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不知道,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些無恥的人,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趕了出來,還被人重傷,簡直就是過分,難道就沒有一個說理的地方去。
“你們欺人太甚,我一定去報官抓你們?!?p> “報啊!你報啊!現(xiàn)在就去……你個小娘們兒?!?p> 金蛋兒的腳還踩在楊柳的手指上,他這還沒用力呢!這小娘兒哭的就跟個淚兒一樣。
“嘖嘖,看你如花似玉的,這么不禁折騰?!?p> “你若是再來我們兩兄弟的鋪子里撒野,小心我讓你斷腿斷腳,再把你賣到窯子里去?!?p> “姥姥……姥姥……”楊柳哭喊,她對不起姥姥。
眼看這豆腐鋪子都保不住,這是姥姥留下的唯一東西啊!
“怎么,知道怕了?那趕緊給我爬出去?!?p> “你們明明在說謊,這紙張上的墨跡都還是新的,怎么可能會是二十多年前寫下的東西。你們就是想霸占我和姥姥的豆腐鋪子,你們是強盜,土匪……”
“你們這是搶!”
鐵蛋兒和金蛋兒聽了她的話,臉上是沒有一絲的慌亂,反而底氣十足。
“你就是說破了天也沒用,你這個臭娘們兒,趕緊給我滾蛋。滾滾滾……”金蛋兒想要打她,可是被楊柳躲了過去。
楊柳趴在地上很害怕,她覺得這些人怎么可以這樣。無奈跑過去抓著酒鋪老板的褲腳,死死地哀求。
“酒老板,求求你跟他們說,這鋪子是姥姥自己的,不是租的,不是租的,真的不是租的啊!求求你……求求你?!?p> 她以為憑著他們幾十年的街坊之情,這酒老板會幫自己一把,可是沒想到他說出口的話,卻是這么的令人絕望。
“你快起來,快起來吧!”
“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對你姥姥的事情確實一無所知??!”他有些為難。
“你姥姥剛搬來那會兒,是兩個人一起來的,后來那個男的病死了!所以你姥姥性子也變了,有人來鬧事兒的時候都是你姥姥將人打走了,整條街上誰不知道她的厲害,在這煙雨城誰又敢招惹她?”
“后來你來了,這再后來的事情你知道的,我不知道!我知道的,那你肯定也是知道的??!”
“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這鋪子是買的還是租的,況且他們白紙黑據(jù)的我們都看見了?!?p> “你們看見了?”楊柳吃驚的問道?!澳銈冊趺纯赡芸匆??”
“哎呀,就是他們來的時候……”
酒老板想了想,說道:“就是昨天的時候他們直接來撬門,我當時就吆喝了,后來這個憑證一出來,你說說……”他兩手一攤。
“你說說我還能說點什么?”
楊柳聽了整個人臉色都變了,抓著酒老板的衣角,急急的說道:“肯定他們是有預(yù)謀的,肯定的……不然不會連這房契都備好了來?!?p> “因為姥姥是去了薛家給我討要說法去了,她在路上走的……這事兒只有……只有我和我恩公知道,別人怎么會知道姥姥過世了?”
楊柳雖然性子軟弱,可是這理智還在,這事兒是怎么都不對勁,她哪里都是滿肚子的疑問!
“這事兒誰能說清楚,你有房契的話那就好辦多了,拿出了來大家對比對比就成了?!本评习逄嶙h。
這世道不好,誰清誰明誰又說的清楚!這些事兒自己還是少管為妙。誰不想過安生日子,少招惹少開口才是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