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制住行動的少女突然抓住,那放在她臉上顯眼的白皙手腕,壞笑著將他的指尖猛戳入前面血肉惡心的怪物眼睛。
楊慈頓時感覺頭皮發(fā)麻,胃里一陣翻天搗鼓,他怔怔地退后,表情猙獰,轉(zhuǎn)身就大步打開實驗桌上配置的水籠頭,有點神經(jīng)質(zhì)地,狠狠拽著噴壺,想要擦干凈上的血污。
白削的雙手已經(jīng)掉了一層皮,可他還是感到惡心,好臟。
洗潔精,沒有,好難受,好不痛快。
楊慈的視線轉(zhuǎn)向了旁邊裝著白色固體的褐色小瓶,想都沒想將它們?nèi)嫉乖诹耸中模缓笥昧Φ厝啻辍?p> 消毒還能殺菌,他沒有在意已經(jīng)更加紅腫,滿眼血泡的雙手,這種痛覺只會讓他覺得手將要干凈了,手快干凈了。
“果然呢,猜對了,我說是吧,膽小鬼楊慈?!?p> 女生靠著全身眼睛的墻上,任由著周圍惡心發(fā)臭的血肉將她與之包裹在一起,紅色的,漆黑色的眼球像是長在她身上一樣,隨著她的動作十分得意地眨了眨。
“你不是她,你是誰?楊桐?”
楊慈冷靜下來,洗凈了手上的白沫后,撿起旁邊的手術(shù)刀,眼神冰冷地看向朝他邪笑的女孩。
紅色的血液從他的掌心一直滑到手肘,滴答滴答,其實是沒有聲音的。
“你猜錯了,她是我,但我不是她哦?!?p> 少女調(diào)皮地甩著手腕上的銀色鐐銬,那清脆的聲音就如同她的笑聲一般,狠狠地刺激著楊慈的內(nèi)心。
“你也被擺了一道,哈?!?p> “也不知道,堂堂這樣的你竟然會如此相信那個男人?!?p> 她笑地越來越狂妄,楊慈沖過去,一只手用力地捂住了她的眼睛,然后就將手術(shù)刀刺入了她的心臟,沒有血。
“我可是幽靈耶,手術(shù)刀怎么可能...”
紅色好看的眼瞳突然變大,身體也突然繃緊。
溫溫帶著刺鼻化學(xué)氣味的液體無息地黏在她的眼角。
“為什么?難道我就不行嗎?”她已經(jīng)開始痛苦地喘息了。
“你跟我一樣,都在騙人,而且都是置身處地的在偽裝自己。”
“也是呢。嗯?她要來了?!?p> “你沒有機(jī)會了呢?!?p> 火熱熾痛的手心突然感到兩處冰涼,混著他的血液一直流到了雪白的衣裙上。
“為什么?”
少女的身體像是瓷娃娃一樣裂開,一片一片的,楊慈抓不住。
周圍那些蠢蠢欲動的眼睛們通通活躍起來,從墻壁里鉆出來,顯現(xiàn)出自己的全部模樣,開膛破肚,披肝露膽,森森白牙,紅黑交替,擁有著如猛獸般的野性,張著爪牙直接撲向全身抗拒的楊慈,撕咬他的皮膚,飲嘗他的血肉。
這時的手術(shù)刀就顯得十分的單薄無力,現(xiàn)實的工具根本奈何不了它們,他逃不掉的。
恐懼,不,是惡心,充斥全身的惡心,他受不了,這種慢慢的摧殘,讓他全身都受不了。
冰冷的手術(shù)刀,慢慢挪向了心臟。
對了,他的名字是誰取得呢?
小幽靈的為什么,呵呵,為的就是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