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水光的漩渦帶她去了另一個空間。這里有山有花,還有鳥兒。這里的山都與樹根緊密相連,這里的樹說來也是奇怪,竟然只有一種樹,便是紫藤花,這些紫藤花都開的格外茂盛。而且這里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稱得上是世外桃源了。不過奇怪的便是,這里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羽靈并未害怕,而是繼續(xù)朝前走。不過奇怪的是,這里像迷宮一樣,她怎么走都走不出去。而且,她走了很久了,累的不行。眼下只想找個地方歇息。
旁邊有一顆很大的紫藤花樹,臥地而落,還開滿了花。她走不動了,直接靠坐在紫藤花樹桿上,一邊自言自語道:“這地方怎么像個迷宮似的,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人也沒有!”
她尋思著,這地方是不是被荒廢了?楚楚見她突然不見一定到處找。不過她也不想去理會這些事,現(xiàn)在她又累又渴,只想靠著休息休息。
“算了,真的累得慌,這里又沒個人,躺一下再說?!?p> 沒幾下,羽靈靠在的紫藤花數(shù)桿睡著了。
突然,一股白紫色的花煙炫光出現(xiàn),羽靈靠躺著的那棵紫藤花樹化作一位臥躺的紫衣白衫男子,而這正是良都元君。他想伸手撫羽靈的臉,見她眼睛似乎被光給刺到了。他揮手將不遠處的紫藤樹樹枝移動在頭頂,一邊點化一些桌椅板凳、茶具、還點化了一所木屋、小河流。
“我就知道,終會等到你。”
那聲音像失去久違所愛重拾一般,有些悲喜交加。
他就想在這里守著她等她醒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羽靈醒來已經(jīng)夜幕。她起身揉了揉眼睛,撐了個懶腰。這已經(jīng)是晚上,旁邊星火繚繞,一身紫衣長發(fā)束腰的男人,慵懶的側(cè)在小桌上,一只手襯著額頭,一只手拿著書正認真的看著。
“醒了”良都元君柔聲問。
“嗯”羽靈有些朦朧,還懵的??粗@周圍與白天靠著的地方不同,這才突然意識到不對。
“你……你是誰?這……這是哪里?是不是你讓我進來的?”羽靈的三連問,有些膽怯,兩只手緊緊的把輩子裹著。
剛醒來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凈靈淵,但剛才看到眼前這個紫衣白衫的男人時她才恍然大悟,自己不是在凈靈淵,而是落入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之前在紫蔭居醒來時也是這樣,這次醒來又是這樣的靈魂發(fā)問,他對這樣性子的羽靈越來越喜歡。他將書放在桌上,臉上帶著幾分溫暖的笑。一邊取出茶盤的空杯,一邊將柴爐上的茶提下來。
“你問了我三個問題,我應該先回答你哪個問題?”良都元君打趣的問道。
“隨你。”羽靈把自己裹得根阿拉伯女性一樣,只剩下兩只眼睛在被褥中打轉(zhuǎn)。
“你是五州雀族、鳥族女帝羽靈殿下,這里……是我等你的地方,除了你誰都進不來?!?p> 這里只有你的一縷元神,這里才能召集到你剩余的元神碎片來此。這個地方,只是為了等到你。三千多年了,我看盡了四海九州的滄海桑田,才等到你出現(xiàn)。
羽靈聽著他的回答,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為什么這番回答聽著如此傷情?他等的人是自己怎么會一點印象都沒有?但不管是真是假,這番話可以聽得出他至少不是想要傷害自己的。
“你既知道我是誰,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你能送我出去嗎?我想,但鳥族女君可能已經(jīng)急壞了,還有陪我來鏡春園的那位仙娥,恐怕也遭受了不少苦難?!庇痨`心里想著楚楚處境,一定不太好。
只見良都元君嘴角上揚,并沒有想要送她出去的意思。
“你害怕我?”他淺淺一笑,眼神雖溫柔但也流淌著失落。
怎么辦?怕他肯定怕啊!現(xiàn)在自己完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倘若說不怕他那就是在自欺欺人,若是怕他那不就揭露自己對他確實有些畏懼從而加深了他對自己的圖謀不軌?
“我,只是有點擔心,女君是受人之托照料我,這段時間女君對我十分照拂。我突然消失,恐怕受托之人問,女君也難逃罪責,畢竟我是來凈靈淵養(yǎng)身子的。”
“你怎么了?”他突然嚴謹?shù)膯枴?p> 并且突然坐在羽靈的身旁,撥開她裹著的被褥。
“你……你干什么?”羽靈被嚇得不輕,慌亂中扭打著良都元君。
良都元君任由她打,裝作被她打疼的樣子。
“哎喲……疼疼疼!”他捂著自己的胸口,表情痛苦的樣子。
羽靈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緊張過度。只見良都元君的脖子還有自己誤打抓傷的痕跡,還有些嗆血的跡象。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連連道歉,十分自責。
“你下手可真重,又打又抓的。”良都元君嚷嚷著。
雖然現(xiàn)在是夜幕,但這個房間卻燈火通明,所以她抓傷了良都元君的脖子的血痕也是非常清晰的。
“那個,你這里可有什么外傷的藥?我?guī)湍闵弦幌滤幇??”羽靈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這里哪里來的什么藥?但如果自己說小傷無礙,羽靈一定又要跟他說出去的事兒。情急之下,良都元君在旁邊不遠處點化了一個梳妝臺,朝那邊指了指。
“那梳妝臺下的盒子里,有一些外傷的膏藥。”
“哦。好,你先坐桌前,我去取藥。”
她拿到藥之后,小心翼翼的為良都元君上藥,還小心囑咐:“這應該有些疼,你忍著些?!?p> “嗯?!?p> 誰知羽靈才輕輕的點了一下,良都元君就叫喚了起來。
“廝……疼”他故意裝作很疼的樣子,引起她的注意。這倒是嚇得羽靈手都有些顫抖了!
“對不起,我再輕一點,你忍忍?!?p> 羽靈認真給他上著脖子的藥,而良都元君的眼神落在她清秀的臉上。白皙粉紅的肌膚,靈動的雙眸,一抹嫣紅的唇色,像春日里的桃花般誘人。盡管她的呼吸十分輕盈,但胸前起伏的呼吸,婀娜的身姿的確令人向往。
這是他與羽靈最近的距離,也是第一次看她看得如此清楚。就算是三千余年之后她凡人的模樣,仍是讓他不可忘懷的可人。三千多年了,這些年里的等待,一切值得。時間如若能一直停留在此刻多好,眼中只有她,整個世界也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