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兒,你怎么樣?”
見李青已然死透,宗澤皓一把將景姝拉了起來,擁進了懷里。
“姝兒……姝兒……你千萬不能有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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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姝被他擁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手臂上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了。
“我……我沒……事……”她用她那只沒有受傷的手臂推了推他,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我……喘……不上……氣了……”
她實在有些不懂,宗澤皓有這么在乎她嗎?他跟她認識,總共還沒到一周呢,他什么時候開始這么在意她了呢?
“哦哦……”宗澤皓忙放開了景姝,一臉心疼的看向了她的手臂。
“手臂都流血了……”宗澤皓一臉心疼:“這案子咱不查了,不查了,走,咱們回去了……”
景姝頓時有些惱了,說查案是他,說不查的也是他,這個人究竟怎么回事兒?總是這樣顛三倒四反復(fù)無常的嗎?
“我沒事兒,案子已經(jīng)查到這一步了,眼瞅著答案就要出來了,怎么能說放棄就放棄呢?這點兒傷,沒什么的。”景姝說著,推開那扇沒了鎖的門。
濃重的血腥味,還混雜著些許的惡臭味。
景姝忍不住捏了鼻子,拿著小手不停的扇著,只是那股子味道著實不太好聞,景姝只得側(cè)了身,深深吸了口氣,這才從燭臺上取了蠟燭,向屋內(nèi)看去。
入眼的卻是一片狼藉,幾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坐在屋子里,神情呆滯,形容枯槁,各個身體殘疾,奄奄一息了。
景姝靠前了幾步,用燭光一一掃過了那些女孩的面容,有些,是她入京前,在市集見過的乞兒,有些卻沒有見過,可人這么多,景姝也未必能一一認得。
她有些氣憤的出了這間屋子,在以死去多時的李青身上,摸出了一串兒鑰匙,試過之后,果然是這些地下暗房的鑰匙。
總共六間房,除去了最先的那間,其余的,景姝又親自查驗了一番。
這些房間,有兩間放了不少的金銀,珠寶,還有兩間,竟然有一間廚房,一間臥室,可最后一間房門被打開的時候,竟然令景姝幾人愈發(fā)覺得怒發(fā)沖冠了。
她竟然看到了數(shù)名小小的孩童。
以景姝的觀察,這些孩子里,最大的頂多只有五歲,最先的,尚還在襁褓之中,這些孩子不知是被人下了藥還是怎么了,各個昏睡不醒,就連方才的一番吵鬧和景姝她們的到來,都沒能將他們吵醒。
景姝狠狠的皺著眉,讓那些衙役先將這些孩子和李青的尸體帶回縣衙,余下的事,且等回去了再做處置。
“王妃娘娘……”就在景姝寒著臉正欲回縣衙時,縣令王德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了上來,喊住了她。
他好害怕……
李青那個家伙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瘋,竟然還敢刺殺王爺,還將王妃給刺傷了,簡直不可理喻……
那個,王爺不會把他和李青歸為一黨吧?
他好害怕啊,嚶嚶嚶……
“何事?”景姝鎖眉,不耐的問著,這人為何如此墨跡?喊了她,也不說話,只顧在那里發(fā)呆。
“呃呃呃……王妃娘娘,您看那邊的那些女孩兒該怎么辦?”王德祐誠惶誠恐的問道,偷偷瞟了眼宗澤皓,不禁又開始惴惴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