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琉璃早把昨天不開心的事拋到了腦后,第二天早上,琉璃迷迷糊糊起來,森澈早已做好了早餐。
得夫如此,妻復何求。
他招呼她吃飯,她便坐下同他一起吃。
根本想象不到昨晚還在冷戰(zhàn)的兩個人,此刻卻是其樂融融,一副美好和諧的畫面。
吃完飯,森澈也沒有著急走,而是讓琉璃換好衣服跟他一起去公司。
琉璃也沒多想,乖乖地換了衣服同他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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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下車庫停好車。
琉璃自己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森澈繞過車頭,來到她這邊,牽起她的手,拉著她一起朝普通電梯那走。
琉璃有些懵,普通電梯是員工電梯,現(xiàn)在正是早高峰,上班的人蜂擁而至,人肯定少不了,難道他就打算這么拉著她堂而皇之地過去?
他不害怕被別人看見了么?
還是他打算到了人多的地方再把她丟開?
那她這次是不會再讓他得逞的,她計劃著這次到了人多的地方,她一定要先丟開他!
琉璃這么想著,已然被森澈拉著到了電梯跟前,果然等電梯的人黑壓壓一片。
眾人一看他倆來了,自覺分出一條小道站在了兩旁,乍一看像個小型的歡迎儀式,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她和森澈,好似有一束聚光燈打在他們頭頂上似的。
琉璃哪里見過這陣仗,倒把她嚇了一跳,她知道這些人會這樣都是因為森澈的緣故,于是本能地就要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里抽離出來,此時她突然慫了,只想當個小透明。
然而森澈卻是巧有力道地緊緊牽著她,任她怎樣掙扎,他都不松,反而握得更緊。
眾人齊刷刷地鞠躬喊道:“森總早,琉璃小姐早!”
森澈氣定神閑,波瀾不驚地點頭:“早?!?p> 琉璃又是一驚,來不及細想這些人都是怎么認得她的,也只得禮貌地朝他們笑笑,朝兩邊都微微鞠了鞠躬:“早,早……”
說罷,森澈便牽著琉璃走進了電梯,接著陸陸續(xù)續(xù)又上來了幾個人,但卻為了給森澈和琉璃留出足夠的空間,可以乘坐二十人的電梯,只上來了五六個。
電梯門關(guān)閉,森澈按了1樓。
到了一樓,森澈牽著琉璃出來了。
一樓大廳里的人比地下車庫更多,但這些人無論是誰,見了他倆,都會駐足鞠躬,十分禮貌地招呼一聲:“森總早,琉璃小姐早?!?p> 琉璃便一一回應著:“早……”
心中無限納悶:這些人都是怎么知道她的……
森澈一路牽著她去了不同樓層的好幾個部門,也沒什么非去不可的事,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小事,拿快件啦,看計劃表啦,督促盡快完成方案啦……
這些根本都不是他堂堂一個總裁該做的事,琉璃這個在公司里呆過好幾年的人都看出來了。
但森澈就是這么反常地非要去,而且還非要牽著她一起,不管是跟誰說話,還是誰拿文件給他過目,亦或是給他倒了茶水,他都堅持用他的左手獨立完成,他的右手都要雷打不動地牽著她。
就算有個需要他用右手簽字的時候,他終于松開了琉璃,然后馬上換過自己的左手牽著她,生怕他不牽著她,她就要哭似的。
琉璃礙于人太多,也不好反抗,只好任由他擺布,被他牽著站在一旁尷尬汗顏。
自己被他這一系列舉動搞得宛如智障,她懷疑他是高級黑,在報復她昨晚對他不夠溫順。
但其實她沒注意到的是,表面鎮(zhèn)定自若的森澈,雖然面不改色談話自如,但他的耳朵早就不知何時,悄悄地燒紅起來,牽著她的手心里也細細地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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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森澈牽著琉璃到了頂層辦公室。
K和伊里都在,一看到他們,便也如之前的那些人朝他們鞠了一躬:“森總早,琉璃小姐早!”
話音剛落,兩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落在了森澈牽著琉璃的手上,表情略微吃驚。
琉璃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這表情,她見了一早上了。
“早。”森澈點頭回應,這才松開了她。
琉璃這也才如恢復自由身的奴隸,松懈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早啊,伊里,K。”
森澈馬上進入工作狀態(tài),看向伊里:“評估組那邊的數(shù)據(jù)出來了嗎?”
伊里立即拿起一份密封的文件袋:“出來了,但是有一些特殊……”
“好,到我辦公室來說。”森澈又轉(zhuǎn)向琉璃道:“我要忙了,你先自己玩吧,不要走太遠,一會兒中午一起去吃飯?!?p> “哦好?!绷鹆Т饝?,雖然她還有很多話和疑問想要對他說,但是看樣子他的時間實在太緊張,她也就不好再過多占用。
森澈說罷便徑直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伊里便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