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九跟著血女上了直升機,直接往北盛飛去。傍晚,她們降落在一座大莊園樓頂?shù)耐C坪上。
“少主,人來了,帶到這里嗎?”鐘來恭聲問道。
印哲聞言,沒有回答鐘來,而是直接起身去了樓頂。
墨老九站在樓頂,看著這個占地面積巨大的莊園,感嘆著印家勢力雄厚。突然她感覺到有人靠近,本能地向一邊躲閃。
當她閃到一邊,定住了身形,就看到了有過一面之緣的印哲。印哲本想從后面攬住她,卻被她躲開。
“九姑娘,終于等到你了!”印哲笑看著她,向她伸出一只手。
墨老九不屑地看他一眼,沒有回應(yīng)。
第一次有女人這樣輕視他,但印哲并不在意,反而愉快地笑著,“去里面談!”
墨老九警惕地跟他下了樓頂,后面是怨念深重的血女。
印哲擅長茶藝,他正在親自為墨老九烹茶。
“嘗嘗看!”他將一杯茶遞上,茶香沁人心脾。
墨老九看他一眼,伸手去接,卻被他拉住手腕,“我喂你!”
“不用!”墨老九抽出手,用力過猛打翻了茶盞。
血女一驚,臉上旋即泛起惡毒笑意,這是印哲最忌諱的。
印哲眼中果然閃過了一絲陰戾,卻在抬頭時又消散了,他有些寵溺地看著墨老九,“真不小心?!?p> 血女趕緊蹲下來,收拾地上的茶盞碎屑,卻被他一腳踢開,“滾開!”
墨老九一驚,看著血女狼狽倒在一片狼藉中,手心被碎片劃破。但血女似乎很享受被他虐待,又爬回來收拾好,才退了下去。
“印少主,我來了,請你放了我的朋友!”墨老九直視著印哲,冷聲道。
“只要你答應(yīng)留在我身邊,我立刻放了他們。”印哲挪到墨老九身邊,用他魅惑的嗓音在墨老九耳邊輕聲說。
墨老九別過頭不去看他,“這就是你的目的?”
“是??!”印哲挨近了墨老九,輕嗅她身上的香氣。
“印少主,我不明白,今天之前我們似乎只見過一次?!蹦暇乓詾橛≌芤齺硎菫榱怂纳矸?,可這男人似乎對此并不感興趣,而是一副相思成疾的變態(tài)模樣。
印哲的輕笑在耳邊響起,“你喜歡智明嗎?”
墨老九回頭,不明所以。
“智明是我手下文娛公司的藝人,大約四年前,有人在他的新專輯發(fā)布之前竊取了他的MV,奇怪的是,竊取者沒有用來盈利。當時我叫人查了好久,都沒有收獲,直到你黑了青阜七大家族的安保系統(tǒng),我的團隊才查到你的蛛絲馬跡?!庇≌苊鎺嘏男σ?,“對你了解的越多,我越好奇,我開始期待你的每一點消息?!?p> 墨老九這才明白,原來是“藍顏禍水”讓她引起了印哲的注意。
“當我知道你到了炎城,很開心,終于可以接近你了!”
他拉住墨老九的手,“你知道嗎?我比那些男人更早愛上你,你應(yīng)該是我的!”
墨老九霍然站起來,掙脫了他的手,“我不是任何人的!”
印哲也站起來,欺身上前,“那換種說法,我是你的!”
真是個變態(tài)!墨老九后退一步,“印少主,我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印哲一怔,很傷心的樣子,“別這樣說,你不知道這有多可怕!”
墨老九翻了個白眼,實在受不了這男人像話劇一樣的表達方式,“你就說,我的朋友,你放還是不放!”
“你留下,我就放!”
“我如果不留呢?”
“那我也沒有留著他們的必要?!?p> 印哲終于不再對著墨老九抒情,開始正常地說話了。
墨老九寒著臉,“你要我留下,留多久?留下干什么?”
“我要你嫁給我,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你大概不知道,我就要和端木家的少爺訂婚了!”墨老九趕緊打斷他,雞皮疙瘩已經(jīng)開始在她袍服下的皮膚蔓延開了。
“我知道的,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印哲臉上掛上魅惑的笑,“我不是端木辰,不會限制你和這些男人的交往,只要你喜歡,端木辰、東方習、南宮尚還有那個J,都是你的,不需要選擇!”
繼安柔之后,墨老九又遇到了一個令她三觀崩塌的狠人。
端木家,端木辰的書房。幾個人坐在那里,等寧光承到來,
“為什么?”端木虹轉(zhuǎn)頭,沒好氣地問南宮尚。
“我也不知道印家為什么會盯上她。”南宮尚搖搖頭。
“我是問你,她為什么要抱你!”端木虹問出了端木辰和東方習的心聲。
“我離得近??!而且,只有我知道印家的事!”南宮尚很冤枉,忙不迭跟端木虹解釋。
安詳蹙著眉,“都是我害了九姑娘?!?p> 東方習拍拍他,“這些人早就算計好了,沒有你這檔子事,玖玖只怕也逃不出印家的手掌心。”
端木辰坐在那里,渾身都在散發(fā)那種久違的寒意。他每次要殺人時,都是這樣的神態(tài)。
現(xiàn)在安家,端木家,東方家,南宮家還有寧家都在連夜對印家傳訊施壓,但印家毫無回應(yīng)。
幾個人都在關(guān)注著手下傳來的消息,寧光承走了進來。
“外公!”幾個人站起來,端木虹攙扶著寧光承坐下。
寧光承看著幾個愁眉不展的人,也是搖頭嘆息,“印家這次帶走九丫頭,是蓄謀已久了。你們查出印家的目的了嗎?”
眾人都是搖頭,寧小愛突然想起什么,“爺爺,有件事情,不知道跟印家有沒有關(guān)系?!?p> “說來聽聽。”
“我們在炎城時,曾經(jīng)遇到一個很好看的男孩子,腦后留著小辮子,他跟表嫂搭訕,表嫂卻是一臉戒備的表情。”
寧小愛一說,端木辰也想起來,事后墨老九似乎還提起來,他當時吃醋沒有在意。
“腦后留著辮子?”寧光承在北盛時就見過印哲,一聽就知道八九不離十了,“九丫頭當時一定發(fā)現(xiàn)了異常,卻沒有深究??!”
“外公,這印家就這么囂張嗎?”端木虹忿忿不平。
寧光承嘆了口氣,“印家的后臺是我皇的哥哥敬親王,這幾年我皇很仰仗他,想要和他抗衡,難吶!”
端木辰仔細看了袁振傳回的印家資料,蹙著眉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深了,印哲很體貼地為墨老九準備了房間,讓她好好休息,好好考慮。她去看過楚一和白珊珊,除了有些受驚,兩人沒有被虐待,總算松了口氣。
她躺在床上,努力想著對策?!耙膊恢狼喔纺沁呍趺礃?,端木辰和虹姐看見我抱南宮尚一定氣炸了吧?”想著想著,墨老九不自覺笑了。
她從來沒有這么想念端木辰,這個男人已經(jīng)成了她生命中難以割舍的部分了。
隔壁就是印哲的房間,此時那房間正傳來一種不可描述的聲音。那是血女的聲音,卻不是和印哲。
現(xiàn)在的印哲,看到任何女人都沒了感覺,除了墨老九。
但他依然有一個惡趣味,就是看現(xiàn)場直播......不得不說,鐘來和血女的表演真是不輸大片。
但印哲此時心已經(jīng)飛到隔壁了,任憑血女多么賣力,都難以令他滿意。一種強烈的嫉妒心,充斥著血女的全身每一個細胞。
這一夜,包括印哲在內(nèi),所有人過得都很煎熬。
當?shù)谝豢|朝暉從地平線上招展而出,青阜基地的分暗主外加三位堂主都坐在北盛的潛鯤總部了。
螺黛堂得了消息,墨老大也急急跟著寧光承來了北盛,此時和他們坐在一起。
寧光承已經(jīng)去了印家,面見印哲的父親印涵宣。
“寧老爺子,您可是稀客??!”印涵宣很客氣地招待寧光承。
“印家主,這次來主要是為了接我的外孫媳婦兒回去,她在府上叨擾了。”寧光承也很和氣。
印涵宣自然知道墨老九來了,他呵呵一笑,“寧老爺子為了個晚輩親自跑來,看來這位九姑娘確實不凡!”
“她是我很看重的小丫頭!”寧光承語氣中帶著一種警告。
印涵宣目光一凝,“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小兒印哲對九姑娘一見傾心,正央求著要娶她呢!敢問這九姑娘和您的外孫定了婚約沒?怎么沒聽說啊?”
寧光承瞇了瞇老眼,“原本打算這幾天就定下的,沒想到來了北盛,我說印老弟,這事兒咱可得講個先來后到??!”
印涵宣見狀,臉子一撂,“老爺子,印哲是我最疼愛的一個孩子,他要一個女人我都不能滿足,那我印家這么多年豈不是白混了?”印涵宣一點兒也不怕一個過氣的政客,更何況寧家現(xiàn)在確實有敗落之勢了。
“印家主,要女人和搶女人可不是一回事兒??!”寧光承把眼一瞪,威風不減當年。
然而印涵宣絲毫不懼,“老爺子,沒有訂婚,我們就不算搶!”
“看來印家主是要和老夫撕破臉了?”寧光承冷厲道。
“這話該是我說,為了一個女人,寧老爺子要和我撕破臉嗎?”印涵宣站起來,負手而立,氣勢壓人。
前院會客廳里唇槍舌劍,后院墨老九的房間卻是春晨惺忪。
墨老九閉著眼睛,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氣,突然覺得味兒不對,那是一種木質(zhì)香調(diào)。
她猛地睜眼坐起來,果然見印哲正坐在她的身邊。她嚇得直冒冷汗,第一反應(yīng)就是檢查自己的衣服。
“怎么不換睡衣?”印哲寶石一般的雙眸中蘊含著晨起的朦朧感,“是怕我嗎?”
墨老九輕哼一聲,向上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印哲向她靠近,勾人的笑在唇邊漾著,“你放心,在這件事上,我更喜歡你主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