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炆真正洋洋得意的炫耀著自己的睿智的時候,氣急敗壞的馮琴冉,突然張開小嘴,露出晶瑩的牙齒,毫無預(yù)兆的啃咬上林炆的耳朵。
林炆先是一愣,旋即痛苦的大叫起來,甚至都疼出眼淚。雖然林炆修煉了星辰體,身體的強(qiáng)度與堅(jiān)韌程度遠(yuǎn)勝常人,但是耳朵的柔軟與常人無異,畢竟誰會料想到會有人攻擊柔軟的耳廓呢!
曹家的人連忙上去,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林炆的耳朵從馮琴冉嘴里搶了出來。雖然搶救的十分及時,但是耳朵上還是留下了兩道淺淺的牙印,整個耳朵變得又紅又濕潤。
林炆一把捏住馮琴冉的鼻子,一會兒揉一會兒往外拽,一臉兇惡的說道:“你是屬小狗的嗎?沒事咬別人耳朵不知道很不衛(wèi)生嗎?小姑媽!給我把她嘴給我堵上!”
曹萌一愣,“唉!你怎么不自己堵!”
“你是女孩嗎,比較合適嗎!”林炆攤了攤手,表示無奈的說道,旋即伸出三根手指道:“再加三支螺子黛!”
“太少了吧!要不再加幾支!再加幾支我就干!”曹萌狡黠的一笑,旋即就伸出了五根手指,眼中透露出一絲期冀。
林炆是何等一毛不拔的主,立刻便熟視無睹的忽略了曹萌的眼神,懶洋洋的說道:“小姑媽!一支螺子黛十金唉!夠你用上一個月了!你不干我就問別人了!”
曹萌撇了撇嘴,繞到林炆身后抬腿照著林炆屁股就是一腳。林炆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林炆,輕輕松松的便躲過曹萌的偷襲。還沒等林炆展現(xiàn)出得意,一張小嘴便再次狠狠實(shí)實(shí)的咬在了林炆另一只耳朵上,晶瑩的牙齒在月光之下燦燦生光。
“啊!”
林炆這下是徹底颯了,手里把抓著玉杵刀就要往前沖,不過好在曹家人在后面拉住了?!安灰獢r著我,我要砍了她!”
馮琴冉也不甘示弱,拼命掙扎著大聲嘶吼道:“你來??!你過來我就咬死你!你過來??!”
“唉!我就不信了!別攔著我!我非要劈了這個丫頭片子!”
曹瞻一邊拉著一邊無奈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二十二弟!你是不是最近有些太過于活躍了吧!”
林炆也在此時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旋即安靜的收起了刀,畢竟太過于放蕩的樣子還不適合在這些熟悉虛假的自己的人眼前展現(xiàn)。但是林炆還是用一塊手帕堵住了馮琴冉的嘴,并從略懂些醫(yī)術(shù)的曹萌那里接了幾根銀針封死了馮琴冉身上幾處真氣運(yùn)行的穴道。為防馮琴冉逃走,林炆還用了大量的迷香讓其睡著。
為了確保精神充沛,曹瞻,馬坤生,林炆,曹熄四個載氣境各領(lǐng)一批人,四班倒在夜里輪流值夜。
好不容易挨過了漫漫長夜,雞鳴三聲,東方泛起了一縷青白色弧線。
書院里曹家的子弟們很早便起了,這是曹家的規(guī)矩,在曹家無論上下老少,但凡是到了雞鳴三聲的時候,就必須起床。
此時在書院的第三層院子的地上擺滿了弓弩刀劍,槍戈盾索,還有幾門器型略小的火炮。曹瞻看到這些東西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感覺林炆把霖梓城守城營的軍械庫給洗劫了!
林炆也沒去解釋,直接就讓眾人挑選自己較為趁手的兵器帶上。其實(shí),像曹家的公子少爺們自然都有長輩給打造的兵器,但是下人家的孩子就沒有這樣的待遇,所以但凡是彎下腰去拿兵器的都是下人家的孩子。林炆也趁此機(jī)會暗暗記下了幾人的模樣。
挑完兵器后,林炆從中挑選了四個身強(qiáng)力壯的男丁分給每人一門火炮,再各給每名炮手分派了一名使用長兵器的好手和一名使用刀劍并持有盾牌的短攻手。曹家此次來的六名女眷皆被配備了一只勁弩,由除林炆曹熄等四人外的四名男丁進(jìn)行保護(hù)。
除此之外,林炆還特地在馮琴冉身上纏了好幾圈炸藥,并交給了曹熄進(jìn)行押解。
當(dāng)一切吩咐妥當(dāng),天空已經(jīng)亮了一半,但是太陽還沒有升起,一行人便悄悄地溜到了書院正門門口。
林炆趴在大門上透過門縫向外一看,只見書院門口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差不多五百多人。尤其是前面的一百多人手里都攥著弓箭,仿佛只要里面的人邁出一步就能將立刻被射成刺猬。當(dāng)然,只要人不走出大門,即使書院的大門四敞大開,他們也不敢射。
林炆持刀在手,命兩名子弟將書院大門敞開。大門剛一敞開,外面的馮家府兵就立刻將手中的羽箭齊刷刷對準(zhǔn)了門內(nèi)。林炆并不慌張,以刀代令與空中一晃,四名掌持著火炮的男丁迅速將四門火炮推至門庭,炮口遙指張弓搭箭的馮家府兵。
馮家的府兵一看到火炮眼睛都看直了。原本這些府兵并沒有想那么多,以為就是抓個人而已,誰料想到人家手里有這么點(diǎn)硬的家伙,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硬弓,滿臉?biāo)矔r布滿了黑線,恨不得立馬撤回去把半死不活的馮因庭給結(jié)果了。
可是拿人錢財(cái)替人消災(zāi),點(diǎn)子再硬也得忍著。
林炆微微向前踏一步,手中刀一甩,厲聲喝道:“馮家管事的給爺滾出來!”
只見人群一分,從馮家里走出個瘦骨嶙峋、白發(fā)披肩的老人。老人雖瘦弱的如同干枯的木柴,血肉干癟,僅僅一層老皮包著骨頭,但兩只微睜的老眼里滲出一股強(qiáng)健的精氣神,一站出來,就能讓人感受到一股強(qiáng)勁的壓迫感。
林炆心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道一聲,“糟了,竟是他!”
這個老人叫馮丁元,馮家的五長老,雖然看起來有百十來歲的年紀(jì),但實(shí)際上也就六七十歲。而最讓林炆頭疼的是這個馮丁元是馮因庭的師父,又或者說是養(yǎng)父,同時還是個匯精期修士。
這個馮丁元與馮因庭年少時一個德行,常年流連于花街柳巷,一來二去便染上了花柳病,失去了生育能力,也變成現(xiàn)在的鬼樣子,故此在馮家子弟里過繼了一個,也就是馮因庭。原本林炆以為這老東西因花柳病早就掛了,誰料想這老家伙竟還活著。
“哦!原來是馮丁元老前輩!不知老前輩來此作甚!”
馮丁元抬頭看了看林炆,陰慘慘的一笑,“娃子挺嫩??!老朽來此非別只是要帶你回去,為我兒續(xù)命罷了!”
“續(xù)命!來捉我作甚!”
“無非是我想借用一下你的軀殼罷了!別無所求!”馮丁元不急不慢的說道。
“媽的,你個老不肖!別蹬鼻子上臉!”林炆不由大怒,這那是給馮因庭續(xù)命,完全就是想奪舍自己的軀體,到了現(xiàn)在再客氣也沒有什么用了。
馮丁元并不動怒,沉穩(wěn)無比,笑呵呵的看著林炆幾人,看的林炆背后一陣發(fā)毛。馮丁元不緊不慢的說道:“娃兒!你以為就你那幾門炮能攔得住我嗎!跟我上路吧!免得我動手!”
林炆很想一炮轟死這個老淫棍,但是沒敢輕舉妄動,林炆深深的知道,雙方實(shí)力差距太大,就自己這點(diǎn)人捆一塊也不是馮丁元的對手。
“馮老前輩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天譴嗎!奪舍他人軀殼,不怕日后晉升時,走火入魔,爆體而亡嗎!”林炆一邊說一邊想對策,若是落在對方手里,就真的嗝屁朝涼身歸那世去了!
“老家伙我已經(jīng)半截子入土了,自知晉升無望!所以只想給子孫留個前程,”馮丁元如鬼魅的幽靈般凝視這林炆,他臉上掛著笑意越是越顯得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