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下室出來,往東走百來米,就是森野原大莊園中,東邊的一棟屬于景家的別墅。
森野原是一個座落于N城城郊北部,藏匿在大片白樺林后一個非常隱秘的莊園。
迪魯一路抱著琉璃,跟著景梵一行進了景家別墅,叫來了莊園大管家莫斯和景家的大女傭平秀姨。
景梵吩咐莫斯叫來莊園的私人醫(yī)生Steven。
平秀姨見到昏過去的琉璃就嚇了一跳,景梵可是難得帶女人回來的,還是個昏過去的臟兮兮的女人。
景梵知道客房很久沒人住,現(xiàn)在收拾也麻煩,直接讓迪魯把琉璃送到了二樓自己房間的床上,反正他這幾年也很少回來住。
平秀姨連忙給琉璃擦了擦臉和頭發(fā),身上的衣服也濕了大半,不換下來恐怕會感冒。
“這姑娘必須得換身干燥衣服,不然這么睡了肯定是要生病的?!庇谑瞧叫阋谭愿琅痛海骸按海ツ靡患蓛舻囊路^來。”
“是?!贝盒∷椴脚苋チ艘旅遍g,一會兒拿了一件紅裙子過來。
平秀姨一看,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開口,景梵就黑了臉嚴厲呵責道:“誰讓你動這衣服了!”
平秀姨媽立即為春開脫:“對不起景先生,春年紀小,剛進森野原,很多規(guī)矩還不懂。”
然后又給春使眼色:“還不給景先生道歉?!?p> 春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也被這陣仗嚇得直哆嗦,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景先生,我錯了……”
景梵嘆了一口氣:“算了,不知者無罪,平秀姨,你后面好好教導她。”
“是。”平秀姨答應道。
景梵拿起那條紅裙子回去了衣帽間,重新拿了一件自己的白襯衫丟給平秀姨:“讓她穿我的衣服吧?!?p> “是?!逼叫阋添槒牡亟舆^襯衫,但又停下了動作,看著圍在床邊的三個大男人:景梵,迪魯和K,提醒道:“我要給這位小姐換衣服了……”
“你換唄?!钡萧敹ǘǖ卣驹诖睬罢f。
“需要我們幫忙嗎?”K也十分熱心腸地問。
平秀姨用最標準的微笑回應了他們:“我需要你們出去。”
三個大男人這才反應過來,于是尷尬地走出了房間,并微微帶上了門。
剛從房間出來,三人往樓梯下走,沒走幾步,便見森澈從一樓大廳進來,踏上旋轉樓梯款款而來。
“森先生?!盞和迪魯都恭敬禮貌地朝他鞠躬。
景梵很是意外:“森澈,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今天的晚會還早呢!”
說著又看了看手表,還不到五點,的確還早得很。
森澈面無表情地走上來,“我上次交給你的關于金海灣那塊地的資料呢?”
“在我臥室呢。”景梵脫口而出。
“呃好?!鄙阂徊讲煌5芈赃^他們,走上了二樓,又徑直朝景梵的臥室走去。
愣在原地的三人這才反應過來,同時回過頭去。
“哎等一下……”景梵恐慌地朝森澈的背影伸出了絕望的手。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森澈已經(jīng)推開了那扇門。
K和迪魯都驚恐地捂住了眼睛不敢看下去。
剛剛才把琉璃原本的濕衣服脫下來的平秀姨,冷不丁房門被打開,她正要發(fā)火。
這三個男人,主主仆仆真是一點兒教養(yǎng)都沒有!
結果抬頭看見站在門口的,居然是已經(jīng)石化了的森澈,頓時剛冒出來的火氣又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去。
平秀姨連忙拉過被子蓋在了琉璃光溜溜的身子上。
看見這一幕的森澈,身子明顯一僵。
他連忙別開眼睛,連躺在床上的人的面孔都沒看清,就一言不發(fā)默默地退了出來。
從容不迫地把門關上,轉過身來,一臉陰森森地掃向樓梯邊趴在欄桿上,正驚慌又掩飾不住好奇地看著他的那三個,冷聲問道:“怎么回事!”
“呃……說來話長,一個不大美麗的誤會……”景梵嬉皮笑臉地解釋道。
森澈仍然冷著一張臉,意味深長地盯了他一眼,又對K說:“K,一會兒方便了把那份資料拿下來,我在車里等你?!?p> “是?!盞道。
森澈鎮(zhèn)定地走到樓梯口,又恍若沒事人似的略過他們走下了樓梯。
他剛一走出大廳,景梵和迪魯就笑得不能自持。
森澈這家伙,表面鎮(zhèn)定自若,實際耳朵已經(jīng)紅透天際~
青山離離
感謝投的推薦票的天使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推薦票~有人看我很欣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