種缺德事還讓別人替他干!什么玩意兒!”
“是什么玩意兒,那可不是咱們說算的!咱們就是拿命換飯吃的,這種缺德的咱們干不了就得了!你管他是什么嗎!你聽說了!前寨的戴荃讓霖梓城的人抓了!”
“是嗎?就那個倒賣幼童的人販子!該!”
林炆一聽到戴荃的名字頓時精神起來,“原來戴荃和這群馬匪是一伙的!看樣子這一千人似乎只是個先頭部隊的樣子!這么多人這群人究竟想干什么?”
緊接著就聽外面站崗的馬匪說:“你說咱們大當家到底要干什么?咱們巢鐘寨總共一萬五千人,大當家一口氣派出一萬多人來攻打霖梓城為了啥??!這可是相當于造反哎!”
林炆頓時驚了,“我擦!攻打霖梓城!這幫馬匪不會想錢想瘋了吧!”
另一個馬匪小心翼翼地說道,“我也是聽統(tǒng)領們說的!不知是真是假昂!據(jù)說霖梓城梅家有一件寶貝!這件寶貝據(jù)說擁有神力,可以令大當家天下無敵!”
“這也太扯了吧!”林炆雖然暗感理由有些無厘頭,但心里有了些許眉目,“原來梅家要走戴荃就因為梅家的那件不知名且不知用處的寶物??!早知道多訛梅廷鶴那小白臉一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