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巾幗故作鎮(zhèn)定,對面這個警察的深藏不漏讓她感到不安,她覺得這樣的局面再堅持下去,自己恐怕要力不從心了,所以,必須盡快打發(fā)走著兩個瘟神。
“只要不是涉及患者隱私的事情,你們當然可以問,不過之后還請二位離開?!甭牭綇埡攴宓脑?,于是白巾幗說道。
“呵……白經理看來是急著要我們走啊……真是可笑,難道警察不能給你安全感嗎?“
”請不要多想,我只是不希望你們打擾到我的病人?!鞍捉韼睫q解道,右手卻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
這個細節(jié)自然逃不過張宏峰的眼睛。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長話短說?!睆埡攴逭f道,然后他一步一步走到白巾幗的辦公桌前。
“請問榮格心理咨詢診所和長豐集團是什么關系?”張宏峰淡淡的問道。
就見白巾幗臉上的表情突然間凝固住了,隔著眼鏡片的雙眼中流露出詫異之色。
“你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怎么?白經理這副表情,難道是我的問題又涉及隱私了嗎?”張宏峰死死的盯著白巾幗說道。
“當然,因為……因為涉及到了商業(yè)秘密,恕我暫時回答,我只是一個店長,一些重要問題必須先請示我的上級才行……”
“哦……白經理還有上級,難道這間診所不是你的嘍?”
被張宏峰追問,白巾幗這才猛地意識到剛才說了不該說的,只是到現(xiàn)在再想去掩飾,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做了,于是,干脆愣住了。
“既然白經理還有事情,我們也不方便再干擾了診所的工作,我們就先告辭了……”沒想到,張宏峰突然主動要離開。
“好……那就不送了……”對張宏峰神出鬼沒的套路,白巾幗百思不得其解,木訥的答了一句。
眼看著兩個便衣走出了診所,她的心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是如釋重負,而是更加沉重了。
“對啦……忘了說了……白店長咱們還會再見的……”這時,已經出了診所大門的張宏峰忽然轉身對白巾幗微笑的喊了一句……
剛離開了榮格診所,小雷便神神秘秘的對張宏峰問道:“張隊,你這剛才是唱的哪出啊,咱們什么都沒問出來就走……是不是……”
張宏峰瞥了一眼雷桐,笑著答道:“嘿嘿……已經足夠了,現(xiàn)在看來這個診所似乎很不簡單?。 ?p> “不簡單……張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張宏峰沉思了片刻,然后望向剛才來時的方向,慢慢說道:“榮格診所和長豐集團之間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或許白巾幗所謂的上線正是長豐,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姜小琴的死便完完全全存在著莫大的蹊蹺……”
小雷好像明白了一些,點了點頭喃喃道:“嗯……有道理,怪不得剛才您一提到長豐公司,白巾幗好像有點緊張,回答問題閃爍其詞,一定是心里有鬼的緣故?!?p> “張隊,要是這樣,是不是局長那邊就能交差了,您就能官復原職,正大光明地帶著大伙兒查案子啦?”小雷又問道。
張宏峰卻搖了搖頭道:“現(xiàn)在還遠遠不夠,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最好能把那只大魚釣出來……”
“大魚……您是指……”小雷這回發(fā)應迅速,立刻意識張宏峰所謂“大魚”指的是誰,于是乎就要脫口而出,卻在關鍵之時被張宏峰制止了。
“接下來,你的任務是把心理咨詢中心的背景調查清楚,而我嘛,則專門負責釣魚……”張宏峰又說道。
二人商量已定,于是乎分頭行事去了。先放下雷桐按照張宏峰的安排如何去調查榮格心理診所以及白巾幗的底細不表。再說,刑警隊長張宏峰此時心中已有了初步的算計,盡管事情仍撲朔迷離,但種種跡象,蛛絲馬跡已經越來越指向于姜小琴死亡背后一定隱藏著什么,或許這就是一個刑警的職業(yè)敏感……
張宏峰搭乘著出租車來到了雅和公寓,他還是覺得2710房間里面存在著自己想要的東西。他要再次進行勘查,說不定可以發(fā)現(xiàn)重要的線索。
只是,出乎意料的,在電梯門打開的同時,張宏峰見到了正在2710門口的房東李先生。
“有事嗎?”張宏峰問了一句,把房東嚇得一個激靈。
“誒……原來……原來您不在屋子里啊……“李先生回過頭,帶著驚疑的表情答道。
”哦……我出去辦點事,怎么……你是來取那幾件行李的嗎?“張宏峰應付道,同時,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誰知,房東卻伸手做了出了一個阻擋的姿勢。
“張先生,您先稍等一下……”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房東難為情地笑了一下道:“這個……有個事得通知您……就是……就是,我的這個房子不能……不能租給您了。”
“什么……為什么出爾反爾?”張宏峰一聽這個消息,立馬就急了,瞪起了眼睛質問道。
可能是張宏峰的眼神過于犀利,以至于房東李先生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身體直接撞在了房門上。
“張先生,實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這是您付的定金,絕對一分不少……”這時,房東哆哆嗦嗦的掏出了一疊錢。
張宏峰沒有接,而是再次質問道:“這房子你為什么突然不租了?”
“這……這……張先生您這態(tài)度,怎么像是警察在審犯人……我……我是反悔了,有錯在先……可房子是我的……租不租總是有理……有理的吧……而且你也沒什么損失,咱們也沒有簽合同……嚴格地說算不上違約……你不至于這個樣子吧……兇巴巴的,嚇死個人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