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和何莉剛抵達布萊登大廈34層,凱森集團的前臺就連忙迎上去。
前臺:“夫人好?!?p> 朱夫人:“嗯。董事長在辦公室嗎?”
前臺:“董事長正在開會,集團例會?!?p> 朱夫人:“嗯。昀珩呢?”
前臺:“珩少爺和董事長一起參加會議的?!?p> 朱夫人:“那好吧,我去辦公室等他們?!?p> 前臺:“好的,夫人。請您跟我來?!?p> 前臺將朱夫人和何莉引導朱恒的辦公室,準備好茶點之后就退出了辦公室。
朱夫人端起桌上的紅茶,細細品著。何莉打量著朱恒的辦公室,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zhuǎn)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明亮如鏡子的瓷磚華麗的水晶垂鉆吊燈玻璃的純黑香木桌進口的名牌墊靠椅精美的細雕書櫥整個辦公室,幾乎無法形容了。
朱恒其人,是一個追求身份之上的一個人。正如他辦公室的格局擺設一樣,無一不體現(xiàn)作為上位者的尊貴個是奢華的氣質(zhì)。身份,地位,金錢,這是朱恒最看重,最喜歡的東西。言晗在法國留學,只是一個普通留學生的身份。這對于最求勸離地位的朱恒來說,言晗就是一個平民窮學生,一個高攀他兒子朱昀珩的心機女。朱恒極力反對朱昀珩和言晗在一起,最大原因的就是他眼中的“門當戶對”四個字。
吱嘎~~~
辦公室的門推開,朱恒和秘書走進來,朱昀珩走在后面。
朱恒:“今天還有其他行程嗎?”
秘書:“晚上7點,斯賓萊斯酒店。您約了何總聚餐。其他安排都已經(jīng)改到明天了?!?p> 朱恒:“嗯,好?!?p> 這時,朱恒才注意到辦公室內(nèi)還有其他人在。
朱夫人:“老公,阿珩?!?p> 何莉:“朱叔叔,昀珩?!?p> 朱恒:“是莉莉呀,和你伯母過來公司啦?!?p> 朱恒收起工作上那副眼神冷酷的表情,換上和藹可親的長輩的樣子,親切的和何莉說話。
何莉:“我陪伯母過來的,沒有打擾您工作吧?”
朱恒:“哈哈哈,沒有沒有,怎么會呢。來來來,過來見見阿珩,你們也很多年沒見了。本來想著今晚見面,沒想到提前了?!?p> 朱恒笑著招呼身后的朱昀珩到他身邊來,何莉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思念了許多年的竹馬。
何莉:“昀珩......”
朱昀珩:“媽,何小姐?!?p> 朱夫人笑著拉著朱昀珩和何莉的手,左看看右看看。
朱夫人:“你這孩子,你們小時候就是玩伴,這不過是幾年不見而已。你叫什么何小姐,這么生疏?!?p> 朱昀珩對于自己父母這樣假意親切的樣子,心里很排斥。當初他第一次帶言晗回家見父母,他的父母對言晗冷眼相待的樣子,他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眼前的溫馨親切和曾經(jīng)的冷酷無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朱昀珩視乎意識到了什么。
朱恒:“哈哈,莉莉別介意。我們這兩個老人家在場,阿珩有些靦腆而已。年輕人,相處幾天就能熟悉了?!?p> 朱夫人:“對對對?!?p> 嗯。”
何莉深情眷戀的目光看著朱昀珩,愛意滿滿的樣子讓朱恒很是滿意,對于何莉這個他親自挑選的“門當戶對”的兒媳婦,他志在必得。
朱恒假裝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然后催促保鏢去安排車。
朱恒:“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是時候出發(fā)去斯賓萊斯酒店了。不然等會路上要塞車了。
朱夫人:“哦哦,對對。莉莉,我們走吧,不能讓你父母在酒店等我們?!?p> 何莉:“好的,伯母?!?p> 何莉挽著朱夫人的手在秘書的引導下先一步離開辦公室前往停車場。偌大的辦公室就剩下了朱恒和朱昀珩。沒有外人在場之后,朱恒臉上和藹慈祥的面孔瞬間消失,剩下原來那副冷酷嚴肅的神情。對于自己父親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樣子,朱昀珩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波瀾。這樣的情況,他已經(jīng)習以為常。
朱恒:“今天晚上和何總吃飯,我希望你的態(tài)度可以熱情一點,不要想現(xiàn)在這樣木能冷淡?!?p> 朱昀珩:“是。”
朱昀珩很隨意的回答了一句,仿佛并不在意自己在這個聚餐的表現(xiàn)。這樣隨便的態(tài)度瞬間激起了朱恒的反感,他的臉上瞬間黑了。
朱恒:“你給我聽好了!今天晚上這頓飯很重要,不光是一頓飯而已,還關系到我們和美樂國際的項目合作。所以,你的態(tài)度要給我放好一點,不要板著個臉,好像被人欠了你的一樣?!?p> 朱昀珩:“那你就不要像賣兒子一樣把我推出去?!?p> 朱恒:“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朱昀珩:“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那個何莉是不是你安排好的?你和美樂國際的合作是不是拿我做交換了?”
朱恒:“你!”
啪!清脆的巴掌聲打破了房間里的安靜。朱恒氣的手直哆嗦,朱昀珩倔強地眼神中帶著憤怒。
朱恒:“混賬東西。怎么和自己爸爸說話的?!”
朱昀珩:“是你太過分了?!?p> 朱恒:“我過分?!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嗎?何莉是你何伯伯的獨生女,她也是美樂國際以后的繼承人。你和何莉是多么的般配,難道不比那個窮學生好嗎?”
朱昀珩:“夠啦!晗晗不是你口中的窮酸學生。她是巴黎高等師范學院的優(yōu)等生,樣貌成績都是位列前茅的。”
朱恒:“這些東西有什么用?對你以后的事業(yè)有幫助嗎?她只是一朵適合家養(yǎng)的嬌花,她對你的事業(yè)一點幫助都沒有。這樣的女生,滿大街都是?!?p> 朱昀珩:“夠啦!爸,不要用你商人勢力庸俗的目光去看待晗晗的價值。”
朱恒:“她有什么價值?她只有蠱惑你的價值而已。反正話我就放這里,我不同意,你死了這條心吧。你敢違背我的話,你就凈身出戶,我就當做沒有你這個兒子?!?p> 朱恒直接撂下狠話,然后轉(zhuǎn)身走出辦公室。巨大的關門聲把整層樓的人都驚動了。秘書躲在自己的卡座里,等怒氣沖沖的朱恒離開之后才敢露頭。辦公室內(nèi),朱昀珩和把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掃到地上,摔的七零八落。乒鈴乓啷摔東西的聲音持續(xù)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朱昀珩壓下內(nèi)心的憤怒,整理了一下儀容,打開門緩緩走出來。
朱昀珩:“派人把辦公室收拾一下?!?p> 秘書:“是的,珩少?!?p> 秘書看著朱昀珩離去的背影,緩緩地呼了一口氣。神仙打架,池魚遭殃,就是形容他們這些給人打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