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江東原本并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符青行。
符青行的曾祖父與曾祖母則都是當時閔沫祖上家族的家奴,經(jīng)由閔家老祖賜的婚配,后來,建立了新的中國,符家脫離了包衣的身份,為了謀存,則還是跟著閔沫的父親做事,在他們家打工。
符家出生農(nóng)民,沒想到到了符青行這兒出了個讀書人,符青行長相俊秀不說,還寫的一手的好文章。一時間在方圓風頭無兩。
如若不是因為閔沫出門遇上了張努德,想必,閔父是會考慮將閔沫下嫁給當時的符青行的。
符青行與閔沫從小一起長大,符青行比閔沫大幾歲,所以,閔沫一半以上的學(xué)問都是符青行教的,想想在那個思想還沒有如今如此開放的年代。
這樣相處的最終結(jié)果,就是彼此暗生情愫,可偏偏,閔沫的生理發(fā)育延緩了對情感理解的深度,她一直就是將符青行當做家人的,并沒有往男女上靠,況且那個時候,閔沫還算不上是女人。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閔沫卻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年輕的軍干張努德。
一朝心碎,符青行經(jīng)歷了世俗與情感的雙雙折磨,冒險用伎倆將自己的妹妹搭上了當?shù)赝逍旒夜拥木€,從此,舉家脫離閔氏家族,走起了平步青云的路線。
符青行在正式踏入政治的那天,給自己改名:符江東。
真真是應(yīng)承了那句: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沒有了閔沫,符青行連繼續(xù)留在閔家的理由都沒有了,連繼續(xù)使用這個名字身份的處境也蕩然無存了。
幾年之后,閔沫為張努德生下了兩個孩子,符江東得知后,理智之下就斷了再與她前世今生的念想。
直到幾年前得知了閔沫的死訊,才堪堪的又將年少的那份苦情重新放在日復(fù)一日的思念之下。
光照下符江東的情緒很動容。
比起自己的發(fā)妻去世,他都沒有這個樣子的傷心過,徐英莉在縫隙下瞧的真切。
難怪,舅母曾對徐英莉的母親說過:自己從未有得到過符江東的真情。
燈光之下,符江東自顧呢喃著話語,皆是對往事的懺悔和張努德的詛咒,香案上的燭臺,燙傷了徐英莉的眼睛,沒想到,平日里待人和善的舅舅會是這樣一個樣子。
“張努德?他是誰?沫?又是誰?”
徐英莉心中疑問,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自己多年前舅母彌留之際對她母親說的話都是真的,再想自己母親與父親的多年不睦,怕是也少不了當年符江東手法上的卑劣。
想必,父親如此才會對自己的母親如此嫌隙。
徐英莉在一瞬間聯(lián)想到的事情就是自己父親看向母親時的眼神,遙記得小時候他們之間的恩愛為何會在幾天之內(nèi)蕩然無存,怕是少不了這一層的原因。
眼中閃現(xiàn)了淚水,讓她在頃刻之間有的只能是轟然之下的極端解讀,她看像符江東的眼神發(fā)生了轉(zhuǎn)變,收了手機,徐英莉擦了擦眼淚,決定悄無聲息的退回。
夜勁,她來了統(tǒng)共不過半個多小時,可當她跌跌撞撞的從符江東家出來的時候,外界的氣溫好像下了十幾度的樣子。
徐英莉分辨著路燈,走在園區(qū)的石子路上,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慌忙忙的沒有換鞋就出來了,腳步驟停,徐英莉深思了幾秒,猶豫自己要不要去換鞋。
如果不去,怕是舅舅會起疑,徐英莉轉(zhuǎn)身,腳步飛快的又重新回了符江東的家里,指紋開鎖,徐英莉顫顫巍巍的開門確認,看著一室的幽黑,徐英莉飛快的換鞋,不做猶豫的關(guān)門,開車回了自己的公寓。
今夜,就當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可命輪好似對你所知所感的一切都有磁場論性的安排,貌似只有這樣,才能讓眾多信徒緊緊依附,它將一切玩弄于鼓掌,又逃之夭夭的從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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