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念著這般的生計了。
微晨,天光漸亮的時候,欣賞黃雀,聽聽蟋蟀,攆走闖屋的雞鴨,開始嶄新的一天。
淋著小雨,沒有毀謗,周遭也沒有嗤笑的目光,砍回幾把竹子,可入藥,可焚燒,可搗菜,抑或插在水瓶上夜夜伴我闖蕩美夢。
若有邀約,便惠然前往,講講詩詞歌賦,復(fù)述璀璨歷史,再談到“淝水之戰(zhàn)”,笑話苻堅的草木皆兵。
蒼天不必為我發(fā)抖,人們也不必艷羨著我,我就駐扎原處,等候文人大家的推敲。
節(jié)氣日重,我便起壇乩星,胡謅未來滄桑,聽者有意也勿怪我。
追究起道德,何為道,德幾何,無非人存于世,不斷索取,我既索求,便無愧于心,不要盼我卸甲歸田,我既傷人,便要血流滿河。
折柳采花不雅之事,我常不懼,飲茶下棋高雅之事,我也不拘,若有論調(diào)之怪談,膾炙人口的,我便洗耳恭聽,大喊幾句妙哉妙哉。
生活本該如斯,如夢般,無拘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