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之中,清風徐徐,鋼琴聲越來越近,時而綿軟悠長,時而高潮澎湃。
一位白發(fā)老人如癡如醉的彈著鋼琴,滄桑的臉龐寫滿了歲月的故事。
“張偵探,恭候多時了!”
“老先生是何人?”
“威利斯·李!”
“你就是鋼琴家威利斯!”
“請容我彈完這首曲,曲名《思君叢林》?!?p> 威利斯閉上眼睛,沉浸其中。曲調充滿了悲鳴,如泣如訴,急轉之下,皆是哀傷。鳥兒飛過,都落在枝頭哭泣,風停了,四周一片寂靜。
威利斯眼角掛滿了淚水,張來福的眼睛也濕潤了。
曲終,“張偵探,感觸如何?”
“此曲滿是悲涼!”張來福揉了揉眼睛。
“甚好,接下來有勞張偵探了,虛空幻境!”威利斯彈奏著鋼琴,鋼琴傳出的陣陣聲浪,讓張來福動彈不得,隨后空間逐漸扭曲,在他面前形成一個空間黑洞,被拉扯其中,消失不見。
。。。。。。
張來福落在了一個山頭之上,山上有顆歪脖子樹,一男一女正頭挨著頭,牽著手交談著什么,便上前詢問。
“二位,打攪了,請問這是何地?”兩人未作出應答。
張來福又加大了聲音,結果依舊是如此。于是上前輕拍男子的肩膀,當他的手穿過男子肩膀的時候,明白了自己在幻境之中是不存在的。
他捏了捏手,“原來自己是個旁觀者!”
“你相信會有這么一個地方,能容的下我們嘛?”女子問道。
“你看那座山,那里一定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世界!”男子說道。
女子看著男子,眼神中充滿了期待,“我們去看看吧,看看那里的環(huán)境,然后建造一座屬于我們自己的房子!”
“好,等一切安排妥當,我們就去!”
兩人緊緊相依。
女子家中:
“爸,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不行,我絕不會答應!他是什么身份!”
“爸,難道你就這么不希望我幸福嘛?”
“我絕不能讓你誤入歧途,來人,把小姐關起來,沒我的話,誰都不能放她出去!”
男子家中:
“你們絕不可能在一起!那老頑固,冥頑不靈!”
“父親,我跟她是真心相愛的!”
“真心相愛?你可知本會會規(guī)?”
“我知道,本會不得與正道通婚,違者必過百米煉獄,生者出會,永不能再次入會!”
“那你還真心相愛嘛?”
“我愿試上一試!”
“冥頑不靈,來人,請會規(guī)!”
陰森的庭院,數(shù)百黑衣人各執(zhí)武器站在一旁,腳穿鋼板鞋,石板上布滿了荊棘三角釘,大堂之中,門庭黑龍雕紋威武莊嚴。
張來福大驚,“這是黑龍會?這老年男子是黑龍會的什么人?”
“你可看好了,一旦踏進去,就可能回不來了!”
男子沒有退縮,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荊棘劃在腿上,映出了絲絲血跡。
“上!”一聲令下,10人一組,按照次序沖了上去,因為他們穿著鐵鞋,如履平地。
他們手持鐵棍,鋼刀,不停的揮舞著,所幸的是男子也有身手,在一次次的躲避中,予以還擊。
一組人倒下,接著又是一組人,他們嘶吼著,用盡全力,阻止他前行。
長時間阻擊戰(zhàn),男子有些乏力,體力不支,慢慢的落于下風,遍體鱗傷,最終體力不支倒了下來,荊棘劃破皮肉,三角釘直刺筋骨。
他看著自己走過的路,鮮血遍地,“已經走了一半了,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里了么?不行,我一定要撐下去,她肯定也在努力著!”
咬緊牙關,拼盡全力的站了起來,拔取三角釘,大吼一聲,“來!”
黑衣人再次發(fā)起了攻擊,他躲避著,撕打著,撿起地上的三角釘,刺在黑衣人身上。就這樣,拼盡最后一口氣,走完了這一百米。
此刻的他血肉模糊,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男子在黑龍會的大門口醒來。
“諾君你醒醒,你醒醒,我是念思??!”
“念思,你怎么來了!”
“你怎么會這樣?。≈Z君!你看看你的血!走,我們去醫(yī)院!”
念思掙扎著把諾君背了起來,步履蹣跚的走著,諾君又昏死過去。
。。。。。。
醫(yī)院之中,念思守在床邊,諾君醒了過來,“諾君,諾君,你醒啦!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
諾君一把抓住念思的手,“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念思眼含著眼淚,“我爸也同意了!”
兩人興奮的十指相扣,諾君發(fā)現(xiàn)了念思手腕上的傷口,“念思,你這傷。。?!?p> “沒什么,沒什么的!”
諾君含著眼淚,“害苦你了!”
數(shù)天之后,兩人來到了當初約定的山頭,“從今天開始,這個山頭就是我們的兩人世界了!”
念思喜極而泣。
一年之后,兩人生了一個女孩兒。
“叫思君怎么樣!”念思問道。
“好呀,鄭思君,有你有我!”諾君抱著孩子,甚是愛惜。
“朱思君,應該從你姓!”
“我不想她最后走我的路,她就叫鄭思君!”朱諾君抱著孩子搖搖晃晃的挑逗著。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朱諾君警惕起來,放下孩子,追了出去。
“少爺,好久不見,會長讓我們請你回去!”
“王茂,你回復會長,我決定在此茍且一生!”
“別讓我為難啊,少爺!”王茂手指一揮,數(shù)十名黑衣人端起了手槍?!吧贍敚阋惨紤]考慮你的孩子呀!”
朱諾君詫異,“你怎么知道我有了女兒!”
“逃不了黑龍會的眼線的!”
朱諾君火冒三丈,“為什么,為什么就不能放過我!”
“您是會長的唯一繼承人,你不在,豈不是會天下大亂!”王茂淡定的說道。
“你讓會長重新選人吧!”
王茂不動聲色,附耳交待了幾句給身旁的人。
突然身后傳來了孩子的啼哭聲。
“少爺,你就不考慮她們的安危嘛?”
朱諾君轉身,一個黑衣人正舉著槍對著鄭念思,“念思!”
“王茂,你就是不肯放過我們嘛!”朱諾金惡狠狠的盯著王茂。
“不是不肯放過你,是會長一定要你回去!”
“我要是不回去呢!”
“那就只能殺了她們再帶你回去了!”
朱諾君的火焰難以抑制,“這都是你們逼我的!沙之槍!”挾持鄭念思的黑衣人突然倒地,鄭諾君立馬跑過去,護著鄭念思娘二倆。
“少爺,你這是準備動手了嘛!聽我命令,把少爺給我請回去!”
眾人收起槍,各自喚出了自己的量子武器,一哄而上。
“念思,照顧好孩子,我一會兒就來!”
朱諾君一個箭步沖了出去,“沙之監(jiān)獄!”突然之間,狂沙飛起,將黑龍會眾人團團圍住,黑衣人拿起武器,各自突防,沖出沙之圍蔽。
“狂風起兮云飛揚!”狂沙迅速形成了沙漠龍卷,將黑衣人圍在風眼之中。
一個黑衣人吼道,“快出風眼!量子盾!”黑衣人手中形成巨大的護盾,試圖在龍卷風之中開出通道。
豈不知護盾越大,受力面積越大,阻力就越大,一瞬間將黑衣人卷起,在沙漠龍卷的侵蝕下,血肉模糊,成了碎屑。
其余黑衣人大驚,再也不敢擅自突出龍卷風。可是時間越久,氧氣的密度越來越低,呼吸越來越困難,“少爺,放過我們吧!放過我們吧!”眾人倒在地上,掐住咽喉,甚是難受。
朱諾君考慮到同門之誼,“今天我先放過你們!”于是便收起了沙漠龍卷。
“都是一群廢物!”王茂大吼道。
“王茂,帶著他們回去吧,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朱諾君轉身繼續(xù)護著妻兒。
“我早知道少爺沙子的厲害,若不是有備而來,怎么敢如此強硬!”
朱諾君感到事情的不妙,“念思,你快回屋!”
“冰冷的雨??!灰色的天,拿出你的一出好戲,暴風雨來吧!”王茂雙手舉過頭頂,瞬時間狂風大作。
朱諾君大驚,“父親居然把他的戒指給你了!”
“會長早知會如此!”
狂風夾雜著雨點,拍打著朱諾君的臉龐,他知道今天必定要有結果了。
“那我看看,到底是沙漠龍卷厲害,還是暴風雨厲害!沙漠龍卷!”
“狂風暴雨戲龍卷!”
頓時沙子形成的龍卷,跟雨水形成的龍卷,產生了激烈的碰撞,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毀天滅地。
王茂不知,風支持了雨之龍卷,同時也加持了沙之龍卷。整個山頭,一分鐘后樹林盡毀。
沙子沾著雨水,開始凝結成塊,重量越來越大,朱諾君感到越來越吃力,而雨水則可以完全透過沙子,不受任何影響,逐漸落于下風。
“少爺,你還是放棄吧!免得再出人命!”二人收手暫停。
倒下的黑衣人站了起來,王茂手指一揮,又朝著朱諾君沖去。
“今天是要分出結果了!沙之鐮刃!”朱諾君右手一揮,沙子形成了鐮刀,黑衣人未作出反應,鐮刀穿過身軀,瞬間倒下。
“少爺這是下死手了么!那我只能全力以赴了!”
“沙之拔刀斬!”朱諾君右手一揮,瞬間形成一股刀氣,朝著王茂飛去。
“暴風雨的破斬!”王茂雙手合掌,向下大力揮出,劃破空氣,一股雨之刀氣,順著沙之刀氣的方向劈去,兩股刀氣劇烈的碰撞,生生的炸出了一個數(shù)米的凹槽。
“沙之連刃!”朱諾君右手化為平掌,360度大旋轉,身體周圍迅速形成數(shù)把刀刃,向著王茂飛去。
“風刃!”王茂伸出右手,化掌為拳,順時針90度旋轉,瞬間周身狂風大作,形成無數(shù)的風刃,迎著沙刃飛去。
風刃將沙刃全數(shù)瓦解,并繼續(xù)朝著朱若君繼續(xù)飛去,朱諾君躲閃不及,身中數(shù)刀,鮮血直流,跪倒在地。
“看來我只能用最后一招了!血之獻祭!”刀口留下的鮮血,順著手臂,參合進沙子中,瞬間沙子激烈旋轉,在空中形成了血紅色沙漠風暴。
“又是這個,雖然顏色不一樣了,但是照樣抵不過暴風雨,來吧,再猛烈些吧!”
兩股龍卷風再次碰撞,這次沙暴沒有像開始的那樣,受潮之后重力增加,速度減緩,然而越來越劇烈。
王茂大驚,“這是為何?”
“你仔細看看,這次沙暴喝足了我的血液,不再受水的影響!旋轉方向剛好是順著你吹過來的方向,也就是你旋轉的越劇烈,我就更加的猛烈!”
“什么!”王茂瞪大雙眼。
僵持數(shù)分鐘之后,暴風雨的弱勢越來越明顯,在沙暴的撕扯碰撞下,逐漸變小,最后消失。
朱諾君坐到在地,氣喘吁吁。
“少爺,你看看你身后!”
朱諾君轉身,又一個黑衣人劫持了鄭念思,掐住了她的脖子,王茂隨即拿出手槍,“看來只有這個女人死了!”
朱諾君站起身來,“砰”的一聲,生生的擋下了子彈,擊中心臟。
“諾君!”念思掙脫開黑衣人,抱住朱諾君。
“念思,對不起,我先走了!”朱諾君口吐鮮血,奄奄一息。
這是鄭富友帶著一群人趕到,王茂見狀,大喊,“快走!”隨后消失不見。
鄭念思抱住朱諾君來到山頂斷崖邊上,看著眼前的鄭富友,她的父親?!盀槭裁矗@到底是為什么!”
念思撫摸著朱諾君滿是鮮血的臉龐,“諾君,我找到了我們的二人世界了!”
隨后轉身對著鄭富友說道,“您的孫女叫鄭思君!”
抱著朱諾君跳下山崖。。。
鄭富友大驚失色,連滾帶爬的跑過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快派人下去找!”
。。。。。。
鋼琴聲驟停,張來?;氐搅爽F(xiàn)實世界,威利斯隨即消失不見。
張來福想著剛剛的一切,“小丫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