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能不能別那么惡心
一聽說薛念念要作詩,白錦欣的神色淡然但是又帶著一絲諷刺。
她可是康元國京城中第一位進(jìn)入學(xué)堂與商元瀚一同習(xí)課的貴家之女,在同樣學(xué)讀詩書的女流當(dāng)中可以說是翹楚。
再說了,她剛剛在做完詩之后,杜康年絲毫沒有猶豫便直接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要把她的詩收印在《康年志》當(dāng)中,這種無上的殊榮,就算是有十個薛念念都不一定得到。
白錦欣知道薛念念是見她在商元瀚面前得到了贊賞心里不平衡,所以故意要跟她比著作詩,這種心情她還是能夠理解的。
只不過這人貴有自知之明,由此可見她可真是個草包。
商元瀚聽到薛念念說這話之后,不由得輕笑出聲。
“剛才本太子讓你作詩你說你不識字作不出來,讓你做畫你又嫌麻煩,你可真是夠難伺候的?!?p> “太子殿下,您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臣女了,臣女是個什么樣的為人,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何必如此見外呢?”
薛念念朝商元瀚拋了一個媚眼。
商元瀚只覺得自己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的樣子說:“趕緊作你的詩吧,作不出來的太子今天讓你好看!”
“這個就不用麻煩太子殿下了,臣女好不好看大家都瞧著呢?!?p> 調(diào)戲完商元瀚之后,薛念念便瞬間進(jìn)入到另外一種認(rèn)真的狀態(tài),這讓商元瀚就算有氣想要對她撒都撒不出來。
“諸位都是京城中的官家公子小姐,無論是誰站出來作出來的詩都要比我好上千倍萬倍。今日也確實是因為我擾了大家的雅興,讓此次宴會到現(xiàn)在都沒有正式開始?!?p> “為了表達(dá)我的歉意,那我就獻(xiàn)丑為大家作一首詩,也希望劉夫人何太傅能夠看在我這么不容易的份上,原諒我今日的莽撞。”
薛念念對坐在主位上的和太傅劉夫人甜甜一笑,一對明亮的眼睛瞬間彎成了月牙,再加上前面一句的鋪墊,瞬間讓那二位沒了脾氣。
她將手背在身后,表情十分嚴(yán)肅的緩步走著,時而俯身時而仰頭,擺出一副認(rèn)真琢磨的樣子。
在眾人面前她像是在苦心思考著要怎么作詩,但其實薛念念是在想請哪一位大家的詩出來能夠啪啪打他們的臉呢?
最后,她決定選擇了那首在現(xiàn)代連三歲小孩都能夠倒背如流的詩。
鄭如燕用手捂著自己的臉,目光兇狠的一直盯著薛念念,看見她擺弄這樣一幅花架子,開口嘲諷道:“薛妹妹,你剛才那話說的倒是好聽,但是你倒是說出來一首詩啊。我們在這里陪著你等了那么久了,硬是一個字兒都沒有蹦出來。難不成此次宴會我們大家也不賞月了,就在這兒等著你作詩嗎?”
“如燕,不能這樣跟薛妹妹說話?!?p> 白錦欣開口制止,假意批評她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薛妹妹不曾讀過詩書,如今又是現(xiàn)場作詩,對她來說更加是難上加難。薛妹妹的壓力本來就已經(jīng)很大了,你就不要再逼她了。”
“是是是,是我又說錯話了,多謝錦欣姐姐提醒。”
薛念念用余光撇了她們一眼,隨后面向鄭如燕,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看,看得她心里直發(fā)怵。
“薛妹妹,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難不成我臉上有現(xiàn)成的詩讓你念嗎?”
薛念念沒有說話,而是突然氣勢洶洶的大步向她走了過來,讓鄭如燕誤以為她是要過來打自己。
鄭如燕瞪大了眼睛用手扶著桌子,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后仰,就在她快要摔倒的時候幸好身后的丫鬟及時扶住了她,這才讓她保全了面子。
薛念念拿起了她桌面上的酒杯,眉毛一挑,流里流氣的說道:“那么緊張干什么,做了虧心事???”
“你——”
鄭如燕氣的發(fā)狠,剛伸手要去抓她的時候薛念念敏捷的一個躲閃讓她撲了個空,在轉(zhuǎn)頭的一瞬間沖她做了個鬼臉。
她舉著酒杯,笑著對在場的人說道:“不好意思,讓大家都久等了。”
何太傅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有些不耐煩說:“準(zhǔn)備好了就趕緊說吧,這宴會還開不開了?”
“是?!毖δ钅顚λ辛艘欢Y。
她將右手背在身后,用左手拿著酒杯,向前走了兩步說出了第一句詩。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p> 隨后又往前走了幾步上了臺階,將手中的酒杯突然對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說出了第二句詩。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p> 在念的后半句的時候,薛念念的手緩緩的向下落,到最后一個字念完了之后便將杯中的酒一點一點的灑在了地上。
一首詩念完了,眾人沒有一絲反應(yīng),只是把目光一直停留在薛念念身上。
在那一瞬間,他們曾經(jīng)對于薛念念的那些誤解仿佛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對這個宛若精靈一般的女子有了新的一種看法。
就連何太傅在聽完這首詩之后神情也逐漸變得有些凝重,抬頭看向天空中的那一輪明月。
他的祖籍是在遠(yuǎn)離京都之外的燕臺,自年幼跟隨父親來到京城定居之后從未回到故鄉(xiāng)。
如今他已經(jīng)到了知天命的年紀(jì),每每閑暇之時故鄉(xiāng)的思念更是濃稠,思鄉(xiāng)之情難言表。
但在聽完薛念念作的這首詩之后,他內(nèi)心深處的那份感情就像是找到一個宣泄口一樣,瞬間崩涌出來。
杜康年則是閉著眼睛仔細(xì)的回味這一首詩,表情很是享受。
就連對自己非常有信心的白錦欣也都有些慌了神。
薛念念抬起頭掃視了一下底下眾人,又看了看何太傅,對于他們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
這首詩可是唐朝詩人李白的《靜夜思》,詩仙的詩能是他們一群紙片人能夠相比的嗎?
“不錯,真不錯?!焙翁低蝗豢滟澲δ钅?,隨后對她擺擺手,示意她過來。
“看不出來啊,你這丫頭還有這種本事呢,有這么好的作詩水平為何一直藏著掖著???”
“何太傅,你說這話就是在嘲笑臣女了,臣女的作詩水平遠(yuǎn)遠(yuǎn)不及在座各位的公子小姐。臣女就是因為有自知之明,所以不愿意將這些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以免的惹人恥笑?!?p> “自知之明?”坐在底下鄭如燕嘲諷道:“她一個草包什么時候有這種東西了?”
鄭如燕這句話是不由自主的就說出來的,因為沒有控制好音量導(dǎo)致大部分的人都聽見了,薛念念自然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臉上帶著剛剛的笑容,緩緩地轉(zhuǎn)過身看向鄭如燕。
“如燕姐姐,你是在說我嗎?”
鄭如燕神色慌張,說話有一些不清不楚。
“誰在說你啊…沒提名字沒提姓,你可不要隨便對號入座…”
“既然你不是在說我的話,那請問如燕姐姐,你是在說在座的誰是草包呢?是錦欣姐姐?還是劉夫人?難不成是在說太子殿下嗎?”
“薛念念,你不要栽贓陷害我,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p> 薛念念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一攤手說:“我自然是相信如燕姐姐你的呀,但是太子殿下相不相信,我就不知道了?!?p> “是吧,太子殿下?!彼D(zhuǎn)頭看向了商元瀚,還故意裝作委屈似的眨了眨眼睛。
商元瀚實在是受不了她這個樣子,嘆了口氣用手扶著額頭,忍不住說:“薛念念?!?p> “哎,我在呢!”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惡心?!?
馮清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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