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的問題,終究沒有得到明確的回復(fù)。不過原本也沒有打算聽到什么,只是將這幾人的嘴巴堵住了,沈秋就滿意了。
當(dāng)所有人離開以后,楊廷儀并沒有離開,而是來到了自己大哥的書房,書房里只有楊廷和兄弟兩人。
“大哥,這個沈秋,我看也沒什么不同,你為什么如此看重他?”
楊廷和微微一笑:“這個你不要管,你就說我讓你辦的事有結(jié)果沒有?”
楊廷儀十分不高興的回了一句:“有結(jié)果了?!?p> “哦,說來聽聽?”
“沈秋這小子,應(yīng)該是不可能拉攏過來的。”
楊廷儀說完,就發(fā)現(xiàn)自己大哥的表情,居然明顯變得不高興,整個臉都刷的一下,黑了。
楊廷儀不解的追問道:“大哥,你怎么了?”
楊廷和搖了搖頭:“沈秋這小子,是個難得的人才。其那雙慧眼,能看見許多大明的暗疾,若是沒有這場爭端,我是真的不愿意埋沒他這個人才啊。
若是能好好培養(yǎng)培養(yǎng),將來必然是個于國有大利的人才?!?p> 聽到楊廷和對沈秋這么大的贊揚,從表情上楊廷儀就明顯不高興了。
“大哥,不就是一個年輕人嗎?這一科三百多人就沒有你如意的?即使這一科沒有將來也會有啊,何必做出這么一副不舍的模樣啊。”
楊廷和依舊笑著搖了搖頭,徐徐道:“你懂個屁,滾?!?p> “……滾就滾。”
——
在楊府沈秋一直是嬉皮笑臉,可是上了老羅的車,開朗的沈秋就不在了。
這一場晚宴意味著什么他太清楚了,其實就是讓沈秋做抉擇,到底選那一邊。
知道結(jié)果的沈秋沒得選,但是距離結(jié)果的到來還需要不少的時間,怎么保證自己與家人這段時間的安全,就是重中之重了。
“老羅,咱們?nèi)バ齑笊偌摇!?p> “好勒,少爺坐穩(wěn)了?!?p> ——
再次前來,沈秋已經(jīng)算是熟人了,門房開門后,就見沈秋的一塊銀錠遞了過來,自然是喜不自勝的開了門。
這回也不說讓沈秋等著了,直接開門將沈秋迎了進來,將門一關(guān),就親自帶沈秋前往徐大少的院子。
聞著酒香越來越濃,沈秋知道快到地方了。不過當(dāng)?shù)竭_那座院落的時候,沈秋發(fā)現(xiàn)門房居然直接就走了過去,并沒有進入的意思。
沈秋趕忙叫住門房,并指了指酒香四溢的院落。
門房見狀,趕忙笑著給沈秋解釋道:“哈哈,公子你以為這是我們世子的院子嗎?不是,不是。你們是上次湊巧碰到世子過來看酒,才帶你們?nèi)ツ睦锏?。世子平日是住另外一個院落。這里啊,是蝶兒姑娘的住處?!?p> 聽見蝶兒,沈秋就想起了那位當(dāng)時去打酒的姑娘。
既然得了門房的解釋,沈秋也不在疑慮,徑直跟著門房去往大少的院落。
果然,在不遠處的另外一座院落里,沈秋見到了徐大少。
兩人如今除了是朋友外,更是合作伙伴,所以聊天內(nèi)容,也不再是以前那種空洞無力的交談。
兩人基本是上來就直撲主題。
“這么晚?有事?”
“有事!”
“又有事???”
“沒辦法了,來找大少幫忙?!?p> “唉,說說看吧。”
……
“有沒有搞錯,這事太大了,我惹不起?!?p> “大少,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可問題是我救你,說不定我也要死啊?!?p> “大少瞎說了,你可是堂堂定國公府世子,誰敢惹你啊,不看你的面子,也要看定國公這三個字的面子啊?!?p> “一個定國公能值一個大明朝的文官集團嗎?”
“一個定國公自然不夠,可要是加上大明皇帝呢?還不夠嗎?”
“……應(yīng)該夠了。”
“那就對了?!?p> 徐大少似乎是被沈秋說動了,略微思索一下后,帶著玩味的笑容問道:“說吧,要我怎么做?”
沈秋飲下一杯酒后,說道:“楊廷和這種位高權(quán)重的人,我反倒是不怕。我怕的是他手下的人,為了替他分憂做出什么出格的事?!?p> “那具體要我做什么?”
“一,自然是我和我家人的安全,希望大少費心安排一些護衛(wèi)人員,不需要太近,就在我家附近幾條街道范圍內(nèi)留意一下就好,這樣有情況我才來得及做出回應(yīng)。
第二個、其實就和大少有些關(guān)系了。既然你們能知道我和玻璃制品的關(guān)系,那么他們花一點時間也能知道這些。
所以我希望大少與其他幾位要有心里準(zhǔn)備,他們極有可能對玻璃產(chǎn)業(yè)下手?!?p> 聽完沈秋的要求,大少沒有任何猶豫,當(dāng)時就答應(yīng)沈秋道:“這兩個要求可以,本來你附近街道我就安排的有人,到時候再增加一點就是了。
不過,你要知道。我的人只負責(zé)放風(fēng),一旦有情況發(fā)生,我的人是不會上的?!?p> 沈秋點點頭,能有這樣的結(jié)果,沈秋知足了。其余的事就交給自己去準(zhǔn)備吧。
大少又繼續(xù)說起第二點:“至于后面這個,你放心。動人錢財,如殺人父母。就算我不出面,剩下那幾位主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即便是當(dāng)朝首輔,他也不能把我們四城怎么樣?!?p> “那樣最好,我可不希望自己的財路被斷了。哈哈?!?p> “都豎了這么大一個敵人,你居然還關(guān)心錢財這些身外之物,你真是財迷心竅啊。”
“哈哈,錢多好啊,有錢能辦事啊?!?p> 徐大少笑了笑,又有些疑惑的問道:“我挺好奇的,你怎么不和他們站一個隊呢?那樣這些事不都沒有了嗎?”
這個沈秋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是笑著對大少說道:“直覺吧,直覺告訴我,楊廷和他們贏不了。”
大少笑的非常不屑:“直覺?我會信你這個話?女人說直覺我就認了,男人說的我是一個字都不信。老實說吧,是不是有什么小道消息?”
沈秋還能說什么,只能是:“沒有。”
大少已經(jīng)不信沈秋這些鬼話了,用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笑問道:“我可聽說你這段時間動靜很多,更是成了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居然能在御座旁搞一個位置啊?!?p> 沈秋又是一臉黑線,這真是越傳越離譜。在楊府好歹還只是個侍讀,到了大少嘴里,怎么就成了御座旁搞了個位置。
不過解釋還是少不了的,沈秋又苦口婆心的解釋起了自己這幾天的事。
塵埃之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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