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炆思來想去,回頭便看到了被自己吊起來,至今仍在酣睡的年家四人,眼珠一轉(zhuǎn)頓時計上心來。眼前的這個營地已經(jīng)不能呆了,索性直接帶著昏睡不醒的四個人轉(zhuǎn)移到了不遠(yuǎn)處大約兩里的地方,再次歇了下來。
林炆從附近最近的水源取來幾瓢水來,直接潑在了四人的臉上,水的清涼讓四個人在睡夢中微微打了個哆嗦,一個個的連忙從地上坐了起來。
“怎么又跟我們捆起來了?”
林炆嘿嘿一笑,“這個嘛,為了咱們互相的安全,一些必要的安全措施還是要做的!”
“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花招到?jīng)]有,但是我想給你們做一個等價交換的交易!”林炆臉上頓時掛出一絲不帶善意的笑容,看的四個人頓時心里有些發(fā)慌。
時值中午,但見六道身影在林中飛速穿行,前方四人身穿橙袍上銹著年家的字樣。隨后兩人則是穿的都是青衣,從衣上的絹繡可以看出是馮家的,都是淬體八重的好手。
馮家的兩人在年家四人后面緊緊跟著,眼見著不到地方便不耐煩的問道:“年家的四位兄弟,你們說在這附近看到了林炆那個野種,怎么只有這么半天,連個人影都沒有!”
年家的四人隨之便停了下來,嚴(yán)肅的看著馮家的兩個人,道:“難道馮家的兩位兄弟以為我年家是要誆騙你們不成?林炆那廝在書院當(dāng)眾羞辱了我家三公子,于情于理我年家,都與馮家,羞辱與共!既然兩位覺得我們兄弟四人是在騙你們,那請走吧!”
馮家兩個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只得苦笑著擺著手說道。“我們自然是相信四位的,只不過林炆那個野種做事一向詭譎,我怕四位是上了他的當(dāng)!”
年家的一人冷哼了一聲,抱著肩膀鄙夷著看著馮家的兩個人,表情戲虐的繞著兩個人轉(zhuǎn)了幾圈?!澳銈儍蓚€人莫不成是怕了!也是啊,就你們家那個教習(xí)直接被人家給廢了!怕也是自然的,到時候給人家端個尿盆啥的也是心甘情愿的,對吧?”
年家的另一個人旋即陰陽怪氣的附和著說:“那可不是吧,都說這馮家的人都得靠女人!好像他們的家主都是女人吧!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這樣的男人,那簡直和只烏龜一樣!得了,不用去靠他們了,反正那林炆身負(fù)重傷,咱們哥四個直接就能把他拿下!”
年家剩下的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馮家的兩個人頓時被氣得面色鐵青,但是又說不出來什么,前幾日自家的教習(xí)被林炆當(dāng)場廢掉,馮家府兵清巢而出,卻被打了個屁滾尿流,顏面掃地,成為了尋常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再加上同是青陽鎮(zhèn)的與之相互敵對的楊家那頓添油加醋的宣傳,馮家的人在其他人眼前簡直連腰都站不起來了,此時更加是惱羞成怒。
“四位,我馮家就算再不濟也是這一帶有頭有臉的家族!請盡管帶路,遇到林炆那時四位不必出手,有兄弟二人必將可以將那賊拿下!”
說完,兩個人一前一后直接向前奔去。
年家四人彼此相視一笑,臉上掃過一絲蔑視與鄙夷,旋即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六人未走出去一里多路,便看到地上出現(xiàn)斑斑血跡,而且血跡新鮮,都是不久之前留下來的。馮家兩個人頓時心中大喜,沿著血跡的走向毫不猶豫的奔了過去,直接將年家的四人甩到了身后。
兩個人跑出不到百米,血跡滴落的痕跡變得愈發(fā)密集,說明流血的家伙在這里慢了下來。地上的殘留的破損腳印更加印證了兩人心中想法。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抽出隨身的兵刃,躡手躡腳的向前摸索著。又走出去五十米,地上的血跡消失在了茂密的灌木叢之前,留下的僅有在樹葉上沾染的腥澀血液。兩人用手中的兵刃撥開前鋒的灌木,在枝葉間狹小的縫隙,可以看到在灌木叢背后的一棵大樹下,癱坐著一個渾身血跡的人。
那人此時的氣息十分的微弱,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像是被某種野獸撕咬過一樣,一條胳膊癱軟的放在膝蓋上。身上布滿了血污流出的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身下的土地,猩紅的血液粘稠的像膠一樣粘在地面上,讓人看的頭皮一陣發(fā)麻。
兩人的眼光落在那人的臉上,雖然那人臉上也充斥著污垢,但是可以辨認(rèn)的出來那個人就是林炆。
兩個人頓時大喜,揮舞著手中的兵刃,三兩下便將眼前的灌木叢砍了個稀巴爛,大踏步的走到林炆跟前。
林炆聽著腳步聲,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無法動彈分毫,旋即便露出了力不從心的表情,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虛弱的說道:“馮家的人,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其中一人嘿嘿一聲冷笑,“我們怎么會在這里,你難道心里還不清楚?”
林炆微微一怔,露出一副苦恨的悲痛?!笆悄昙业哪撬膫€家伙兒!他們四個恩將仇報的家伙!我掩護他們逃離狼群,他們竟然這么對我!”
另一人像是聽一個荒謬的笑話一樣冷哼了一聲,端著手中的兵刃猙獰一笑。“恩將仇報?你怎么這么天真!敵人是不會承你的情的!雖然不能殺你,但是砍下你的四肢還是可以的!我要讓你知道得罪馮家是什么下場!”抬手就準(zhǔn)備砍下去,
“得罪?是嗎!”
林炆那瞬間變得中氣十足的聲音使馮家的兩人頓感不妙,剛想向后倒退,林炆雙手猛撐地面,雙腿就像兩根彈簧一樣射了出去,狠實實地蹬在兩人的小腹上,直接將其踹倒在地。
而后林炆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個箭步?jīng)_到兩人中間,兩只手就像兩只鋼勾一樣掐住兩人的臉頰,強行制止兩人走起來的勢頭,旋即狠狠地往地上一砸。兩個人頓時被砸了個七葷八素,身體一下子便僵住了。林炆又擊出了兩記沖拳,砸在了兩人心口上。伴隨著兩聲骨頭碎裂的脆響與難受的悶哼,兩人直接疼死了過去。
伴隨著一陣細(xì)碎的腳步聲,剛才年家的那四個人也來到此處,看著眼前的一切四人并不驚訝,原來這四人就是被林炆奪走玉牌的那四個人。
其中一人直接沉聲說道:“林炆,你要的人數(shù)我們達(dá)成了!是不是該兌現(xiàn)諾言,把我們玉牌還給我們!”
林炆淡淡一笑,并不答語,低頭從昏死的兩個人懷里將兩個已經(jīng)變得青綠玉牌拿了出來,又從懷里取出了一塊已經(jīng)微微發(fā)紫的玉牌貼在青色玉牌上,隨著一陣真氣涌動,青色的玉牌里的妖力便被悉數(shù)吸進(jìn)了林炆手里的玉牌變成了白色。林炆如法炮制的將另一塊玉牌里妖力也吸了個干凈,手里的玉牌徹底變成了紫色。
林炆收起紫色玉牌,七手八腳的便將地上的兩個人扒了個精光,僅留下一條底褲。
林炆干完這一切,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微笑著走到年家四人面前,將一紫三白四塊玉牌交到了四個人的手中。“既然,你們做到了!玉牌就還你們了!”
四人看著其中一人手中紫色的玉牌,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怎么會,變成紫色?莫不成!”
林炆擺了擺手,笑嘻嘻的說道:“不要誤會!我呢,生意人!作為一個生意人,就必須守規(guī)矩!等價交換的規(guī)矩!十二個馮家的好手,換回你們玉牌是商量好的!既然出了力,總得得些好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