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沒有什么焦慮,處在清涼的世界中,這個世界也不是死寂的世界,而是有很多一些濃重的意緒,就像心靈的天空一樣。
有些日子是站在“人”的腳下,在影子里,人都是我的巨人,他們是我的神。如果我把自己托付給他們,他們不知道能否給我安全的環(huán)境和幸福的生活。我?guī)缀鯖]有什么要求,不會煩人,只是一點,只有一點,就是每天抽時間和我待一會兒。
付出就要有回報,你能給我一些什么,這是所有的意義所在,否則這一點小的要求也得不到。明知道我在哪里,他們也會三過、九過家門而不會入。
或者是故意的不入。
人們需要的是交換。
人們已經(jīng)剩不下什么了,血肉之軀一點心思和一些對生命的期待,拿來交換的都是時間,而時間是生命,至少是生命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
我只能說,我靠近的是生命,我能夠指引你去接近生命,看到生命或者認識生命?!按蹬0伞!蹦憧梢员A暨@個不信,這后來會成為遺憾,就是想做而終究沒有去做的事情,遺憾就是假如當初我去做了的那個假想的扎心。
或者偶爾惠臨,但時間久了就感覺到天空的確有些變了,變天應該是這樣的變天。你焦躁的時候這里是涼骨的海水,你壓抑的時候這里有紓解的妙音,你無所事事的孤單時這里有忍耐和堅持。
你孤獨,還有一個孤獨陪伴著你。
你看不破的時候,這里也沒有看破,一般不會帶著你的眼睛用我的眼睛看破。但是帶著你突破,看破是到了這邊之后回望的看破,才是看破。在一道黑墻上打洞,就是對于心的透亮透靈,是自己的獲得,生命有兩春天和兩個秋天。
把時間分成兩條路的人,來源于相信。一條路是溫暖的生活,只要自己溫暖就沒有寒冬,有了寒冬也是可以度得過的寒冬。一條路是心路靈路,是刻苦和執(zhí)著的路。魚在空中游,人在海里走,所有水都成了空氣,空氣就是水,陸地是至踵的呼吸。
有些日子是小樓暗夜的日子,從不愿意登樓,只是在樓下看樓影,看樓邊上的彎月,聞著花香樹香和草兒的苦澀之香,聽它們的密語,說著關于宿主的事情。這時候心情就是風,帶著自己行走,也把自己溫柔地包圍。
還有一些日子戰(zhàn)鼓咚咚,旌旗獵獵,遠處的戰(zhàn)場正在向著這邊的岸邊靠近。天空是灰蒙蒙的陰暗,戰(zhàn)場是曠地,半截子墻都沒有,一些山頭都被削平了,參天的大樹只有一個劈碎的樹墩子還懷念著往昔。
各種身子大身子小、尾巴長尾巴短、唳叫聲不一的各種鳥兒在天空中像是懸而未決的黑雨,忽然落到地上來又忽然起在半空中。有些黑煙還沒有散發(fā)完,斜斜地朝一個方向濃煙滾滾。
安逸都是暫時的,戰(zhàn)爭是為了最后的圣潔。
把人性和流蕩在世間的魔性的惡性挖出來,坦誠以相待,毀壞不了根子但至少毀壞一些基礎,縮小根據(jù),不能再大手一揮應者云集,而是在注重生活的時候注重生命的幽香。
亞巴城中自然不是只有逃難來尋求庇護的人,也有圍繞生活來生活的人,還有居民和商人。商人終于包圍了人們的生活,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看似什么都不需要打理了,而打理的只有金幣,完成了最完美的控制。
原先叫自覺的下海,現(xiàn)在是誰都被推到了水中。
滅頂之災或浮浮沉沉的茍延殘喘,或者游到了岸邊,有的上了船。
五十步笑百步,一千步笑七步,三步的笑一步的,沒有謙卑只有比較的虛假自傲。
起早貪黑是為了利,又與士暗送秋波,落魄的只有農(nóng)和工。農(nóng)與工也已經(jīng)不分了,一者是長期的一者是短期的,或者說是間歇性的,工能熬個退休,農(nóng)移花接木不了,沾滿泥土死在土中。
出身影響了世代。
世世代代的公平只有死亡,這個公平抹平了死亡之上的不公平。開始用另一種公平,生命的公平來處理余下的事情,使最后的不公平不公平下去,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公平。
對生命的公平。
戰(zhàn)爭當前,被押赴前線的是一無所有的農(nóng)工,商投敵士叛亂,這就是所謂的長久之計,睿智和豁達,欺瞞和下套,愚弄和自愚。豪氣干云,氣節(jié)沖天,在平時的綢繆中早已經(jīng)茍且到底,意氣消磨殆盡。
沒有道德沒有忠勇,逃避戰(zhàn)火的洗禮,是謂生著的死人。
和平的叛國,已經(jīng)叛國,國籍給了別國,早已經(jīng)放棄了國人,指望戰(zhàn)爭中和戰(zhàn)爭后的良心發(fā)現(xiàn)?他欺騙了你,你又欺騙了自己。
攏得住的只有財產(chǎn)而不是人心,應該見一個殺一個,而利刃遲遲沒有落下。落下的方向是被他們逼得窮困交加的平民。
存在如果不以存在的根本目的為出發(fā)點,就只能是污穢的大染缸,所以后世和后來根本就沒有逃城,也不配有逃城。
真的無處可去了,很多人逃向了自己,這就是心理異?,F(xiàn)象愈加增多的原因。
異常的原因是沒有泄洪的渠道,一直想做一個好人的時候?qū)Α皦娜恕钡木芙^是一個淤積,一直幻想做一個壞人的時候,“好人”也是諷刺和阻擋。對于不平不公,尤其是對于待遇和財富無能為力的時候,死亡是最后的選擇。
前沒有路,后沒有路,做貧民沒有活路做富人沒有出路,煎熬就是邪惡的開始。自己殺死自己,自己殺死別人,讓別人來殺死自己,所謂的“碰瓷”就是找到這個借口,就這一百多斤交給你算了。
法律和道德是對既定社會的維持和保護,正義和公理不一定符合既得利益者的利益。
就算明鏡高懸,現(xiàn)在這個明鏡已經(jīng)灰塵很厚或者搬到垃圾室中去了。擦拭明鏡,照亮自己,賊喊捉賊,來捉自己?
先防下再蒙上,總有上上上上可以蒙蔽。財富成了第一標本,除非民憤極大的都被糊而涂之了。這也是財富分解的一種方式,道理是沒有用的,大多數(shù)人注目財富也就意味著財富才最有說服力。
戰(zhàn)爭可以有目共睹,誰都藏不住,要不就是死了,沒死的還在繼續(xù)戰(zhàn)斗。
勇士不一定是斗士,為國為族為人類死難的都是英雄。
英雄不值錢了,是錢不值錢了,是理想不值錢了,人心不值錢了,是錢的扭轉(zhuǎn)乾坤。在逃城,一樣存在房子的問題。
這是我的房子,我的。
有賣不出去的,也有租不出去的。剛需繼續(xù)深化,新的田野和新的工地。閑置的閑置,開發(fā)的繼續(xù)開發(fā)。
調(diào)查令下來了,調(diào)查令還沒有下來,下面已經(jīng)風聲鶴唳,害怕的不是老百姓。正因為害怕的不是老百姓,所以事情才會變味和改變了方式。
進行一個大搜查真的就那么難嗎?
房子都要有主,是一個什么樣的有主。國家統(tǒng)一控制,你可以閑置你也可以觀望,比租金當然要高,比房價自然要低,要不你就留著。
可以說這些都比填滿剛需還要富裕。
人有不愿意,好的地段,學校醫(yī)院出行方便的事情又來了,那你可以和我鑒定合約,你的事情是你自己的事情不是國家的事情,人如果執(zhí)意要死,誰也擋不住。
已經(jīng)夠三十年的住房。
“根”是什么,人沒有無形之根就只能留戀有形之根。讓其荒蕪,說不缺這幾個錢。但別人缺,國家缺,你自己浪費還可以有更大的浪費,財富不是你個人的財富,這就是正義。財富是自己的,這只是一個階段,絕對不能長久和永久。
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是兩條路而不是一條路,不是一條路上的不同階段。而是兩條路上某些長度和密度的等同,只是形式上的等同和一樣,我和你最終不一樣。
出發(fā)點不一樣,結(jié)果也不一樣。
任何的學習都是為了戰(zhàn)爭,戰(zhàn)爭之后沒有學習。但愿財富的攫取只是戰(zhàn)爭的磨練,而不是一個把一個黑暗的目的等同于終極的目的。
如果那樣,你和別人并沒有什么不一樣,那么也就不要要求我和那些背叛者不一樣。其實感恩就是愛國,祛惡揚善就是愛國,路見不平一聲吼就是愛國,人倒了不能扶了,正當防衛(wèi)或者避免好人受難者入獄了。
瞎子聾子都知道,法律不知道。是誰坑了誰?誰愛國坑誰。
給魔鬼開道,我們獨善其身,把門關上千萬不要出來。魔做不到的事情我們“好人”做到了,所以就沒有什么神跡和奇跡,為了死亡和走在死亡的路上。
生命被定義為扯淡,生命之外的才是真理。
在逃城,商人都是魔鬼那一邊的人。金幣得不到任何尊重,那只是為了國家和民族的手段,行商只是你的工作,沒有可以驕傲的地方。
舉全國之力發(fā)展,一是物質(zhì)的發(fā)展,物質(zhì)是一個形式,外來者打不散這個形式。一是文明的發(fā)展,文明是心里的文而明,是生命靈命的發(fā)展,這是文明文化的內(nèi)容也是物質(zhì)的內(nèi)容,才可以仰天長嘯,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人到達不了,力量可以到達。千里萬里也不過只是幾寸,誅也可以是無形的誅。
龍族受的苦也已經(jīng)夠用了,或者還將因為蒙昧而繼續(xù)受苦,但不能再受外族的苦。阻擋被滅族和延緩族類自己的腐爛都是為了拖延時間,為了造就更多的靈人、義人。
沒有義人這座城早就被滅了,也不能稱為逃城。
逃城就是一個住窩,住身窩心為了啟發(fā)靈,使靈是身心的窩。
房子不住了可以找國家,而不是推給中介。到了新的地方,要買房有房,要租房有租,很簡單。
窩是在宮中拿出自己的水來作法,作的是我是我、我也不是我的法。我是我的時候,我在此岸;我不是我的時候,我在彼岸。所有的現(xiàn)實都是羈留,說此岸就是彼岸;所有的夢想,這是人生活的靈魂,是指明有一個彼岸,共產(chǎn)主義也是如此。
一者為了我們幸福的實際,但不可沉迷;一者為了我們壯麗的明天,千萬不要口是心非,這是嚴重的自賣和出賣,葬送了明天。
五個星的旗子有三種語言,它滴的血中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