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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無悔之大唐風(fēng)云錄

第九十四章 私尋越女音

英雄無悔之大唐風(fēng)云錄 塵墨語 6424 2024-06-03 17:06:27

  第九十四章私尋越女音

  不用多說,以飛石救人之舉正是楚歌暗地為之。此刻他正在小心變換方位,游走觀察著謝嘮叨,腦中飛速權(quán)衡利弊,思考著該如何救下這個似越女劍派出身的女娃……見其方伏身一堆雜物之后,耐心躲過對方目光掃視,準備再次等待偷襲良機,卻因那方嚴陣以待,遂暫覓不得出手空隙。

  這十惡之賊看四周靜謐無聲,一時也不敢再對腳旁美人行齷齪舉動,口中叫囂嚷罵不斷的同時,一次次刀口舔血中磨煉出的靈敏知覺不斷感應(yīng)四周,也算是粗中有細。相持一刻,見再無動靜,謝嘮叨未怠慢分毫,試探著揮刀向周身幾處劈出幾道罡風(fēng),無任何奇怪反應(yīng),便準備先抄起地上這小娘子,往別處躲藏。

  見惡人又將動手,楚歌立馬飛身上屋,居高臨下,朝其頭頸處投出三枚石子。又是勁風(fēng)破空打來,謝嘮叨有備而動,早已舉刀防護。剛一擋下偷襲,立馬將青衣拋在一旁,起身大步流星,飛速趕向方才石子射出之處,大喝一聲,一刀劈下,竟見檐角生生砍斷,瓦礫飛濺下,卻也未中楚歌一片衣袂。

  見此計仍未發(fā)現(xiàn)那與自己為敵的,十八道首惡怒氣更盛,鼓足功力,將碎瓦打飛各處,以期逼暗中之人無法藏匿??上Т伺e亦未建功,原是楚歌謹慎下,剛打出石子,便又躲遠了些距離,見謝嘮叨兇橫追上屋頂,他便急中生智,轉(zhuǎn)投另一側(cè)落地。

  登高望遠,四下搜尋一圈,亦還不見人影,謝嘮叨索性開始以軟話試探道:“這位……道上兄弟?不知兄弟是否鴻門出身……莫非是看上了這鴻門的小妞?兄弟想要拿去用就是,何必與哥哥為難……想來兄弟也不愿無緣無故的,在這鬼地方與老哥斗個你死我活吧?若嫌這一個女的不夠,老爺那袋子里面還有一個,乃是袁家的大娘子‘玉清真人’,是那小妞同伙要的人,貨真價實。嘖嘖嘖嘖……雖說這女看著四十上下,卻仍然是那什么風(fēng)韻猶存的。老子那天把她劫出府時,忍不住上下其手一番,真他娘的軟綿彈手,舒服到骨子里了,哈哈哈……若是兄弟喜歡,容得下灑家這身惡名,咱們不妨交個朋友,來個二龍戲二鳳,可好?”

  聞聽他毫不顧忌地當眾淫語,楚歌也只得搖頭,心中暗暗寫個“服”字送上。知這惡人兇險,眼下他自是不會上當回應(yīng),只又換了到別處,以圖漸漸靠近青衣倒下那方……只是謝嘮叨見各處仍舊寂靜一片,終按捺不住,仗著佩刀鋒銳,對著椽木上的一片青瓦一掃,震起無數(shù)碎屑,打向他暗暗懷疑的藏人之所,欲逼對方現(xiàn)身相斗。

  趁著這剔骨刀亂揮亂砍的間隙,楚歌略一思索,配合動亂,遂又胡亂打出數(shù)枚石子,將謝嘮叨引入他方深巷,自己則仗著輕功稍勝一籌,悄無聲息地摸到青衣身旁,一把攬腰抱起癱倒在地的纖細身子,在女兒家羞怒的目視中,全力拔腿急奔,轉(zhuǎn)瞬跑出四、五丈去,不敢做片刻停留……

  也賴展馳所傳飛星門鎮(zhèn)派輕功,讓楚大郎今次呼吸、步法精妙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在同輩境界中鮮有敵手,才得本事火中取栗。這內(nèi)功、輕功法門不同兵器拳腳手段,弟子傳習(xí)非只硬記招數(shù),照本宣科,更需各派經(jīng)年摸索,方可內(nèi)窺經(jīng)脈運氣之妙,得成理統(tǒng),體用合源,修至精深處,實非綠林中的野路子和那些小門小派功法可比肩造詣深厚。

  又馳行一陣,楚少爺左拐右轉(zhuǎn)一通,閃身進了暗處……如此這般,走走停停后,這才平安返回乞廟勢力范圍。正欲推門而入,迎面撞見程二愣子領(lǐng)著一眾兄弟往外尋人,卻見他背上多了一人,原是撈了個姑娘家回來。再想起展琳瑯先前與其親昵舉動,心中嫉妒,故扯開嗓子急切叫喚道:“師父、師父!快出來看?。∧腔煨∽咏倭藗€女娃子回來了!”欲將內(nèi)里眾人惹將出來,同看楚歌干下的齷齪。

  “……程兄,小弟我與你往日無大怨,近日無深仇的……有何必要如此損毀楚某人名譽?小弟生平除了多愛玩笑,唬人幾句閑話外,也就至多小吃小取過,鮮有做這些個傷天害理的下九流之事,又怎會到別處去劫個女子往乞廟送咧?”

  “哼!任你舌燦蓮花,也抵不過我等親眼所見!明明如今爾的肩頭上就扛著有一名良家女,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竟讓其全不做反抗!真該讓展家妹子好好看看你這面目!還不快快將其放下,若說個不字,莫怪我程爺這根棍兒無情,鐵叫你知曉厲害!”程春一心認死理,當即擺開架勢,看似要挾私于公,就欲較上一較……

  方此劍拔弩張,幸而藍廟主聞聽叫喊,一馬當先趕至,見此情狀,雖不清楚他二人又怎的生了嫌隙,只是先攔下舉棍出招的自家弟子,一掌綿力將其推至身后,訓(xùn)道:“小子,話說清楚了沒?這就又開始動手了?真是教不通你這渾人!你小子再不開竅,這乞廟基業(yè)若有一日傳你手上,不知還會惹下多少強敵……”說話間,當著后續(xù)紛至的王坤等人,敲打了一下還欲辯解的程春,將其趕到旁邊,這才處理起正事來。

  “好小子,有出息了,給三哥我尋了個便宜弟妹是吧?嘖嘖嘖,自古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雖說兄弟這手段實非君子,但只要是你小子選的,想來也差不到哪兒去,我和文君定然欣喜接納……哎呦!”見段懷皎的胡話又被姜文心及時掐腰阻止,楚歌趁機將青衣放下,對眾人解釋起前因后果。

  牽扯了半天緣由事故,總算是對眾人說清了如何偶察青衣蹤跡,又是如何于謝嘮叨手中英雄救美,聽得姜文心心中欣慰,不由得贊道:“……楚兄弟心中存有先古義士之風(fēng),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才是習(xí)武男兒行俠本分……”

  “行了、行了,文君莫要夸過了,容易讓這小子得意了去……再說此女先前協(xié)同鴻門那幾位刺殺十二叔無果,后又往熙攘居鬧過一番,還監(jiān)視藍廟主下轄地界一陣子,可說把此處有頭有臉的大都開罪了一番……即是不落到那什么惡人手中,被鬼坊擒住,送于王居主處置,也決計要吃大虧……現(xiàn)被兄弟你帶回,反是最好去處……莫不是兄弟心中真打著收了這嬌俏娘子的主意,故意保全她吧?哈哈哈……”

  段懷皎笑鬧間幾近一語中的,道破他別有所圖,讓楚歌當面實不好做出回應(yīng)……還好他急智,想起先前謝嘮叨多言時,似說到什么“天意宮”、“袁玉清”這些消息,便以此解釋道:“呃……唉,若是平時,還可同三哥玩笑玩笑,可目下有一樁緊急事,需稟明道長,這才帶這女子回來佐證……方才與那惡賊游斗時,聽他說出袁家那位‘玉清真人’好似落入其手中,也不知真假……”

  “什、什么!楚小友再說一遍,是何人落于那惡賊之手?真是……是玉清嗎?”平素修習(xí)淡然如王坤者,遇到心系之人受難,心中不免也生張惶,忙要問個清楚明白才可。

  可惜楚歌也不甚清楚這里面的門道,只能寄望于這個正躺在地上,怒目朝上的女子能說出些關(guān)要,于是將之扶起后,先是連點數(shù)下,封住其右腳上幾處穴道,這才解了謝嘮叨的閉穴手法,暗中捻音成絲道:“……小爺知道你另有身份,此事等晚些慢慢審你……如今你若不想曝露人前,先老實回復(fù),否則吃苦受罪,可不關(guān)小爺?shù)氖聝骸?p>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青衣先前剛強不屈,實是針對那惡心的謝大惡人,如今落入這些人手中,雖前有爭斗,卻是性命無礙,名潔不損,自不會以死相拼。沉吟幾息,待擦了擦臉上的灰漬,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方穩(wěn)身說道:“咳咳……本姑娘……也不清楚那被劫之人為誰,但此筆生意確是針對袁家而動……據(jù)門中哨人伢子所報,前日袁家當主去終南山上樓觀道太乙門真教禮神祈愿……好似這十惡不赦的賊人半道率領(lǐng)了不少烏合之眾設(shè)伏打劫,坑殺了隨行,獨留一女為質(zhì)……門主傳令溫老,命我等要將那惡賊劫下的‘肉膘子’奪取,同時切莫要讓事主多話嘮叨,待時機得當,便一舉擒殺之……至于個中恩怨究竟如何,本姑娘不關(guān)心,溫老也無需傳達于我……故爾等再如何審問亦是無用。”

  看她雖已傷疲交加,但傲氣精神不折,姜文心同是女兒身,不禁大感佩服,心中難免生出些善意關(guān)懷,為這青衣說著好話:“王家叔叔,此女也是行差踏錯,誤入了這鴻門,才與你鬧出些刀兵之禍……不如饒過她這次,教之正道,重歸正途?”說著緩緩上前,欲扶起這剛經(jīng)歷了可怕遭遇的女子。

  可惜姜文心算是錯估了鴻門殺手的絕念,就見方一靠近,上一刻還在以傷弱示人的青衣,立馬撲上前來,準備一手扣向面前這人要害,再以她為人質(zhì),說不定可借機脫身。只是莫說在場數(shù)名高手,近旁的楚歌亦絕不會放過她發(fā)難時的破綻,搶在眾人之前,一招“封勢截骨”攬住那雙繽紛翻飛的皓腕玉掌,盡擋下一套綿密攻勢,剛過數(shù)合便趁其傷痛在身,未及回氣,轉(zhuǎn)身一式“摘心剜骨”,倒也不分輕重禮數(shù),不管旁人鄙夷,直奪女兒家胸口乳中要害……

  此時卻是青蓮居士先動,飛速突入場中,一招劍指瀟灑俊逸,以中正平和指力先手攔下楚大郎的《斷骨魔手》,將其招式蕩開,與此同時隔空揮袍飛勁,輕擊青衣胸口膻中,頓時使其胸悶氣短,腳軟筋麻,癱倒地上。

  楚歌立于一旁,正松著手腕上的力氣,看李太白只朝他念道一句:“呵呵,小友對姑娘家的如此用招,實非君子所為,往后還是該多學(xué)些禮數(shù)才是……”便緊著微微伏身探看了青衣狀況,見其無礙,這才在略微沉吟后,開口問道:“……不知姑娘師承何處?與那……與那敬亭山上清修居客,是何關(guān)系?”

  “咳咳……我只是個鴻門客,哪知什么敬亭山的……若是無事,勸爾等最好放我離去,否則待我鴻門雙兇七殺齊聚,便有你們好果子吃的!咳咳咳……”

  “呵呵呵……你這小娃年紀輕輕,真是性情剛烈,不過就是見識尚淺……可惜任你如何遮掩,你方才所用《天香百花綿掌》確是決計瞞不過老夫……唉,‘百鳥聞音聚,清風(fēng)化沐來。吾輩證道去,仙名滿瑤臺……’算了!故舊傳人也不知為何自甘墮落,不慕清玄雅趣,反喜殺伐之爭……幸而未量大錯,老夫還可出面保你,只是會委屈你在這兒久候,待查清此事來龍去脈,再放你離去……道兄,如此當無異議吧?”

  先前刺殺已然過去多日,眼下王坤此時心中只對袁玉清下落心焦,比起鬼坊茫茫人海撈針,既然扣下了唯一線索,必須追問到底,故再求尋道:“如此倒無不可……只需這位姑娘再據(jù)實以告鴻門后續(xù)尚有何行動是沖著那袁家所去,王某自賣給翰林面子……”

  “哼……與這差點傷了文君的女賊又何須多言。十二叔也是慌中生亂,心思難免不密……段三經(jīng)這幾日思索,大概已將事情梳理個七八,無論先前所行刺殺之舉,還是如今劫持袁家人為質(zhì)……種種舉動不外乎是為那什么勞什子的天意宮大比布局罷了,不知段某猜得是也不是?”段懷皎因文定之妻險些落入敵手,鮮有的動了真怒,不禁將近日所謀吐露出來,直指逼問,一時讓知曉些內(nèi)幕的青衣不知該如何作答。

  “……只是如今是袁家內(nèi)部兩族傾軋爭斗,還是另有外人攪局妨害……線索不整,難以印證……鴻門拿錢辦事,在商言商,本以為只做行刺,此番卻是阻殺同為助力之人,段某猜測因由至少有二:一為滅口,不讓有心之人發(fā)掘疏漏,二為挑事,因勢因利以圖將禍水東引……不過……”

  “……不過眼下重點,還是當救回玉清真人才是……方才也不算真?zhèn)男模虼祟櫺《Т蟆苯夷镒硬焕男《囵B(yǎng)在岳氏,雖不曾經(jīng)年習(xí)武,定力卻遠超尋常女子。見她已從驚險中轉(zhuǎn)定,緩緩松開段懷皎扶持之手,忙止住段三繼續(xù)抽絲剝繭,將條理拉回正道,繼續(xù)梳理道:“……如今不如問問這位……這位姑娘是否知曉那賊子如今下落,不知又可否借鴻門的消息渠道打探一二?”

  “咳咳……這位姐姐好涵養(yǎng)……此局算是小妹輸人又輸陣了,若再遮掩一番,拖來拖去,倒是不合我性子……既如此,輸給姐姐一些好彩頭??瓤取惹皣鷼⒛侵x賊未見成效,溫老便已謀劃過再分三路搜索……鬼坊三尊勢力,熙攘居高手最多,最是不可讓其藏匿……乞廟如今看來也不會助紂為虐,掩其行蹤……至于幽泉地宮,乃是最后的選擇,如非必要,勸爾等也不要輕易前往……三尊勢力外其余種種,我等皆已探過……若想保住小命,那些隱世難見的宗門切莫要去招惹……至于天意宮大比之事,朝中確有不少風(fēng)言風(fēng)語,只是不歸我鴻門看顧……言盡于此,是殺是囚,任憑處置……咳咳咳……”

  “呵呵呵……行了行了,你師出身祖雍容華貴,自生大氣風(fēng)華,沒想到卻收了名如此果決剛毅的徒孫,哈哈……先前已定下安排,只將你交予乞廟,關(guān)于偏房,待我們事畢,必將安然放你離去?!崩畎啄眄氄f話間,看向此方主人藍乞合,見其點頭同意道:“翰林放心,乞廟定保她安全?!闭f著令下屬安排空閑屋舍,請青衣暫往別處安歇。

  “……方才救人心切,這才出手重了些,不如、不如就由我同三哥夫婦兩位送這姑娘過去,全當護送也好……”楚歌鮮有主動出口要求護送,全因還有消息需要打探,只是擔心自己作為男兒身單獨前往不合禮教,遂只能帶上姜文心一路同去……

  暫別幾位長輩,三人看護著青衣,隨乞廟弟子往后院一處尚算干凈的偏屋休息,段懷皎路上忍不住念叨:“唉……段三只為陪同文心,而文心實是心懷善念,唯你這小子改了惰性,主動攬累活上身……想來想去還是對這姑娘上了心了是吧?”

  “行了,少說兩句,楚兄弟定是有要事問這位姑娘,是吧……我和段三公子只進屋去,呆在外間,你兩有何私密話自在里間說去便是了……”

  “哈哈,果真是親姐,真替弟弟著想,行吧、行吧……我同這小娘子進里屋說話,三哥與姐姐同在外面說些體己話就是,回見。”回敬一趣,楚歌趕忙牽起青衣手腕,不等兩個還口,便躲到簾子里面去。待凝神察覺了一番,卻不感隔墻有耳,這才正顏肅穆道:“……本還未十足確認你師門淵源,但聽李翰林所言《天香百花綿掌》,這才認定你確是出身越女劍派……”

  “哼!咳咳……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要說什么就直說便是。不過李翰林……是方才那位白衣文士打扮的劍客?咳咳……他知我敬亭山上‘知客亭’所刻詩句?難道、難道是……與師祖有舊的那青蓮居士?”

  “哈哈哈,借用姑娘之言,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等回復(fù)完小爺這里的問題,你自可去向本人求證?!睓C會難得,楚歌不想平白耽誤,立馬轉(zhuǎn)言要事,正視對方一雙美目道:“既然姑娘出身越女劍派……不知師門中可有一名同輩弟子,年紀約近二八年華,如今應(yīng)是生得乖巧絕俗,當姿如彩鳳,聲若凰鳴,不僅聰穎絕倫……以其上佳資質(zhì)極有可能已被收為貴派親傳弟子……如此人物,在貴派中亦不多見,看姑娘相熟與否?”

  “哼!又是一個登徒子!咳咳……每年不知有多少浪蕩無形,想要妄圖門內(nèi)師姐師妹美色的欲踏足我翠云玉峰山門,還不是都被我等趕下山去……你這小賊功夫還算不錯,卻也過不得我‘四德、四藝’八劍姐妹,咳咳……”

  楚歌聽她一頓閑話盡是鼓吹師門,怒斥淫賊,對自己所問卻半分未做回答,故而忙攔道:“莫要顧左右而言他……姑娘就說有沒有如我形容的這般人物便是?!?p>  “呵呵呵……我偏要罵一罵爾等這些淫賊!青衣已然被識破師門,說與不說,已無要緊,咳咳……再者門內(nèi)姐妹如你形容般的人物比比皆是,莫要以為隨便說幾句就可以……”剛說到此處,不知青衣為何忽地想到被師父養(yǎng)在后山的一名小姐妹……雖說四德、四藝的越女八劍之名,各自也都算一方佳人,確有風(fēng)姿,可仍從心底自認比不過那真正集天地精華與一身,鐘靈毓秀、風(fēng)華無雙之伊人……

  不過那位小姐妹自小被收養(yǎng)于“清凈峰”上的“清梧林”中,歷來持規(guī)修行,鮮少下山,就連門中亦只有師祖、師尊、幾位長老及八劍中幾位姐妹知此秘密,應(yīng)就無外人曉得……可這小賊所述之人,不知為何讓其多聯(lián)想到那位師妹身上去,遂忙心虛遮掩道:“……無論怎樣,你所妄念欲想之人絕不在我敬亭山上!若是還想要往山門找人,屆時等著你的只有越女一門的看家劍法伺候!”

  可楚歌心中早有定計,全然不信青衣所言,默聲片刻,卻突然出手,制住其手腕脈門處,一把將其反縛,脅迫道:“勸你少在這里誆騙于本少爺……貴派秘辛可沒有你所想藏得那般深,至少這天下間就有兩人知曉得清楚,那敬亭山上確有神女深藏吧……你不想說無妨,可別怪本少收起那什么憐香惜玉之心,做出些什么有違男女之別的舉措了,嘿嘿嘿……”

  已遇那謝嘮叨淫威脅迫,此時青衣面對這般近身接觸,反而較之先前冷靜下來,緩緩開口道:“……哦?兩人?除了你這小賊,還有誰人知越女派中機密?說出來也叫我這鄉(xiāng)野女子知曉、知曉?!?p>  “哼,此時該是小爺審問你,還是你審問小爺咧?快說!我所問……所問之女子自上山以來,多年來過得如何?”楚歌手上又用上幾分力道,便聽聞青衣故意嬌聲呼痛,差點兒招惹外間的兩人,也嚇得他減了兩成逼迫之勢。

  “咳咳……想來此間除了你外,其余幾位皆是行事正派,不愿見我身子出差錯,否則不說旁人,那位翰林許就心將不安……以你現(xiàn)在的本事,可開罪不起前面那幾位一等一的高手,不如還是大家省些氣力,相安無事算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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