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臉面值幾個錢
盧專易有一個八十多歲的老母親，比墨蓮姥姥年齡小，墨蓮姥姥九十歲，上有一個成家立業(yè)的大哥，下有一個成家立業(yè)的三弟，兩個外嫁的姐姐，盧強的房子是三弟贈與的。
盧專易腦子不好使，可選的工作幾乎沒有，他不會做。只能去給人家打下手，夜班白班輪流上。為了迎合別人抽煙草。
母親一天三頓給他做飯，母親本身就有心臟病和精神病，靠草藥維持。
這一天盧專易回家。
“回來啦！”母親看見盧專易回家趕緊幫他開門卸掉身上的重物。
但是，盧專易卻自顧自的走到屋里坐著，還拍著桌子埋怨到。
“那飯還沒做終嗎？”
母親連忙去廚房，邊走邊回應。
“好了，好了！”母親手忙腳亂地忙活，因為本身就有心臟病和精神疾病。所有，遇事特別急燥，想要走過去再走回來這事就做完了。很快，一股濃郁的菜味上桌了。
由于母親腦子有精神病，所以腦子比常人反應能力思考能力肯定差一大半還要多。
客廳又是飯?zhí)?，母親剛坐下準備吃飯，盧專易抬手指門
“掩尾巴了！”母親就像木偶一樣把門關上。
這時墨蓮十歲，剛從小村書屋回來，身穿一件破舊不合身的粗布麻衣，頭發(fā)是短發(fā)，頭上滿是頭皮屑，可能發(fā)育快，長身體的緣故，身上青色汗泥痕跡明顯形成了紋身，農村缺水且天太冷，秋天了，身子單薄怕冷不想洗，腳上是破布鞋。
母親也是一身舊衣破布鞋清灰布衣，頭戴布條，頭發(fā)剪成了短發(fā)，剛把門關上坐下準本吃飯，他就把門打開了。
門未關，父親盧專易腳穿新買的黑布鞋，棉布長褲長袖，頭戴棉布包巾長發(fā)束在腦后，臉上擦著白粉，跟個白面小生似的。
盧專易指著門口，張開滿口腥臭且?guī)в醒鄢粑兜目谇幻?，雙眼怒目的看著他。
“掩尾巴了！把門給我合上！”
“不去，開著多好??？透透空氣，屋里沒有新鮮空氣，還有你渾身的煙味，不怕缺氧而死嗎？”他直接瞪著盧強，毫不客氣的抬腿就要坐下。
“你是個什么東西??？屁事不懂！”盧專易抬手指著墨蓮的鼻子罵到。
他一聲不吭的吃飯，就是不去。
“別吵了！我去，我去?！蹦赣H站起身走過去把門關上。
三年過去，九年書屋讀了三年，家里條件不好，只有夏天才能光身在院子里水井邊拔水洗澡，其他時候太冷。
這一天中午，墨蓮放學回家?；氐郊?，看見盧專易在家院子里溜達，變溜達邊抽煙，時不時一個大煙圈從鼻子和嘴里呼出來，伴隨著短暫輕微的咳嗽。他就知道盧強十天一換班，這是上夜班。
墨蓮在水井邊彎腰洗手，盧專易看見墨蓮的頭發(fā)上有許多頭皮屑，走過來神色微冷地指著他。
“洗洗你的頭，臟不刺啦的！”
侮辱人的話從父親嘴里說出來，讓自己敢怒不敢言。他低著頭，雙手垂到腰間，握緊雙拳，雙眼無神的看著地面。
沒有理睬后爹，洗了洗手就呆呆地去等著吃飯，飯菜很快上桌了。但是，飯菜好多。墨蓮坐在桌邊嘗了幾口，鄭重的轉頭看著母親。
“母親！飯菜里邊的油和鹽放多了，而且飯菜七八成熟就行，太熟了營養(yǎng)就沒了。飯菜也含有營養(yǎng)維持身體健康的成分，把它比作中藥什么都要有，但要少，搭配要準確，烹制時間短。不然，吃了這個會加重你的病情或者得新病的！我也不會好受的。”
盧專易一臉鄙夷且口氣強烈地呵斥墨蓮。
“你知道啥？吃你的吧！這么多話，不愿意吃袞一邊去！”
這些日子面對于盧專易的謾罵與不講理，他吃不下這飯，冷冷地看了盧專易一眼就扔下碗筷就回自己的臥室睡覺了。
房間是四合院，南邊是水井，西邊是貨倉，東北是伙房，北邊是客廳，東北側房是父母臥室，西北側室則是他自己的臥室。
倒在床上歇了一會兒，就去上下午的課了。因為知識讓他生活充實，心態(tài)平和。
由于自己的母親身患疾病，所以，他在書屋經常翻閱飲食健康的書籍，還有強身健體，東洲藍云帝國法典。
轉眼墨蓮已經十六歲了，念過了所有書屋，出門打工。
他在外打雜工六年，二十二歲這一年，感覺上夜班上的身體難受，雙腿站不穩(wěn)，跌倒了好幾次，頭發(fā)暈且頭疼。
日歷百年輪回一換，今年是第九元年–第九輪回–第三十一年–四月春。回到家養(yǎng)身體。
家在村土公路旁，土公路兩旁都是村居。家里的排污水溝就通到大街上。
到了幾次后，外邊的居民就嫌臟，偷偷的跟盧強說。
盧專易在家，母親犯精神病去了醫(yī)舍，家里只有我們兩人。盧強這十天上夜班，回到家就去旁邊他娘那里吃飯，吃完飯就回家睡覺。
但是今天盧專易吃完中午飯后，直接就指著墨蓮的鼻子呵斥。
“你沙比打板?。∵@不啥叼人事不懂啊？那排水溝以后不能到臟水??！”
墨蓮一聽就知道這個后爹是沒面子了，過來在他這里找面子。這讓他想起了以往出生前的小事——就和姥爺一樣，母親被人偷了二兩銀子，芝麻大的小事，不找偷銀子的賊算賬，為了自己那點虛無的面子坑害我母親，致使母親得了心臟病和精神病。
“面子值幾個錢??？”墨蓮怒從心起，雙腿離地，雙眼綻放黑色的電火花如黑色的尖刀一樣地看著盧強，抬手指著對方。
“我難道不用做飯嗎？你要是不想讓我活就直說，否則我還倒污水！”
盧專易臉色恐懼、神色慌亂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有話好好說！你先消消火！”
墨蓮收起怒火恢復以往的樣子，不過，神色愈發(fā)的冰冷，自打母親的事發(fā)生以后，他就不在相信身邊的任何人。
盧專易不吭聲，對于一發(fā)怒就超越常人的墨蓮對方感到害怕，生怕墨蓮殺了他。
過了一會兒，盧專易拿著掃把去掃外面的地面。
面子對于盧專易來說比他自己都重要。
這讓墨蓮想起了與盧專易相處的日子。對方上一個班十二個小時，回到家每次都是母親把飯端到桌上，有時就不吃，飯菜量多剩下了。
第二天飯菜都餿了，盧專易看見剩飯剩菜，就對著外面的鄰居說我母親光糟錢，糟糧食。他回家之前不說回來吃不吃母親做的飯，吃多少一頓飯，回家很少說話，卻把這臟帽子扣到母親頭上。最后還命令母親吃掉餿了的剩菜剩飯，簡直畜生。
墨蓮雙手緊握，身體顫動。今夜又是一個不眠之夜。盧強上班，他也熬夜。生活艱難，他想變強——足以掌控自己的命運，隨著疲倦漸漸地閉眼睡著了，夢里是自己變強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