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清河崔家。
崔家家主崔元覺正帶著自己的一干婆娘還有自己的娃,悠哉悠哉的坐在自家的高樓之上,美滋滋的看著《西游記》。
這幾日與長安取得了聯(lián)系,崔元覺知道長安也出現(xiàn)了和這里同樣的景象,甚至平陽公主府那個鳥不拉屎的貧瘠之地也出現(xiàn)了。
這下崔元覺就完全不擔心會被有心人利用,從而對他們崔家造成傷害了。
這東西就是這樣,在連續(xù)經(jīng)歷了兩次的突然的驚嚇之后,崔元覺也感覺自己不是那么害怕了。
相反,拋除這些擔憂不談,這個影視是真的沒話說,他深深的迷戀上了這個影視。
可以說是三足鼎立,在這大唐
這時,崔元覺趁著廣告時間,用余光掃了一下他家的眾人,陡然發(fā)現(xiàn)自家這一家子還缺個帶把的不在。
“崔安,崔必生那個小崽子還沒有回來嗎?”
呼來身邊的一個管家,向他詢問起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孩子的去向,昨日那小子又是買白馬,又是買兵器的讓他好一陣火氣。
“回老爺,小公子現(xiàn)在估計正在房間里弄馬和訓養(yǎng)猴子的把戲……不過……不過……”崔安看向崔元覺,欲言又止。
崔元覺大感稀奇。自家這個老管家跟隨自己已經(jīng)多時,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八成是崔必生那個逆子又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要讓他擦屁股了吧?
崔元覺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的喜愛遠遠超出了他對家族的忠誠,所以對一直給崔必生擦屁股的事,他也是做的樂此不疲。
“說吧!那個小兔崽子還有什么事瞞著我的?”
“是~老爺。”
崔安咬咬牙,還是決定把這件事上報,事后哪怕是招小公子報復也在所不惜。
“老爺,今日小公子從賬房上支取了五千兩白銀,他…他…!”崔安支支吾吾的,又像是在考慮這件事,究竟該說不該說或者該怎么說。
“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不就是五千兩紋銀嗎?”
“什么?!紋銀五千兩?!這個逆子。”崔元覺聽到五千兩白銀被無緣無故支走,頓時暴跳如雷。
在崔家,誰敢無緣無故支取這么多的銀兩?被他崔元覺逮住了可是免不了一段家法伺候,哪怕這個人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也不行。
要知道他崔家一年的營生也不過是五萬兩白銀??!而且這五萬兩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這可是要負擔起崔家500多號人的消耗??!
而崔必生突然一下子就支走了1/10,這讓崔元覺如何不氣。
更可氣的是,崔元覺知道他這兒子是個什么秉性。
按照崔必生的習慣,他這錢不是拿去青樓消遣了就是拿去呼朋喚友胡吃海吃、胡亂揮霍,這些錢都是他的心血,這叫他如何不氣?
崔元覺直感覺自己的小宇宙要爆發(fā)了。
氣鼓鼓的催促崔安道,言語中透露著威脅:“他什么他?崔安,你也別替那個逆子打掩護了,知道什么就全部說出來,不然我就先饒不了你…”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是公子他不讓說的呀!”崔安連忙求饒,崔元覺不耐煩的神色在他眼中就像是一道催命符。
在崔家這種名門望族奴仆是沒有任何人權(quán)的,哪怕做到了管家這個位置生命也是任人宰割的。
“老爺,不是小奴想替公子打掩護呀!實在是…實在是公子…公子他支取銀兩的時候他手里拿的是你的令牌?。?p> 公子還說了這是老爺你吩咐的,囑咐小奴不要亂打聽,而只要是關(guān)于姥爺?shù)氖虑?,小茹又賊敢胡亂詢問…
當時小奴也沒敢多想,事后小奴越想越不得勁,感覺事情有蹊蹺,這才壯著膽子來告訴老爺?shù)摹?!”崔安瞬間感覺自己蒙受了天大的冤屈,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
“你是說那個逆子拿著的是我的令牌?”
崔元覺頓時感覺腦袋不夠用了
“荒唐!我可不曾記得給過他什么令牌,更別提去支取紋銀五千兩了,快給我說,那個逆子究竟拿那些銀兩去干什么了…”
“崔安~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崔安聞言如遭雷擊,冷汗都嚇出來了,這幾年在崔府他是培養(yǎng)了自己的幾個心腹,平日里就負責給他打探情報,可這是在老爺?shù)脑试S下他才敢做的呀!
難道是因為我最近的步子邁得有些大,管的事情有些寬了嘛?
崔安想起他這幾天才剛剛迎娶的小娘子,還有利用權(quán)利為自家侄子謀取差事等等一類事情,頓時那是亡魂皆冒。
如果說老爺要在小公子擅自支取五千兩白銀這件事和他崔安擅自主張跟蹤崔家嫡子這件事之間選一個來做責罰,崔安毫不懷疑,受到處罰的一定是他。
在崔府以下犯上是絕對的死罪,起惡劣程度就相當于起兵造反,這在崔家是完全不能容忍的。
崔家沒有誅九族的能力,但卻能讓以下犯上的人生不如死!
崔安不確定這是不是崔元覺在敲打他,神色充滿了慌亂,當即連忙告饒:“老爺我冤枉??!跟蹤小公子不是奴才的主意,是老夫人吩咐小奴去做的…
老爺…老爺,公子…公子他拿那筆錢去青樓了,而且他還包下了十幾位姿色不錯的姑娘,有擅長吟詩作對的,也有擅長琴棋書畫的…
小公子還花了一百兩銀子到王家鐵匠鋪去定制了一些家什,小人只是隱約聽說小公子這是準備去仿造一個豬頭,還有就是一串骷髏頭,一根鐵棍,一把耙子??茨悄雍孟袷翘迫貛熗綆兹说奈淦鳌?p> 隨后小公子又道張家堡子去才撿了幾件衣裳,往上面鑲嵌了幾顆指母大的夜明珠……也不知公子是想做些什么…”
崔安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后已經(jīng)就像蚊子嗡嗡的聲音,顯然他也意識到了崔必生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