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昂升帶著兩個助理便踏進(jìn)了靈貓。
這是一個裝潢大氣的大公司,全然不像一個小公司。
前臺得知昂升此行的目的,便笑著說:“我們經(jīng)理早知道您會來,但他現(xiàn)在不在國內(nèi),很抱歉不能接見您了?!?p> 一來就吃了閉門羹,昂升有些不甘心:“請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呢?我真的非常真誠的想要見他。”
前臺妹子溫柔地笑笑:“不好意思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們經(jīng)理說他知道您找他做什么,只讓我告訴您一句話:令郎知道原因,您回去一問便知?!?p> 昂海知道?難不成是他得罪了誰?
昂升心里泛起了嘀咕,也不敢多問,怕牽扯出什么不堪的事,當(dāng)著眾人下不來臺,便又帶著兩個助理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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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海在董事長辦公室來回踱著步子心下無法安定,直到昂升臉色黑沉心事重重的回來。
“爸,怎么樣了?”昂海焦急地問道。
昂升一進(jìn)門就往沙發(fā)上一坐,拿眼睛死盯著他,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問道:“你給我老實說,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昂海一頭霧水:“這、這話怎么說?我上哪里得罪人去……”
昂升一拍椅子“噌”地站起來,厲聲質(zhì)問:“還不說實話!到這時候了你還騙我?!!”
昂海也慌了,立即表白道:“當(dāng)真沒有的事啊,我再不濟(jì)也不敢對您撒謊啊,爸……”
“你也別急著辯解!我這么問你肯定是有我的道理。”昂升怒氣未平,“今天我去靈貓,靈貓總經(jīng)理借口不見我,還讓我回來問你,說你知道原因?!?p> 昂海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這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時間不等人,你好好想想吧,癥結(jié)在你這,解鈴還須系鈴人?!卑荷嗔巳嗵栄ㄞD(zhuǎn)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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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昂?;氐郊亿に伎嘞?,對于靈貓所說的他知道靈貓針對恒盛的原因,還是毫無頭緒,在腦子里把這些年來他所遇到的人和事都過了一遍,他是最善于協(xié)調(diào)人際關(guān)系的,從未與人結(jié)怨。
那么,跟他作對的人究竟是誰?
昂海想了半天也沒有個結(jié)果。
青溪洗完澡敷著面膜回到臥室,看到昂海一副焦頭爛額的模樣,便問:“怎么了?還在想靈貓的事?”
昂海懊惱地嘆出一口氣:“我實在想不出是為什么?靈貓究竟為什么要這么針對恒盛!”
青溪用手指輕輕點著面膜按摩:“想不出就不要想了,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p> “可……”昂海又猶豫了,“我自己的話恐怕……要不然再等等?”
青溪失望又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兒,昂海這種懦弱拖沓,舉棋不定的性格真是讓她很火大。
以前兩個人曖昧的時候根本看不出昂海做事是這種性格,根本挑不起大梁,自從嫁給他以后青溪對他真是越來越失望。
但能怎么辦呢?已經(jīng)嫁給了她,成為了一家人,青溪只得竭力扶持他。
但她的耐心也不是很多,比如現(xiàn)在,她又被昂海這副軟弱的樣子給激怒了。
她恨鐵不成鋼地吼道:“昂海,你能不能拿出點魄力來!你作為一個公司的總經(jīng)理,連去面對你的競爭對手的勇氣都沒有嗎!人家都點明跟你有關(guān)了,你還不敢出面,你這就叫不戰(zhàn)而敗,你想宣告投降,把恒盛拱手讓人是嗎!”
昂海見她生氣了,連忙安撫道:“別生氣啊小溪,我只是覺得……不能太魯莽,想考慮周全一點再行動……”
“等你考慮好,恒盛早就完蛋了!”青溪揭下面膜扔到了垃圾桶,“明天就去靈貓,我跟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這個靈貓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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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青溪陪著昂海來到靈貓,青溪剛一說出此行的目的,前臺妹子就說:“想必兩位就是青溪小姐和昂海先生了吧,我們總經(jīng)理恭候多時了?!?p> 昂海心里打起鼓來,這分明就是沖著他來的。
心下惶惑不安地跟著青溪和前臺妹子進(jìn)了靈貓總經(jīng)理辦公室。
辦公室里西南角的茶幾旁,一個青年模樣的男子正悠閑地泡著茶,見青溪和昂海進(jìn)來,笑道:“喲,來了,兩位請坐?!?p> 青溪和昂海便挪步過來坐下。
青溪打量了眼前這位青年,西裝革履,身形挺拔,看著倒是一派正氣的模樣,然而眉眼狡黠而精明,臉上帶著些不易察覺的不屑的笑意。
昂海見了這人,心中更是納悶:這個男人很是面生,自己根本想不出哪里會和他有過結(jié)。
“這位經(jīng)理,請問您貴姓?”青溪率先開口問道。
“鄙人陸珂?!标戠鏋樗桶汉U迳喜杷皟晌粐L嘗,這可是上等的云南普洱?!?p> 青溪不動,冷笑道:“陸經(jīng)理,我可沒有閑心陪您品茶,我也不繞彎子了,今天我們來這里,就是想知道,靈貓究竟為什么要針對恒盛?!?p> 陸珂笑意更濃,放下茶壺,“青溪小姐說笑了,何來靈貓針對恒盛一說,客戶愿意選擇靈貓,是對靈貓的信任,也是靈貓憑實力爭取來的?!?p> 青溪冷哼一聲,“如果沒有針對恒盛,為什么你們的客戶全部來自恒盛,為什么別的公司要跟你們合作,你們卻又拒絕呢?”
陸珂哈哈大笑:“這怎么能隨便告訴你呢?這可是商業(yè)機(jī)密,客戶有選擇合作伙伴的自由,我們也有選擇客戶的權(quán)利,就這么簡單?!?p> 當(dāng)真是回答得滴水不漏,讓青溪找不到空子,這擺明了就是要整恒盛但也不會讓她抓到把柄。
陸珂見昂海一聲不吭地坐在青溪旁邊,沉著臉,不禁揶揄道:“都說恒盛公子不當(dāng)家,將來都是女人的天下,我還不信,今天一看,還真是如此?!?p> “你!你這話什么意思!”昂海氣急,瞪著嬉皮笑臉的陸珂,卻又說不出什么狠話來。
陸珂見昂海動了氣,陰陽怪氣地賠笑到:“喲,昂先生見諒,請恕在下魯莽?!?p> 青溪勉強(qiáng)按捺住性子假笑著說:“陸總還真是有閑情逸致,打聽這些謠言。”
“生活嘛,總要給自己找點樂趣?!标戠婊氐?。
昂海早已看這個陸珂不順眼,方才又被他嘲弄了一番,更沒有耐心聽他在這打官腔,便從沙發(fā)上立起來,哼地一聲道:“既然陸總不愿意說實話,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罷,也不等陸珂說話抬起腳便走。
“看著昂先生一副不理世事的樣子,這性子倒挺猴急。”陸珂譏諷道。
青溪冷笑,輕蔑地說:“陸總不也是一副敦實可親的樣子,誰知吐出來的也不是象牙?!?p> 說罷也就淡定地起身。
陸珂哈哈大笑,帶著些贊賞的目光看青溪,也不起身相送,只對青溪說了一句:“就沖青溪小姐這份直爽,我告訴你一句話,想救恒盛,找我沒用,你該去找一個人?!?p> “誰?”青溪問。
陸珂靠在椅背上,“你的朋友,琉璃小姐?!?p> 青溪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