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丫頭,你給我放、放開!”
鄧?yán)淙岜煌吹睦浜惯B連,卻也不忘威脅她。
對于她語氣中強勢的命令口吻,秦笙很討厭。
“放開?剛剛我讓你放開你都不聽,現(xiàn)在你倒是好大的臉啊……”
“啊……老、老公!”
濃密的細(xì)汗布滿她的額頭,臉上囂張刻薄的神情不再,臉色慘白一片,一點血色都沒有。
右手中指傳來強烈的痛意,迫使她不得不出聲求救。
“放開她!”許譽終于從凳子上起身,神色莫測的看著秦笙。
后者充耳不聞,手上力道再次加重。
“咔嚓”聲隨之響起,在空曠狹小的屋子里顯得格外明顯。
鄧?yán)淙峒饨幸宦?,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秦笙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還半蹲著,在她昂貴鮮艷的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爪子。
而后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再度坐回那個小木凳上,似乎剛剛的事她一點兒也沒參與似的。
許譽眉頭緊皺,整個人籠罩著強烈的低氣壓。
但他卻站在原地沒動,因為眼前的秦笙跟以往他認(rèn)知中的人偏差太大,他在思量,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秦笙也不著急,翹著二郎腿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你到底是誰?”
過了許久,許譽才低沉的質(zhì)問著。
他其實長得很帥,即便是已經(jīng)年過半百依舊能看出帥氣硬朗的輪廓。
但在秦笙眼中,這兩人可比下水道里的耗子還讓人惡心。
她譏諷的笑了笑,不急不緩的說道:
“我是誰,舅舅你不是應(yīng)該很清楚?”
許譽是原主母親的堂弟,按照輩分她確實應(yīng)該喊他一聲舅舅。
只是記憶中,原主好像從來沒喊過。
“你不是她……”
過了許久,許譽才低沉的說了這么一句。
以前的秦笙,見到他們都是抖若篩糠的狀態(tài),更遑論做了一系列大逆不道的事情后還這樣淡定了。
秦笙痞氣的挑挑眉,油膩的用小手指挑了挑額頭上厚重的劉海。
“是啊,我確實不是她……”
看著他眼中的震驚,她又接著說道:
“以前那個懦弱、膽小的秦笙。早在兩天前你們蠻橫闖入,奪走父母留下的遺產(chǎn)時就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的我是回來復(fù)仇的,怎么樣?你怕了嗎?”
不可避免的,許譽眼中的情緒由剛剛的震驚慢慢變?yōu)樽I諷。
“那是屬于你的東西嗎?你確定是你父母留下來的,而不是你從我們家偷來的?”
她那短命的父母死了這么多年了,他居然沒發(fā)現(xiàn)他們還給她留了東西,好在在她成年的當(dāng)天,他們拿到了。
只是不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竟然潛入家里。
不僅將她父母留下的東西偷了,連帶著保險柜里的東西也被洗劫一空。
所以今天他們過來,純屬是來發(fā)泄的,順便逼她簽了那個協(xié)議,只是現(xiàn)在事情好像有點脫離控制了。
“我說,你臉皮還能再厚些嗎?”
秦笙真的挺佩服這人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臉不紅心不跳的本領(lǐng),她兩輩子都沒遇到過這么不要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