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村子里,生活著一戶奇窮無比的人家。那戶人家里只有一個男人和女人,都已經(jīng)年近五十,他們一心想要孩子,就每天燒香拜佛,不知是不是老天的眷顧,他們誕生了一個新的生命。
這就是男孩。
男孩沒有名字,因為她的父親和母親沒有時間給他起名。聽說男孩出生時,男人去把孩子抱出來后就去種地了,母親也在一個月后干起了活。
對于他們來說,家里多了一個人,就多了一張嘴。
男人開始后悔要這個孩子了。
他曾經(jīng)想過把孩子扔進河里,被女人強烈的制止了這個行為。
四年后,男人在賣菜的路上出了車禍,離開了人世。得知失去了丈夫之后,女人只是淡淡地說了聲“哦”就又開始了干活,可男孩在晚上看見了母親的眼睛里,出現(xiàn)了一種濕潤的東西。
五年的時光如同指縫里的水,如果再松開點就飛快地流走了。男孩已九歲,會開始下田種地了。也會幫母親去做一些針線活,賺點錢補貼家用。
男孩的母親似乎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可也總想給兒子留下點什么。
她就把后院荒地的土翻開,撒上種子。說那是種子,其實也不是。是從山坡上崎嶇不平的石縫中;也是從陡峭的懸崖上,連著根,帶著土,一枝枝地帶回來的。男孩不知道母親的“種子”從何而來,可也沒有過多的糾結(jié),就幫著母親施著自己發(fā)酵的農(nóng)家肥,悉心地看著這些“種子”開始發(fā)芽,長葉。他有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就像這些“種子”是自己的孩子,而他就是“種子”的父親。
又過了兩年,男孩的母親因為高血壓,離去了。
母親去的那一天,男孩正在園中照看他的花,當鄰居奔到他家門口,上氣不接下氣地告訴男孩這個噩耗時,男孩呆住了,手中的小鏟子“哐”地掉落在地,他就像一只木雞,就這樣站著。鄰居以為他嚇傻了,舉起手臂在他面前晃了晃,男孩才醒過神來,問道:“她現(xiàn)在在哪?”“縣城醫(yī)院,聽說是賣菜的時候突然暈倒,被人打了120送去的。好像有幾個人給阿姨做了心肺復(fù)蘇,可是還是沒搶救過來......”
男孩立刻買了當天的車票去醫(yī)院。一路上,他都在深深自責。
“為什么去賣菜的時候我不陪著媽媽呢?”“如果我平時好好照顧媽媽,她就不會......”“都怪我!”他陷入了無盡的愧疚和懊惱。
車子到站了,男孩一頓一頓地走下車子,目光只剩下空洞,嘴唇不停地抽動,腳只是機械地擺動。后面的人都急促地催他快點,下車走到他面前一看,都被嚇了一跳--此時的他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驅(qū)殼。
當他走到了醫(yī)院里的病房時,卻不見自己的母親。他走到前臺向護士問:“2號病房的病人在哪里?”護士小姐一看面前是一個小男孩,就蹲下身,摸著他的頭,溫和地說:“小朋友,你找誰?”男孩又一次回答:“2號房的病人在哪里?”護士小姐說:“她是你的親人嗎?”“她是我媽媽?!弊o士小姐頓了頓,說:“好吧,我告訴你?!薄澳莻€病人......被送進了......醫(yī)院的......最后一間房?!薄搬t(yī)院的最后一間房?”男孩不知道最后一間房是什么,可是心頭卻猛地一緊。
“就是......放死人的地方?!?p>

綰起星
我寫小說只是給自己看的,并不是為了有人看,我對于有些作者經(jīng)常要推薦票有一點反感【對不起各位作者!我并沒有惡意攻擊您】。我只是覺得,打字下來,讓讀者給我提意見,再經(jīng)過多次修改,最后再抄出來,等到多年后再來回頭看自己的小說,那是一種用語言文字無法表達出來的感受。 當然,如果有讀者喜歡我的小說,那自然是會更好,但是,有哪一個作者不希望自己的書變成一個人人都去看的潮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