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杰坐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地鐵,再花費了近半個小時的尋找之后,杜長杰終于趕到了目的地。
這個時候,已經(jīng)九點四十多了!
杜長杰看了一眼天上,今夜月亮朦朧,被云層遮擋,有著模糊的彩色輪廓露出來。
“月黑風(fēng)高,當真是殺人夜!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有什么魔劫!”
他負手而立,眼睛半神半閉,站在路邊,好像睡著了一般。
路邊偶爾有著行人來往,看到樹樁子一樣站著的杜長杰,有些被嚇一跳,暗自罵聲神經(jīng)病。
杜長杰冷眼瞧過去,卻也懶得說話。
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該如何處之乎?
只需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他自覺自己是渡劫者,心中自然有著一股優(yōu)越感生出,這等蕓蕓眾生,不過螻蟻一般,又哪里放在眼中。
被杜長杰這等冷漠眼神掃過,大部分人當然是心中害怕,急急走過。
當然也有幾個剛剛從燒烤攤上喝醉酒回來的年輕人們見此大怒,就要走過來將杜長杰這個看起來怎么都不爽的家伙好好收拾一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警車緩緩的從路邊駛過。
杜長杰嗅覺靈敏,微微皺眉:“有著血腥氣,難道這警車里面有什么古怪?”
想到這里是魔劫所發(fā)生的地方,杜長杰心中頓時凜然。
杜長杰哪里還去理會這些路人甲乙,游龍身法一展,已經(jīng)越過這些人,向著慘叫聲發(fā)出的地方跑去。
留下幾個路人甲乙們一臉懵逼:“臥槽,這家伙踢足球的吧?過人速度這么快?”
杜長杰快步跑了過去,擋住電車,喝道:“給我下來!”
兩個警察一臉懵逼的從車上下來,摸著腰間的槍支。
這莫不是想要搶劫警車不成?
杜長杰立刻舉起手來:“一場誤會,一場誤會。兩位警官,正是一場誤會,我剛才聞到了車上有著血腥味,還以為是……”
這兩個警察對望一眼,稍稍放松下來:“沒事,我們剛剛擊斃了一只瘋狗,尸體在車上。
你們最近走路也要小心,這附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出了好幾條瘋狗!”
瘋狗?
杜長杰心中一動,難道又是和長生教有關(guān)?
就開口問道:“那瘋狗尸體能不能讓我們看看?”
見著兩個警察臉色有異,杜長杰立刻明白過來,說道:“兩位長官放心,我絕對不是什么愛狗人士,也沒有養(yǎng)狗。我就是,呃,我也是來打狗的!”
杜長杰自己都覺著自己這解釋沒有什么說服力,沒有想到兩個警察很好說話的樣子:“那你就看看吧!”
說著,拉開車門,任憑杜長杰去看用大垃圾袋裝著的一條金毛犬的尸體。
杜長杰湊近去查看,身后兩個警察對視一眼,互相使了一個眼色,掏出手銬,就要制住杜長杰。
然而杜長杰卻好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還沒有等到兩個警察看清楚,杜長杰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然后兩個警察就覺著天旋地轉(zhuǎn),躺倒在地。
“兩位長官誤會了,我不是壞人。我只是覺著這條狗有點蹊蹺,你們不覺著這條狗被你們擊斃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么?”
這話怎么聽著有點奇怪?
但是現(xiàn)實確實如此,從路邊的燈光當中可以看到,車中大袋子里裝著的是一只常見的金毛狗的尸體!
金毛是一種頗為溫馴的狗,然而此時這條金毛雖然已經(jīng)被擊斃了,卻依舊能夠看出其齜牙咧嘴的,十分猙獰。
尤其是其傷口,貌似有些不對勁。似乎那傷口并不怎么新鮮,流出的血很少,是黑色凝固狀的,而且有些腐爛。
真的像是本來就已經(jīng)死去之后,然后才中槍的!
然而聽到了杜長杰的話之后,兩個警察臉色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來。
我的話有這么嚇人么?
不對,他們好像看的是我身后!
杜長杰忽然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去看,就見著身后,一個半邊身子暴露在路燈下,半邊身子卻在黑暗當中的男人手中提著一把大砍刀,緩緩的走了過來。
“臥槽,這是電鋸驚魂,不對,這是致命彎道……”
這個男人在路燈下暴露出了他的模樣,他雙目漆黑,臉上額頭上除了鮮血之外,居然浮現(xiàn)出了一道道黑色的像是紋身,又不知道像是什么的樣的黑線。
此刻黑色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杜長杰,口中頓時發(fā)出咆哮,直接向著杜長杰揮刀砍來。
那大砍刀上鮮血淋漓,揮刀砍出,鮮血飛濺,著實駭人。
就算是杜長杰也都有著一瞬間的慌張,不過接著鎮(zhèn)定下來,這些天下來,他多少也有些戰(zhàn)斗經(jīng)驗,踏步錯過,以掌做刀,順勢砍向這男人的腰間。
那男人躲避不及,被杜長杰的赤火刀勁砍中,就彷佛被一團火球給擊中,腰間幾乎燒焦一片。
然而那男人卻恍若不覺,居然再次揮刀向著杜長杰砍來。
杜長杰心中咯噔一聲,怎么回事兒?難道我的赤火刀勁對付不了這家伙不成?
心中就有點慌亂,不過盡管心中雖然慌,但是身法卻是不亂,輕易的再次躲過一刀。
大砍刀使勁太大,重重地砍在地面,火花四濺,巨大的反震力足以讓人戶口開裂。
然而那個男人卻恍然不覺,再次提刀向著杜長杰砍來,勁風(fēng)撲面,勢大力沉。
“砰砰砰……”
槍聲響起,距離這么近,一個警察連開三槍,也就只有兩槍打在了那個砍刀男的身上。
那個砍刀男卻是身體微微一震,身上多出了兩個彈孔,卻也只有一點點的黑色凝固血液流出。
杜長杰心中發(fā)寒,這家伙莫非也是一個死人?或者是一個僵尸?
否則,正常人中槍又怎么會是這樣?
子彈的攻擊也不能說全無用處,最起碼拉了仇恨。
砍刀男的扭頭向著地上的警察望了過去,漆黑的眼眸當中沒有半點波瀾,只是就一步步的向著警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