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姝咬了咬牙,嗔怪道:“看來,臣妾這是要被趕鴨子上架了唄?”
“怎么會呢?對于別人來說,才是趕鴨子上架了,可對于我的姝兒來說,那便是關(guān)公耍大刀,得心應(yīng)手嘛?”
宗澤皓嬉皮笑臉的哄著景姝,直到惹得她一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別鬧!”景姝隨手揮掉了他湊過來的臉,神情嚴肅的說道:“地下室的那幾名少女,你準備如何處置?”
“地下室?”宗澤皓一時間,竟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你說的就是這間客棧底下的那幾間暗室吧?”
“嗯……是的!”景姝點了點頭道。
“你習慣將那些暗室稱之為地下室嗎?”宗澤皓若有所思的問著景姝。
地下室,倒是個很貼切的名詞,只是這些名詞,她到底是怎么想出來的呢?
印象中的她,是從來不會有如此說話的。
“嗯!”景姝點點頭:“你不覺得這個名詞,更加貼切那幾間暗房嗎?”
“這倒也是!”宗澤皓深以為意的說道:“只是那些女孩,我著實想不出該如何處置,她們本就是受害者,我也著實不忍她們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景姝喟然長嘆道:“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可那些女孩,除了身體上的殘缺之外,更多的卻是心靈上的創(chuàng)傷,如今,是怕他們連一點生的希望都不抱了吧?”
“還有就是王德祐,這個人昏庸無為,又膽小怕事,只可短期利用,萬不可長期重用啊?!?p> 景姝憂心忡忡的說道。
宗澤皓用手支著頭,面色凝重的沉思了片刻,才有緩緩的說道。
“我的姝兒深的我意,所以,今天才會跟他說那些話的吧?”
景姝點了點頭,又道:“臣妾也不過是想為王爺分憂解難罷了,與他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想暫且安撫他的情緒罷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向門外瞅了眼,隨后才壓著聲音,低低的說道:“此人,萬不可長留,否則,時間一長,恐生異變!”
宗澤皓忽然覺得,他對景姝愈發(fā)的不認識了,記憶中的她,總是一副文靜安詳?shù)哪樱瑥奈从羞^像今日這樣的干脆利落,殺伐決斷。
在這短短的幾天中,景姝一直刷新著他對她的認知,這一刻,他竟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不能再用從前的那個眼光來看她了,他得重新認識一下他的王妃了……
宗澤皓怔怔的看著景姝,甚至,腦子里還會蹦出這樣一個想法:如果她不是個女兒身,不是他的王妃,而是個徹頭徹尾的男人,他還會像今日這樣,與她共處一室,讓她為自己出謀劃策嗎?
宗澤皓忽然就打了個冷顫,不敢再接著想下去了。
“王爺,王爺?”
當宗澤皓的思緒回籠,他忽然聽到了景姝連聲喊著他的聲音,眼前還有一雙嬌嫩的小手,擺來擺去的。
他忙拉住這雙白嫩的小手,說道:“哎呀呀!別再晃了,本王的頭都要暈了!”
景姝瞪了他一眼,說道:“王爺何時變得如此嬌弱了?若擺擺手就能讓王爺暈了,那豈不是成了臣妾的罪過了?”
宗澤皓忽然覺著自己的頭都要大了,忽然覺得,娶一個如此聰明的女人做王妃,真真是半點錯處都不能有呢……
郁(???)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