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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書傳說

第三十四章 山下尋魔

荒書傳說 老白刀 7863 2020-06-30 20:37:43

  嚴少丘不知楊浩然心中所想,走過來跟李大業(yè)和楊浩然微笑著寒暄了幾句。謝語嫣則是滿臉冰霜的站在一旁,用眾人不可察覺的余光看了幾眼楊浩然,眼神有著一些和平日的不同,但也只是曇花一現(xiàn)。

  慈航真人滿臉笑容但看著大殿之中的四人,道:“今日,召你四人前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人物,需要你們下山去查探,你們就當作一次歷年好了。

  四人聽后無不動容,就連冷漠的謝語嫣都有了一些變法。

  隨后,慈航真人又將萬里荒山的”蛇神谷”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嚴肅道:“此次任務(wù)責任重大,爾等也是第一次與邪魔外道打交道,所以你們得小心的仔細探查。但你們是宗門年輕一代最杰出的弟子,相信你們能夠勝任本次的任務(wù)。不過,邪魔之人,陰險狡詐,你們務(wù)必要保證自身安全,切莫魯莽行事。”

  四人齊聲道:“謹尊掌教真人法旨。”

  慈航真人點了點頭,道:“此外,除了我人王閣外,浩氣宗與媧皇宮此次都會派出弟子一同前往,你們切莫失了禮數(shù),但若有人挑事,也不能弱了我宗但名頭。另外,我門下弟子方天海一年前就去蛇神山追查此事,你們?nèi)粲鲆娝?,一切聽從他的安排。?p>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又是齊聲唱諾。

  慈航真人一一打量著眼前的四人,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嚴少丘的身上,招手道:“嚴師侄,你到我跟前來?!?p>  嚴少丘沒想到掌教會叫他,愣了一下后,連忙走了上去。慈航真人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后,看著慈心道:“心師弟,你果然教徒有方啊,能有如此弟子,你諸月洞天也是人才輩出啊!”

  本來慈心被訓,心情就一直不好。但聽到慈航夸獎自己的弟子,臉色還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掌教師兄謬贊了?!?p>  慈航真人微笑著從儲物袋里拿出一物,遞給嚴少丘,道:“這是給你的,收著吧。”

  嚴少丘接過一看,卻是一尊古印,質(zhì)地古樸,乃是玄鐵所鑄。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符文。古印四周有八條金龍盤旋,而古印的下方有一個大大的“鎮(zhèn)”字??此撇黄鹧?,卻能感知到內(nèi)里蘊含著的龐大能量。

  嚴少丘一時沒反應過來,而認識古印的慈心則是臉色大喜,罵道:“你個傻小子,還冷著干什么,還不快謝過掌教真人?!?p>  嚴少丘回過神來,想到手里這不起眼的古印多半就是法寶“人王印”,趕緊屈膝跪地,道:“少丘謝掌教真人賞賜?!?p>  慈航真人擺了擺手,微笑道:“這是你應得的,就不用謝我了。起身吧?!闭f完,便對其他其人說道:“少丘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吧?!?p>  眾人自然明白,掌教真人是要單獨傳授嚴少丘人王印的使用秘訣,哪怕是他們這些尊主也不方便在場。

  楊浩然跟著慈霖一路走出大殿,慈霖看了他一眼,溫和的說道:“你現(xiàn)在身負宗門任務(wù),一定要小心謹慎,注意自己的安全。你今天就和他們一起下山吧,醒月洞天你就不用回去了。我回去后回告訴你師娘還有你師兄師姐們的?!?p>  楊浩然沒想到師父會這么關(guān)心自己,內(nèi)心感動不已,顫聲道:“是,師父。”

  慈霖又道:“聽說你最近很勤奮啊,更是主動找到你師娘去學了一些仙法還有御寶的法術(shù),可都學會了?”

  楊浩然點了點頭道:“是,弟子基本都學會了,只是還做不到融會貫通。”

  慈霖轉(zhuǎn)過了身子,緩緩道:“不用擔心,多加聯(lián)系就好。你資質(zhì)不如別人,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你畢竟是我醒月洞天的親傳弟子,出去可不要丟我洞天的臉?!?p>  楊浩然立刻道:“是,師父,弟子定當用生命來捍衛(wèi)醒月洞天的尊嚴?!?p>  慈霖白了他一眼,便轉(zhuǎn)身離去。他只覺得今天的師父和往日有些不同,對自己也不再冷言冷語,反而像父親一樣關(guān)懷著他。想來自己能夠脫險,最高興的也是師父了吧。楊浩然默默的看著師父的背影,只見慈霖祭出法寶,化作一道赤色長虹,轉(zhuǎn)眼就消失在了天際。

  忽然,他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轉(zhuǎn)過身,卻看見李大業(yè)笑的賊兮兮的看著自己。而四周一同出來的各大洞天尊主早已離去,現(xiàn)場只剩下他和李大業(yè),還有一個人靜靜站在遠處的謝語嫣。

  李大業(yè)樂呵呵的看著他,道:“你小子啊,還真讓我擔心呢,我以為你會被處死呢?!?p>  被李大業(yè)一調(diào)侃,他感到自己沉重的心情似乎輕松了許多,笑道:“其實,我都快嚇死了?!?p>  李大業(yè)朝他肩頭看了看,又轉(zhuǎn)向四周左瞧瞧右瞧瞧,然后才問道:“你怎么沒把黑瓜帶出來?!?p>  楊浩然沒好氣的道:“我可是被師父帶來受審的,那種情況下,我?guī)е诠线^去合適嗎?而且,我事先也根本不知道要下山啊,直到掌教說起,我才知道的,所以我什么都沒準備,干糧沒帶,換洗衣服也沒有呢”

  李大業(yè)道:“怕啥,這些我們都可以等道了龍虎城再去采購,我不也沒帶么?”說著他瞟了一眼謝語嫣,對楊浩然眨了眨眼,低聲道:”這一路,咱倆可就舒服了?!?p>  楊浩然不解其意,道:“為什么?。俊?p>  李大業(yè)將嘴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賤兮兮的說道:“有宗門第一美女一路相伴,能不舒服嗎?”

  楊浩然沒想到李大業(yè)會如此說,下意識的朝謝語嫣那里看去,巧合的,此刻謝語嫣也朝他看了過來。二人就那么遠遠的望著,楊浩然只覺得她目光如劍,刺的他眼神生痛,嚇得他連忙轉(zhuǎn)過身,不敢再看。

  二人一起有說有笑,但李大業(yè)的話題總是離不開謝語嫣,三句話里有兩句都是在談她。說著說著,卻發(fā)現(xiàn)楊浩然的臉色先是僵硬,然后就變得難看起來,就那么直直的看著他的身后。

  李大業(yè)心中疑惑,也扭頭看去,只見在他背后二十米處,有一個二十多歲,長相也頗為清秀的女子,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整整潔潔。但卻雙眼無神,口中說著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都死了,都死了......哎呀......殺人啦......死了,死了,嘿嘿,殺人了......”

  在李大業(yè)和遠處謝語嫣不解的目光下,楊浩然朝著那個女子走了過去,路不遠,但楊浩然卻走了很久,才到達那個女子但身邊。

  他將女子抱住,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下。

  “小影姐,這么多年了,你還好嗎?”楊浩然壓制著內(nèi)心的激動,柔聲問道。

  可那女子似乎根本不認識楊浩然,依舊重復著剛才的話,甚至狠狠的甩了楊浩然一耳光,然后便急沖沖的拋開了。

  “她是誰呀?”李大業(yè)走了過來,有些好奇的問道。

  楊浩然看著董小影身影消失的地方,凄然道:“一個可憐的女子!”

  李大業(yè)見他臉色有異,知道必有他不知道的隱情,是以沒有繼續(xù)追問。

  三人等了許久,才見嚴少丘滿臉笑容的從大殿當中走了出來,一個個的同他們打招呼。楊浩然默默的跟在李大業(yè)的身后走了過去。商議過后,眾人決定即刻啟程,今天先到達龍虎城歇腳。

  李大業(yè)笑著嚴少丘道:“嚴師兄,掌教真人賜給你人王印是不是很厲害?”

  嚴少丘點頭笑道:“人王印可是我人王閣不可多得的奇寶,厲害是自然的啦。不過,我就是擔心自己修為不夠,無法完全施展出此寶的威力。好了,其他的我們路上再說,我們先走下神月洞天吧,出了洞天,我們就直接御寶飛行到龍虎城吧?!?p>  楊浩然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謝語嫣則是沒有任何回應。只有李大業(yè)一個人樂呵呵的,因為終于有機會下山了,本次歷練在他看來不過是一路游山玩水,順道做做任務(wù)而已。

  ※※※

  從人王閣到龍虎城,有不短的距離。但四人都能夠御寶飛行,出了楊浩然外,其他三人都是輕松自如,只有他一個人飛的搖搖晃晃的,李大業(yè)都擔心他會從法寶上給墜下來。

  在比試結(jié)束以后,他曾經(jīng)向于若菡請教過,特別是御寶的法術(shù),也學習眾多人王閣的仙法,他也專門對御寶的法術(shù)進行了長時間的練習。在所有仙法中,御寶術(shù)可以說是最簡單的,只要修為足夠,掌握訣竅之后就能順利飛行。不過楊浩然的修行因為是剛剛突破問仙境第一重,尚缺乏底蘊。加上他對新學的御寶術(shù)又是第一次接觸,用起來也不是得心應手。

  當初于若菡教他的時候,也只是讓他勤加練習,也沒有可以的針對訓練??植烙谌糨找矝]有想到,自己的這位小徒弟盡然這么快就被掌教派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比試中從未見過他飛行,各大洞天尊主也只是想當然的認為,他既然能夠使用法寶了,想來御寶飛行也只是手到擒來。眾人只看到他與謝語嫣戰(zhàn)斗中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卻不知道他壓根兒就沒有系統(tǒng)的學習過宗門的仙法。眾人都不知道的是,他稀里糊涂的達到問仙境第一重,只是憑著偷學,自己摸著石頭過河,不明不白的就突破了修為。

  看著其他人的法寶造型,他心里不禁有些羨慕。嚴少丘的是藍色的“寒鳳追”,謝語嫣是綠色“開天”神器,李大業(yè)則是一并通體金黃的仙琴—“破軍”。楊浩然心中沒底,但還是祭出了丑陋的糞叉法寶,雖然造型上差了許多,但至少也是一件法寶。不知為何,他今日感覺和三叉戟的融合似乎少了一些。

  一路穿越大山,飛過河流,卻因為楊浩然的原因,本來三個時辰路程,四人卻整整的話了八個時辰才到達龍虎城。四人為了不引起凡人的注意,在離龍虎城還有十公里的荒山就降落了下來。此刻,只看楊浩然臉色蒼白,渾身上下都是汗水,顯得這比他當日和謝語嫣比試還要勞累。

  這一路飛行下來,他好幾次差點從三叉戟上跌落下來,幸好李大業(yè)眼疾手快,總是在關(guān)鍵的時刻出手相救,才幸免于難。如果不是李大業(yè),楊浩然恐怕要成為人王閣歷史上第一個從法寶上摔死的弟子。而且還是本屆伏羲論劍的四強之一,這要是傳出去,人王閣估計要成為正邪兩道最大的笑話。嚴少丘提議一路步行到龍虎城,一來是怕直接飛行到龍虎城驚嚇了凡人,二來也是看嚴浩然飛行的實在辛苦。

  休息半個時辰后,楊浩然才緩過勁來。四人摸著黑,朝著燈火通明的龍虎城走去。楊浩然跟著李大業(yè)走在最后,中途幾次嚴少丘忍不住好奇,問他這個本屆比試最大的黑馬為什么連最基本的御寶飛行都做不到。而謝語嫣則懷疑當**的自己身受重傷的青年與眼前的楊浩然是否是一個人。好在李大業(yè)及時化解,才讓兩人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李大業(yè)對楊浩然的事情多多少少知曉一些,不僅沒有問他,反而岔開話題,給楊浩然講起了龍虎城。

  李大業(yè)介紹道:“龍虎城是方圓千里最大的城鎮(zhèn)了,而且異常的繁華。據(jù)說這座城市里居住著兩三百萬人,地處交通要道,是南北的交通樞紐,這里的人口構(gòu)成極為復雜,天南海北的人都有,所以也導致了各種文化的交流與融合。特別是晚上,尤其的熱鬧......”

  楊浩然聽著李大業(yè)的介紹,心里暗暗佩服他所知甚多,于是好奇的問道:“大業(yè),你怎么對龍虎城這么了解?”

  李大業(yè)大聲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什么都不關(guān)注的,我也是聽人說的?!闭f完,他臉色變得古怪,附耳在楊浩然耳邊,輕聲道:“我說了你可別說出去,其實,我經(jīng)常偷偷的跑下山,一個人去龍虎城玩?!?p>  楊浩然大吃一驚,道:“你,你怎么敢,怎么能夠......”

  李大業(yè)白了一眼,道:“你有點出息行不行,這有啥不敢的,我來自然有我的正道理由,我可不是專程來玩,我可是為了練習御寶之術(shù)的。只是飛著飛著,方向飛錯了,就到了龍虎城。所以就沒啥大驚小怪的了,就是我爹也沒借口來訓我。“

  楊浩然撇著嘴,笑了笑,他被李大業(yè)的歪理給逗樂了。

  走在前面的二人聽不清兩人在說什么,只當他們倆神經(jīng)有些問題。

  一個時辰后,嚴少丘突然停下,微笑著對三人道:“三位,我看前面有個村莊,而且各位也都累了,要不今晚我們就在這個村落歇息一晚,明日白天再趕路吧?!?p>  李大業(yè)二人點了點頭,自然是沒什么意見。謝語嫣一臉的冷漠,沒有說話則是表示她也同意。

  這里已經(jīng)是城郊,四人找個沒人的地方將身上的宗門衣服給換了下來,一來是為了避免麻煩,二來也是想更是的隱蔽自己。四人走進村落,也沒引發(fā)什么事情。倒是因為謝語嫣太過美麗,一路上村民都在指指點點,甚至有膽大的小伙子一路尾隨。楊浩然瞧瞧的看了謝語嫣一眼,見她雖然面色平靜,但眼神里里寫滿了不悅。他甚至有些擔心,謝語嫣會暴怒之下將這些尾隨的小伙子們?nèi)o殺了。

  不過,楊浩然顯然嘀咕了謝語嫣的忍耐力,一路上都沒有發(fā)作。一直走到一家名叫“三間瓦房”的客棧,謝語嫣才快步踏入,看來她也想早點擺脫這些尾隨的無聊之人。出發(fā)之前,掌教真人慈航曾經(jīng)交代過,在遇見方天海之前,四人一切以嚴少丘為首,是以行程吃住一切安排皆由他張羅,只見他簡單和掌柜說了幾句后,就有一個小廝打扮的人來帶領(lǐng)他們到選好的住所。

  這家客棧雖然名字古怪,但卻頗具規(guī)模。分給他們的是一個合圍起來的院落,東南西北各有一間廂房,正好每人一間,眾人先是各自回房休憩半個時辰,然后便一起出了客棧,前往的酒樓吃飯。

  在客棧的對面就是酒樓,名字也頗為古怪,叫“一壺小酒”,這里雖是龍虎城的城郊,但也十分熱鬧。一路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等四人上了酒樓的三樓,卻是安靜無比。三樓有一個大廳,大廳里有二是來張桌子,此刻只有兩桌的客人正在吃飯。嚴少丘叫來小二,點了幾道招牌菜,看起神態(tài),倒是顯得有些輕車熟路,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

  楊浩然自小生活在皂角村,從未出過村落。在他眼里,“一壺小酒”這樣的酒樓就已經(jīng)是奢華之地,而且三樓的位置是整個酒樓最好的,整個大廳裝修的極其豪華,各種雕塑紛呈,但又不顯凌亂,每一處擺設(shè)都是恰到好處。

  四人選擇了一處靠近大街的小桌,李大爺嘖嘖乍舌,看著嚴少丘道:“嚴師兄,這里的價錢應該不便宜吧?”

  嚴少丘微微一笑,道:“這里雖然不是龍虎城的中心,但這卻是整個龍虎城最高端的酒樓,價格嘛自然是便宜不了的。而且來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的,非富即貴。不過,這里也算是我人王閣旗下的產(chǎn)業(yè)之一,所以對于宗門弟子,肯定是不會要多少錢的?!?p>  李大業(yè)沒有料到這個酒樓背后還是自己的宗門,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時間不久,就見剛才那個小二端著各種小菜送了過來,尤其是最后還有一道紅悶甲魚,看那甲魚體型碩大,盡然早已死去,看起來卻猶如活物一般。當然,最關(guān)鍵的是它的肉極其滑嫩,香氣撲鼻而來,本來就餓了的楊浩然更是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李大業(yè)似乎對甲魚頗有興趣,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品種,忍不住朝店小二問道:“小二,這甲魚是什么品種,難不成是什么秘法烹制的,怎的這么香?”

  店小二微微一笑,道:“這甲魚可不簡單,它捕捉極其困難,名叫“深澗甲魚”,只生活幽深的泉水之中。經(jīng)過我們秘法烹飪而成的’紅悶深澗甲‘更是我們酒樓的頭號招牌,在這個龍虎城里可找不出第二家?!?p>  楊浩然被美味吸引,自當自己還是在醒月洞天,連忙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甲魚肉放到嘴里,瞇著眼品嘗了片刻后道:“哎,這肉真好,先用料酒、生抽、生姜去掉了腥味。之后還放了八角、五香粉、桂香皮。對了,還有野山椒......嗯,用的油居然是深海魚油。這個烹飪真是絕了,好吃,好吃??!“

  看著他品頭論足的樣子,李大業(yè)、嚴少丘看的是目瞪口呆。就連謝語嫣也是滿臉的古怪之色,而旁邊的店小二整個人都驚呆了,沒想到眼前的青年只嘗試了一口,竟然將這道菜的所有烹飪材料都給說了出來。忍不住夸道:”客官真是厲害,如果不是知道你是第一次來,還以為是來偷過我們的配方呢?!?p>  楊浩然忽然看到三人都看著自己,不由得尷尬一笑,紅著臉放下了筷子。岔開話題道:“我想知道,這個深澗甲魚產(chǎn)自何地,小二可否說上一說?”

  店小二正欲說話,卻聽見不遠處一個桌子上的一位女子插話道:“其實啊,這個深澗甲魚乃是東州之地的特產(chǎn),和這里相差十萬八千里呢,你啊,就別被店家給蒙騙了,這么遠的距離運過來,甲魚都要城甲魚干了?!?p>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在大廳拐角的位置又一張巨大的圓桌,圓桌上做了十二個人,八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四名穿著不同衣著的女子。其中倆個女子較為普通,應該其中兩個女子的隨從。其中有兩女氣質(zhì)較為出眾,一女身著鵝黃色長裙,帶著黑色面紗,看不見容顏,但肌膚卻和謝語嫣不相上下。剩下的哪一個就是剛才說話的女子,看上只有二十來歲的模樣,一身純白的衣衫,相貌絕美,柳眉玉肌,一雙大眼極具靈性,讓人感到親切。但從其容顏而論,較之謝語嫣還要勝上一籌。

  那女子說話話后,就朝他們這一桌看了過來,嚴格的說她是在謝語嫣,女子都愛美,而且對于和自己容顏不相上下的女子尤為關(guān)注。這不,那女子在看謝語嫣的同時,謝語嫣這位對任何事漠不關(guān)心的女子也在用眼睛打量著哪位白衣女子。

  店小二終于有了插話的機會:“其實剛才哪位客官說的對,這深澗甲魚本該是東洲之地的特產(chǎn),二我們中洲之地是沒有的。不過在千年來,人王閣的一位前輩前往東洲,因喜好深澗甲魚的獨特口味,特地將其帶回養(yǎng)在人王峰附近河流中,經(jīng)過幾百年的繁殖,也變得漸漸多了起來。我們也是因為人王閣的前輩,才能有機會不用去東洲,就能吃道純正的深澗甲魚啊。”

  聽到有人夸贊自己的宗門,四人自然是十分高興。但那個白衣女子聽了,則是不以為意但撇了撇嘴,似乎對人王閣有些不以為然。

  ※※※

  一頓飯吃的四人自然是心滿意足,走出酒樓回到院落。嚴少丘笑著對三人說道:“兩位師弟,還有謝師妹,我們今晚在這里好好的謝謝吧,明天我們就不在城中停留了,直接前往萬里荒山,爭取早日到達蛇神谷。”

  楊浩然與李大業(yè)點頭稱是,而謝語嫣則是徑直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和三人連聲招呼都沒打。嚴少丘無奈的聳了聳肩,朝著二人道:“二位也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p>  楊浩然看著嚴少丘的背影,心里一時間五味雜陳。他一直不想見到嚴少丘,但卻因為任務(wù)不得不在一起出行??吹絿郎偾鹚睦锞腿滩蛔∠肫鹉饺萃駜海m然自己開始放下了,但依舊不愿意與嚴少丘多說話。只是和李大業(yè)打了個招呼,就低著頭朝自己但房間走去。

  李大業(yè)苦笑一聲,看了看嚴少丘,也自己回到房間休息去了。

  進入房間,楊浩然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無法入睡,這是他十年來第一次離開人王閣。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道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睡夢中,他再次看到了尸山血海,自己渾身上下都是鮮血,而他卻渾然不顧,沒有絲毫懼意,他的面目有些猙獰,心里慢慢的都是滾動的殺意,似乎只有鮮血才是世上最美好的事物,讓他著迷,讓他瘋狂。似乎,只有殺戮才能讓他覺得自己活著才有意義。

  “啊啊啊啊!”楊浩然竭斯底里的吼叫著,他的懷里抱著一個渾身白衣的女子,白衣上血跡斑斑。

  楊浩然在痛苦中從夢中醒來,渾身都濕透了,衣服粘著皮膚,讓他渾身上下都十分的難受,過了許久,他的心情才逐漸平復下來。他坐在床上,看著黑暗怔怔出神。自從他在深山中碰見那件古怪的事情后,他一直重復著做著這個夢。夢里的他讓他十分害怕,他變得冷血而嗜殺,似乎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

  四周一片寂靜,漆黑的看不清五指。

  他沒有再睡,而是盤膝而起,閉上眼睛,開始冥想修行“九幽不滅真經(jīng)”。

  黑暗之中,他如同一座雕塑,一層淡淡的綠色光芒,從他的身體李漸漸浮現(xiàn)出來。綠光纏繞在他的周身,可以清晰的看見他體內(nèi)的脈絡(luò),血液在血管中流淌。他如同一尊翡翠雕刻的神像,寶相莊嚴。

  過了許久,他身上的綠色光芒才慢慢散去,楊浩然睜開閉著的雙眼,沸騰的心已經(jīng)變得平和。每當他需要憑借修行“九幽不滅真經(jīng)”來緩和自己躁動的內(nèi)心時,他就對玉顏愈發(fā)感激,對哪位已經(jīng)逝去的長者更是無比的想念。

  此刻他已經(jīng)沒有睡意,修行了幾個周天的“大日焚天真經(jīng)”后,他推開房門,走到了院子李。另外三個房間都寂靜一片,想來三人白天都十分勞累了,此刻已經(jīng)熟睡。他沒有驚醒三人,而是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了。走著走著,他道了另外一個院落的門口,戶型和他們住的院落極其相似。

  此刻,已經(jīng)接近凌晨,是天最黑的時候。他看著天空,只有零星的幾顆星星,一彎殘月掛在天邊。夜風陣陣,帶著讓他熟悉的泥土芬芳。他閉上眼睛,順著自己的感覺走著,走著走著,他就道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里有小溪流水,更有假山盆景,到處都是花朵,花香陣陣,隨風而來。

  楊浩然聞著花香,順著眼前的小路一路向前,冷風拂面,他感到了一些寒冷。

  在這個漆黑的夜晚,一個瘦弱的青年,漫無目的的走著,想念著兒時的美麗時光。

  路邊,一路都是一種不知名的花朵,正隨著冷風搖曳,有棗紅色的花瓣輕輕的落在地上,花兒的搖曳就如同美麗的女子在翩翩起舞,這讓他想起了慕容婉兒,一時間他竟然看的有些醉了,忍不住伸手去撫摸那迷人的花朵。

  這個時候,一只雪白的玉手伸手了過來,就那般突兀的出現(xiàn),帶著一陣陣女子的幽香,抓住了他眼前的這多鮮花,順著將其摘了下來。

  楊浩然猛然從沉醉中驚喜,美麗的意境完全被破壞,眼前的色彩忽然就消失不見,漆黑一片。

  他裝過身,朝前看去,眼神里滿都是沖天的煞氣。

  只見一位身著雪白衣衫的年輕女子,就站在他身前一米的位置。她將摘下來的花朵,插在了自己的秀發(f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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