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程薄云忽覺得腦中刺痛,他眉頭緊皺,眼眸微沉,抬手運靈氣,努力把那人壓到了角落。
趙月常正扇著扇子四處張望欣賞著風景,忽的偏頭一瞥就見程薄云的臉色十分不好看,眉頭死死的皺著,嘴唇緊抿,額頭上滿是細汗,身子似乎都在微微搖晃。
“你怎么了?”她收起扇子趕忙扶著他坐了下來。
“沒事,就是晚上沒睡好,缺覺了?!背瘫≡婆δ7轮匠5恼Z氣,笑了笑道。
趙月常打量了他一會兒,見他用力閉了閉眼睛,果然比剛剛好了許多才放下心來,“大半夜不睡覺做賊去了?困得腳都站不穩(wěn),說你什么好?!?p> 程薄云笑了笑,轉移話題道:“怎么想起來去打北疆的?”
“這不是我們說好的嗎?”趙月常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咱們不早說了,怕你身體里的那個什么白虹跑出來作妖,等洵京打下來了你就去打北疆,只是出了南澤這個變故。”
程薄云聞言臉上的神情微微一僵,眼神略微有些慌亂。
但趙月常并沒有發(fā)現(xiàn),依舊絮絮叨叨道:“不過也沒關系,李希文想在南澤站住腳容易,想再打過來沒個三年五載的他是緩不過來了,正好趁現(xiàn)在把北疆給收了,也試試這個路云到底都多大的本事?!?p> “嗯,都聽你的?!背瘫≡埔豢趹讼聛?,也被不敢再多言,怕言多必失。
趙月常卻好像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把視線轉到了他的身上,上下仔細打量了他一下,猶豫道:“我怎么感覺你好像不對勁???”
程薄云身體立馬僵了一瞬,但僅僅只是一瞬,讓人根本無法察覺,他立馬就笑的跟平時一樣沒心沒肺,白了她一眼道:“不對勁什么?一天到晚的瞎琢磨什么呢!你那朝堂上的事兒理清了沒有就瞎琢磨?!?p> 趙月常見他如此,也嘿嘿笑了笑,覺得自己多想了,這不是很正常嗎,還是那個憨貨。
“我當然琢磨清楚了,那些個什么大臣的家底我都背清楚了,眼下這洵京城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兒。我跟五爺裁奪著選了幾個善筆墨善雜務的人上來頂缺,又有文采又會辦事兒,回頭你跟他們見見,也出去走走,別一天到晚的憋在這個攝政王府里,再好的景也該看膩了。”
“好吧,”程薄云勉為其難的答應了,“我可是看你的面子,要不然我才不去見那些個愣頭青子呢!”
“誒,這回可不是愣頭青子,”趙月??聪蛩溃岸纪νㄈ饲槭拦实?,一個叫張順安,去了吏部,一個叫鴻長意去了工部,還有兩個一個叫秦朝一個叫路遲岳,一個也去了吏部還有一個去了你的戶部,跟著你數(shù)數(shù)錢管管帳什么的,你去南澤這段時間國庫的帳都是人家路遲岳幫你管的,你沒去看嗎?”
“噢!我說誰呢,原來是他?。 背瘫≡撇恍嫉钠擦似沧?,“鉆營算計,這樣的人怎么能留在戶部呢?用不了幾天錢都得到他家去?!?p> 趙月常一臉茫然,“不會吧!五爺跟我說他干的挺好的??!”
程薄云聽著眼眸微微沉了沉,“你現(xiàn)在所有的事務都是由五爺管嗎?”
“廢話,人家現(xiàn)在是丞相,不歸他管誰管?!?p> “怎么了?有問題嗎?”趙月常一臉疑惑道。
程薄云看了她一眼,眼眸里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道:“沒什么。”
他嘴上雖這么說,可心下還是隱隱覺得不對勁。
吳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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