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

荒書傳說

第十二章 山中突變

荒書傳說 老白刀 5942 2020-06-11 19:29:49

  楊浩然端著手里的鐵牌,發(fā)現(xiàn)除了顏色變得更難看一些外,再也看出去什么其他的變化??粗恐鴺涓苫杳圆恍训凝堃懒?,將手放下她的瓊鼻下試探了下,發(fā)現(xiàn)呼吸順暢,心里的擔(dān)憂便減少了許多。

  他撿起掉落在地的“朱雀柔絲扇”,這是他第一次將法寶握在手中,只覺得手心發(fā)燙,有一種溫暖的感覺,想到龍依菱御扇飛行的颯爽英姿,心中羨慕不已。

  楊浩然的修為還只有脫凡境第一重,還沒有接觸過御物的修煉。但他看過龍依菱施法,也就照著葫蘆畫瓢的比劃了下,對著法寶大吼一聲:“疾!”。奈何朱雀柔絲扇在他手里一動不動,一點(diǎn)變化也沒有。

  “嘿嘿嘿”,站在遠(yuǎn)處的烏鴉大笑不止,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

  楊浩然沖著烏鴉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可能是因?yàn)閯偛潘瓦^烏鴉的原因,烏鴉再也沒有捉弄和攻擊楊浩然。他走到龍依菱的身邊,將朱雀柔絲扇放進(jìn)了她的懷中。

  楊浩然看著山洞,只見那個山洞再次有了變化,剛才密布山洞的毒霧消散不見,再次變得明亮起來。在確信沒有危險(xiǎn)之后,他再次回道了那個山洞里溫泉的旁邊。

  溫泉熱氣盈余,氣霧繚繞。池中的水不似剛才那般渾濁,變得清澈見底,只見在溫泉的底部,有一塊凸起的石頭,石頭中間有一個圓孔,源源不斷的熱水從洞口噴涌而出。在圓孔之上,懸浮著一塊散發(fā)著淺綠色光芒的東西,看不出具體形狀。

  楊浩然心中好奇,想下水一探究竟,但又想到之前發(fā)生的變故以及在洞外昏迷不醒的龍依菱。那只烏鴉一只跟著他,不時的在他的周身盤旋飛翔,偶爾還會“嘿嘿嘿”的怪叫兩聲。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黃昏,烏鴉不知道從哪里叼來一只兔子,自己卻在旁邊就著一只白乎乎的蟲子開開心心的吃了起來。

  楊浩然撿起兔子,架起柴火就開始烤兔子,不一會兒就肉香四溢,令人食欲大振,就連吞食蟲子的烏鴉都停下了吃食,眼睛賊溜溜的盯著正在炙烤的兔子。楊浩然分了三分之一給烏鴉,自己吃了三分之一,還留了一份給龍依菱。

  兔肉下肚,楊浩然只覺得精神大振,整個人都變得好了不少。他站起身來,朝前看去,只見古木虬枝,層層疊嶂,古洞清溪,好一派幽美景象,只是此刻沒有心思去欣賞罷了。

  就在此時,楊浩然感覺到掛在脖子上的黑鐵令牌滾燙無比,連忙拿出,只聽“呲”的一聲,系在鐵牌上的繩子被燒斷了。鐵牌懸浮在空中,整個鐵牌黃光大作,似乎有千軍萬馬之勢頭,鐵牌已經(jīng)完全退去黑色,周身土黃。原本掩蓋在鐵牌四周的青色氣芒已徹底消失不見。

  其實(shí),楊浩然不知道的是,這塊看似普普通通的鐵牌,卻是五百年前名震修真界的至邪至煞之物——“黃泉令”。此令出處無從考證,但其功效卻是兇名赫赫,喜吸取生靈壽元,但凡有有活物靠近而又無力抵御的,只是須臾就可令生靈魂消道散,而肉體卻完好無損,實(shí)在是詭異至極。五百年前,此令牌被邪教宗門鎮(zhèn)魂殿宗主鬼絕尊者所得,憑借鬼道功法將其修煉成本命法寶,一時間修真界腥風(fēng)血雨,不知多少正道人士死于“黃泉令”之手,兇名冠絕天下,在兇器榜中排名第二。后來鬼絕尊者失蹤,“黃泉令”也隨著他的失蹤而變得下落不明。五百年來,不知道多少修真人士遍尋天下,企圖獲得黃泉令。

  后來,媧皇宮玉顏仙巫游歷天下,在一荒蕪沙漠之地發(fā)現(xiàn)此物。那時,此物周遭尸骨無數(shù),有人也有其他生靈,兇煞之氣直沖天際。玉顏心懷天下,因此耗費(fèi)十年時間才將此物封印,并將此物與自己的本命法寶碧玉蛇杖融為一體,日夜以媧皇宮巫術(shù)封印洗滌,以期化解“黃泉令”中的至邪至煞之力,是又耗費(fèi)二十余年,終于將“黃泉令”中邪煞之力鎮(zhèn)壓,不再傷及無辜。

  怎料在玉顏行走天下途徑皂角村時,遭遇黑衣老者突襲,一身巫力所剩無幾,根本再無力鎮(zhèn)壓“黃泉令”中的邪煞之力,因此黃泉令的法寶之靈再次蠢蠢欲動,只是鑒于玉顏的強(qiáng)大而暫時蟄伏。當(dāng)玉顏傳授楊浩然巫法之后,將“黃泉令”托付他進(jìn)行丟棄,心中想著既已封印,只要丟棄就無大礙,也不會再禍害作亂,傷人性命。

  恐怕死去的玉顏?zhàn)鰤舳紱]有料到,楊浩然居然將“黃泉令”留了下來,而且還作為最珍貴的物品貼身佩戴。隨著“黃泉令”沒有玉顏的繼續(xù)封印,而楊浩然又不知身懷兇物,是已封印逐漸松動脫落。在楊浩然的一次次遭遇中,“黃泉令”似乎存夠了力量,就要沖破封印,再次重見天日。

  盡管楊浩然不知道“黃泉令”的來龍去脈,但此玄乎在空中的鐵牌讓他感覺到一種將要死亡的危險(xiǎn)。佩戴“黃泉令”多年,他清楚的知道,之前在鐵牌上環(huán)繞的青色氣流正是媧皇宮的“九幽不滅真經(jīng)”的力量,此刻龍依菱昏迷,除了一只烏鴉外再也沒有外人,是以將心一橫,一手抓住鐵牌,運(yùn)起自己的“九幽不滅真經(jīng)”力量,注入到鐵牌的封印之中。

  封印力量本就出自玉顏,和楊浩然的力量同根同源,現(xiàn)在得到力量的補(bǔ)充,一時間居然占據(jù)了上風(fēng),又再次有將“黃泉令”壓下去的勢頭?!包S泉令”絕地反擊,大的部分力量被封印所抵擋,但還是有一股至煞之氣借勢沖入了他的丹田,片刻間楊浩然的周身都結(jié)上冰渣。

  楊浩然渾身冰渣,眼神渙散,就在旁白的烏鴉都急的“呱呱呱”叫個不停。楊浩然只覺得亡魂皆冒,身體內(nèi)的精魂似乎都要順著自己的手臂朝著鐵牌游去。他的“九幽不滅真經(jīng)”似乎不堪一擊,根本就抵擋不了那至煞之力,他渾身無力,呼吸也開始變得不暢。

  楊浩然不想連累龍依菱,提起周身力氣,再次沖進(jìn)洞中,再也不顧危險(xiǎn),直接跳入溫泉,潛入水滴,當(dāng)接近那噴泉口的時候,之前那種眩暈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一股氣流直奔其丹田而去,此刻沒有了鐵牌的幫助,只覺得整個身體都不受控制了。

  烏鴉來來回回在溫泉四周飛翔,“呱呱呱”不停啼叫,但卻不敢沖入水中。

  楊浩然狀若死尸,只能緩慢的挪動著自己的身體。他感覺丹田之內(nèi)冰冷無比,周身血液似乎已經(jīng)被凍的停止了流轉(zhuǎn),每一個神經(jīng)細(xì)胞都在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他的意識變得越來越微弱,只能憑借本能的靠近溫泉底部。他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是否正確,一切都是下意思的行為。

  在他意識即將泯滅的時刻,他用盡最后一份力氣,同時運(yùn)轉(zhuǎn)“大日焚天神訣”和“九幽不滅真經(jīng)”,吸納天地靈氣入體,注入周身脈絡(luò)。居然讓他眩暈和寒冷的境況有了稍微的緩解,似乎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他拼命的運(yùn)轉(zhuǎn)法訣,能緩解一分是一分。溫泉的熱能不停的注入體內(nèi),在抵抗丹田冰寒之力的同時又在加重他的眩暈,他感覺腦袋隨時都要炸裂,勉強(qiáng)的睜開雙眼,強(qiáng)提精神。居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將周遭的池水都給染紅了。

  然而就此此刻,只聽“咔”的一聲輕響,封印徹底破裂,土黃之光大盛,再也無法掩蓋,土黃色光芒系數(shù)注入楊浩然體內(nèi),他身體高速腫脹,皮膚浸血,散發(fā)著瘆人的紅光,如同血魔重生。

  土黃色光芒在他身體四周旋轉(zhuǎn),形成強(qiáng)大的吸力,四周的池水都已經(jīng)干涸,露出了出水口那不知形狀的怪形物體,那物體也是極速旋轉(zhuǎn),在自身周圍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渦,化成一根似金非金,似木非目的棍狀物體,渾身散發(fā)著黑芒。長約一尺。一股至陰至惡之力,迎面而來。

  楊浩然反手一操,握住棍狀物體,向后飛去。他的整個手掌血肉模糊,和棍狀物體粘合在了一起,數(shù)不盡的鮮血注入棍狀物體中,一個破風(fēng)之聲傳來,“黃泉令”急速射向棍狀物體,黑芒和土黃色光芒交叉穿錯,一陣猶如動物撕咬聲音傳出,兩件物體居然那邊神奇的融合在了一起,化成一把長若一尺二寸的短叉,棍狀物體化成槍柄,而“黃泉令”則化為三叉槍頭。

  楊浩然狀若厲鬼,渾身是血,但隨著兩件物體合二為一后,他丹田的冰寒之力以及眩暈感覺都消失不見。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目光凝聚在那黑黃相間的三叉短槍上,只見黑色和土黃色光芒纏繞,糾纏不休。

  楊浩然坐在溫泉邊上,驚魂未定,拼命的喘息著。他想將握在手里的短槍給丟出去,但槍柄似乎和他粘在了一起,怎么丟也丟不掉。楊浩然心中后怕不已,只覺得這兩個物體都不是好東西,他應(yīng)該遠(yuǎn)離。他費(fèi)盡全力的朝著洞口爬去,還沒爬多遠(yuǎn),都兩眼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片刻之后,短槍自動飛離楊浩然的手掌,玄乎在上空。黑芒和土黃色光芒依舊在爭斗,二者幾乎勢均力敵,不想上下,直到一個時辰之后,土黃色光芒才逐漸落敗,似乎已經(jīng)被黑芒完全控制。一股吸力傳來,楊浩然的血液順著手掌不要錢的涌向短槍,他臉色慘白,而此刻短槍正沐浴在黑芒與血色光芒之中,然而,本已敗退的土黃色光芒再次趁勢反擊,反而稍微占據(jù)了上風(fēng)。

  短槍不停的吸收楊浩然的血液,他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血液順著槍體匯聚在和“黃泉令”融合處,化成一個血色漩渦,竟成一半紅色,一半青色的太極八卦樣式。

  濃郁的血腥之氣在洞中飄蕩,烏鴉此刻也從空中跌落在地昏迷不行。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黃泉令”與棍狀物體化成的短槍最終完成了融合,短槍身上的光芒完全消失不見,盤旋在昏迷的楊浩然頭頂。最后化成一根一尺二寸來長的短槍,從空中墜落下來,掉在地上。

  ※※※

  “浩然!浩然!十師弟,你醒醒呀!……”一聲聲嬌呼在耳邊回繞,誰都能聽的出來語氣中的急切。

  楊浩然頭疼欲裂,整個人無比的虛弱,就連張開嘴的力氣都沒有。龍依菱的美目中帶著關(guān)切和慌亂,慢慢的,楊浩然睜開了雙眼,看到了近在眼前的絕色佳人,費(fèi)了很大的力氣才呼喚出了一句:“七七……七師姐?!?p>  他腦中一片混亂,只覺得頭腦中劇痛無比,似乎連睜開眼睛都用盡了他一身的氣力。

  龍依菱焦急中帶著一絲慌亂,擦了一下眼淚,大喜道:“哎呀,十師弟,你終于醒了?!?p>  楊浩然抽搐了下嘴唇,艱難的說到:“師姐放心,我沒事了?!闭f完還想要從地上自己站起來,龍依菱見狀,慌忙將他扶起來,靠著一棵大樹坐下。楊浩然坐好的第一時間就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他記得自己的左手握槍的時候已經(jīng)血肉模糊,現(xiàn)在除了沒有血色外盡然看不出半點(diǎn)兒傷痕。他心里十分不解,難道自己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幻象嗎?如果是幻象的話,為什么自己此刻又如此的虛弱?

  “十師弟,你怎么了?”龍依菱看見他愣神的樣子,雙眼更是失去了焦距,還以為他給嚇傻了。

  楊浩然猛然驚醒,想起來自己發(fā)生的怪事,正想向龍依菱請教,但一切太過匪夷所思了,而且龍依菱也比他大不了多少,想來就是問了估計(jì)也沒有結(jié)果,所以只是簡單但回了一句:“沒事,沒事,就是累的厲害?!?p>  龍依菱看見他近乎虛脫的樣子,此刻得知他只是太累了,也不由得放下心來。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了,自己靠著一顆樹干,而楊浩然則一動不動的躺在不遠(yuǎn)處,她畢竟是一個未經(jīng)世事的女孩子,此刻又在荒山野林之中,所以她很擔(dān)心楊浩然醒不過來。

  她看了一眼楊浩然,又再次看向四周,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對楊浩然道:“十師弟,我們一整天沒有回去了,想必師父師娘還有師兄們都擔(dān)心我們了,這里太邪乎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楊浩然應(yīng)了一聲好后,就要自己站立起來,只覺得頭暈?zāi)垦?,眼冒金星,差點(diǎn)兒又要再次昏迷過去。好在龍依霖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他。

  龍依菱知道楊浩然狀態(tài)不對,再次對他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邊,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傷口。因此不再遲疑,將他的右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攙扶著一瘸一拐的楊浩然朝著醒月洞天的方向走去。臨走之前,楊浩然撿起了躺在地上的短槍,別在了自己的腰間。而那只不知何時醒來的烏鴉,正在兩人頭上盤旋,正歡快的“呱呱呱”叫個不停。

  ※※※

  在醒月洞天“天將宮”的大堂上,慈霖以及一眾弟子都在,每個人都眉頭緊鎖,臉上掛滿了擔(dān)心和焦急。今日一整天都沒有看見自己的七弟子和小弟子,此刻已經(jīng)深夜都還沒有見到人影,這是十來年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情,郝天奇帶著眾弟子兵分七路,幾乎翻遍了醒月洞天的屬地,也未見兩人的半點(diǎn)蹤跡。

  慈霖正在大堂來回踱步,焦急難耐的時候。殿堂門口走來了一男一女兩人,卻是失蹤了整整一天的龍依菱和楊浩然。龍依菱除了衣衫有些不整外,似乎沒什么大礙,而楊浩然則是臉色蒼白,整個人虛弱到了極致,在其右肩上還蹲著一只黑色的烏鴉。

  慈霖心中稍微安,但臉色卻變得更加難看了。楊浩然看著將要發(fā)火的師父,心里忍不住直打鼓,更是不敢抬頭去看慈霖,而那只肩膀上的烏鴉則跟沒事人一般,用鳥喙不停的梳弄他的頭發(fā)。

  龍依菱將楊浩然扶到椅子上坐下,才快步走到慈霖的面前,施了一禮后才說道:“師尊,我們回來晚了,請師尊責(zé)罰。”

  慈霖怪眼一翻,摸了下光頭說道:“去哪里鬼混了?”

  龍依菱懦懦的道:“十師弟半月以來,采集火石的時候總被一只鳥欺負(fù),師父請看,就是師弟肩上那只,我去幫師弟教訓(xùn)它了?!?p>  正在聚精會神玩弄楊浩然頭發(fā)的烏鴉突然停止了動作,轉(zhuǎn)向龍依菱,“呱呱呱”叫個不停,然后又跳到楊浩然的頭頂上,似乎跟龍依菱示威一般。

  龍依菱對著烏鴉捏了一下粉拳,繼續(xù)說道:“我們追擊烏鴉,到了一個山谷,后來進(jìn)了一個山洞,我吸入了毒氣,暈倒了,后來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楊浩然也暈在了地上,中間發(fā)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后來這是烏鴉不知道為什么不再攻擊我們,而且還一路跟著我們回來了?!?p>  慈霖臉色一變,轉(zhuǎn)向楊浩然,道:“是這么回事情嗎?”

  楊浩然虛弱的說道:“是……是……是的!”

  慈霖?fù)u了搖腦袋,嘆氣一聲,然后道:“真是沒用的東西,就知道浪費(fèi)糧食,居然還能被一只烏鴉給欺負(fù)了,這要是讓其他洞天知曉了,作為我的親傳弟子,我們整個洞天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

  楊浩然沉默不語,根本不敢接話和抬頭看慈霖。

  這個時候于于若菡走到龍依菱的身邊,拉起她的小手,輕聲道:“沒出事就好,你們出去了一天,都餓壞了吧,走,師娘帶你去吃東西?!?p>  龍依霖正想說不餓,但肚子不爭氣的立馬傳來了“咕咕”的聲音,只能尷尬一笑,道:“多謝師娘,師娘對我最好了?!?p>  于若菡看了一眼楊浩然,眼神示意他跟著一起去,然后牽著龍依菱走向飯?zhí)?,輕聲的謾罵了一句:“小鬼頭,就數(shù)你嘴最甜了?!?p>  孟浩然腹中此刻也是饑餓難耐,可慈霖在面前,他在椅子上根本就不敢起身。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抬起頭來,整個大殿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了。師尊慈霖不知何時早已離開。早就對他放棄的師父,想來連說他幾句都覺得是浪費(fèi)精力了吧。

  楊浩然搖了搖頭,抬頭看著天空,他想此刻七師姐應(yīng)該在飯?zhí)么箫柨诟A税?。盡管腹中饑餓,但師父的話讓他心中的倔強(qiáng)再次突起,也不再猶豫,筆直就朝著自己的院落行去,好不容易回到房間,剛關(guān)好門,那只肩頭的烏鴉就開始興奮起來,開始在床上找了個角落,自己筑巢。

  看著興奮的烏鴉,楊浩然難得的露出了笑意。中途,烏鴉離開了房間一會兒,也不知道它從哪里弄來的肉塊,朝著他丟了過去,楊浩然也不管不顧,抓起肉塊,就著冷水吃了下去,直到整塊肉下肚,腹中的難受才得到稍微的緩解。

  他站立了一會兒,剛準(zhǔn)備坐下,發(fā)現(xiàn)一物磕磣得自己難受,掏出一看,正是那色彩斑駁的短槍。此時,短槍沒有任何特殊之處,普通的幾乎可以忽略它的存在。槍身漆黑中帶著土黃色斑駁,槍頭土黃色參雜著一絲血紅,猙獰而又丑陋。

  端詳了半晌,他隨手一丟,短槍帶著力量飛出,“哆”的一聲釘入了墻中,槍柄只余下五寸左右在外,而在槍身的四周布滿了墻體的裂紋,片刻之后,那一面墻體轟然坍塌。

  正在剛筑的窩里睡的香甜的烏鴉慌忙飛起,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zhuǎn),不解的看著楊浩然。三叉短槍的鋒利超出了他的想象,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讓他心有余悸。

  今晚,他難得的沒有修煉,而是躺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