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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月光的小屋

143,本

賣月光的小屋 魔王第七把刀 4104 2020-12-10 12:31:46

  荒山,荒坡,荒野。

  沒有一點綠色,滿目皆是荒黃的顏色,枯黃色深入骨髓。

  天空是晦暗的暗黃,植被是那種帶刺而彎曲的硬物,一團一團,扎在腿上腳上就是鉆心的疼痛,疼痛會帶來一種思緒,總是揮之不去。是那種已經(jīng)放棄,現(xiàn)在說那個放棄是一個錯誤的疼痛,還會有一些畫面?zhèn)魉统鰜?,深刻而婉轉。

  所有的東西都能致幻,人們的幻的因素的存在才是根源。

  這些植被是一些生長出來的堅硬,也許叫做什么刺或者什么草,他們根植在荒蕪的大地上。一是露出來的地土的顏色,水一樣的細土,似乎能夠流動,偶然在風的招惹下就會滿天灰塵,灰黃無邊無際,把一切都埋葬。

  它所遮掩的正是它所袒露的,袒露是為了秘密,遮掩也是為了秘密,秘密就像一個流浪到他鄉(xiāng)的孤兒,沒有人收養(yǎng)他。

  他總是桀驁不馴。

  不受人待見。

  一是在地土的表面上那些細小而枯弱的雜草,它們是大地上的主力軍,但是它們的作用就是無能為力,啥也不是。抓住了浮土,抓不住浮土下面的硬土,沒有能力扎根,它們沒有水分,稍一掙扎就死亡了。

  死亡也是枯黃的顏色。

  枯黃是死亡的顏色之一,只有夢而沒有夢的成長。生長都是短暫的,生長是一,而死亡卻是九十九那樣的長長久久。

  死亡了并不離開,依然在留戀這片故土,鋪成大地的顏色。

  天地枯黃,人也枯黃。

  聚集起來的“人群”中,一個人問另一個人,“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也沒想。

  這個回答經(jīng)常遇到,什么也沒想,什么也沒想不是什么也沒想,是想什么也沒想。什么也沒想,本質上是要蕭索和靜然,但這是一種執(zhí)著。

  什么也不想,是我停下了腳步,靜待天然。我想和我不想,往往中間差別不大,后者卻總是超前于前者。

  我不想,斷了一切線索。

  我想了,連接起來的線索大多數(shù)都違背了線索。

  說起來,其一是拒絕。你在想什么?我告訴你我在想什么,我告訴你的不是全部,我也沒有能力說出全部來,我想的是一個人,不是僅僅這一個人,還有圍繞這一個人的全部。如果作為代表,我說我在想一個人,你如果問,誰?那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又無法回答了。

  想描述這個人就得描述他的周圍,描述周圍又要用到很多因素,而最后的因素是我,但你問的不是我這個本人。

  索性搖搖頭,或者直接干脆地把路堵死,我什么也沒想。

  其二是悲傷。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一個情景牽引到另一個情景,情景無窮盡,我其中的情感也沒有盡頭,我一時之間無法窮盡。

  窮盡是一個狂妄的字眼。

  何況你沒有走在我的道路上,我也不可能任何時候都走在你的道路上,我們的“相遇”總是那么奢侈,除非你住在我這里,我住在你那里,這種可能才會更多。

  平衡之所以是平衡,有一個平衡,只是因為平衡中間有主次之分,主沒有被破壞,次也沒有被破壞,都守著自己的本分,平衡才會表現(xiàn)出平衡的本位來。

  我說的是三,你說的是四,不三不四,路就有了岔路。你看不見我的路,你的路我不愿意踏足,就是兩股勁兒,兩條路。或者說,他有什么好想的,你完全可以去找他。

  我找過她,我總是很認真地去找它,每一次找見的都不是她。她在我的當面,我要找的也不是她。是她的另一個她,而這個她,已經(jīng)被她遺失了。

  所以我悲傷而且絕望。

  都是傷心的事情,傷心是一個機會,會制造出一些罅隙來,來讓我和她相遇。但傷了的心不是心,不是我的全部,我以這個面目出現(xiàn),就不是她心中的她了。

  正如我找見她她不是她,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我也不是她理想中的我了,只能隔海相望。期望任何一方漂洋過海來看你,都是說不出口的要求。

  一方已經(jīng)縮地成寸,一步跨海的時候,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或者已經(jīng)是一個完全的陌生人了。

  表象只是一個玩具。

  人們最終會失去這個玩具。最終,也許是一個人的,也許是兩個人的,也許一個都不會存留和剩下,把玩具踢回了玩具制造廠,也就是腐爛。

  終,另一個意義就是冬,在終字的本義上最貼近冬的含義。

  終字的意思是在張燈結彩的情況下,眾人送行,把人送入一個大“鐘”之中。春播夏長,秋收冬藏,冬就是藏起來的意思,躲避寒冬,得有地方可以藏。

  身藏心藏都不如靈藏,是靈的匿藏。

  藏是冬的一個積極意義,為了躲避肅殺,擴而大之,就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的意思,不躲避就只有死亡,葬花也不行。

  你得躲你得避你得逃。

  不是躲入生,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死,為了不死亡反而躲入了死亡,死亡是最安全的。

  終就是一個大蓋子,能夠提供護佑的大蓋子,取用了鐘之意,就是黃鐘大呂的那種大鐘。從這里人們可以知道,你所見到的鐘樓鼓樓的真意。

  就是對于靈魂的收藏和震醒。

  太平無事——,太平無事——,萬事大吉,小心火燭!

  鐘是這樣一件東西,有了托庇就會托庇,托庇的是心靈。所有的尋找托庇也不是托庇,但不尋找就沒有托庇。是在尋找中到達,不是找見而是踐足,是你做的,已經(jīng)做到了,拿在手里落在心里了。

  就是人們說的山寨和避難所。

  最終說的是這個避難所的終,誰在那里??梢允莾蓚€人的到達,都有終,你是我的底兒,我是你的底兒,這時候的陌生也是最美的親切。

  另一個人隕落了。愛一個人或者后來不愛了,這和一個勇士手持長矛和一個滑輪作戰(zhàn)無疑,滑輪上一邊拽著日一邊拽著月。把日打上去就落下來了月,把月打上去救落下來日,我給你你需要的白天和黑天。

  白天的中心是月點,黑天的中心是日點。

  你的日月也是我的日月,不單是人的也是地的日月,天的日月。光明凸顯了黑暗,黑暗追求著光明,黑暗是為了光明,光明是黑暗的犧牲,才是最后最終的不垢不凈。

  而終于我失去了你,一在終外一在終內(nèi),一道“墻壁”相隔,一個死了但是還活著,一個活著但已經(jīng)死了。

  其三是指點,指指點點,指的是點,被點的是指。

  指向虛無也指向實有,這在禪學上大放異彩,指向人生也指向真相,指向他人也指向自己,指向自己的身心靈和身心靈的目的和意義。

  凡所指總有一個點,點中還會有點。被點的不完全是有所指的,也有不用指的。這就得理解,理中的解,解中的理,山窮水盡,來到生命的面前。

  另一個人問另一個人,誰是我們自己?

  我們知道,這是破和中年人在這里“搗亂”,在天還沒有落物的時候釋放心情。

  另一個人趕緊搖頭,還不忘了盯著天空,生怕自己落后了,搶不到東西。

  破說,謝謝,搖頭就對了,只有搖頭才對。你想啊,在你搖頭的時候,睜著眼睛,所有的景物都被你搖得動亂起來,山不是山,那邊的一棵草也不再是草,它們被你的搖頭速度帶領,都成了流線,打破了它們的規(guī)矩。

  你閉上眼中再搖頭試試看,假如你看到了心中的某種景物,把它定下來,不管你怎么搖頭,景物是固定的,是不是?

  另一個人試了,然后不可置信地看著破。

  外觀是不存在的,內(nèi)在才是恒久的。搖頭,帶走一個世界,搖頭也固定一個世界。外觀的界限是你看見了還是你沒有看見。

  能看見的未必存在,一搖就散了;你看不見的,是你心里的東西,不容易搖掉。心里的東西越多越堅固,這個堅固是你心的堅固。

  你的心為什么能夠堅固它們呢?

  因為你看到了天堂,也就是永久和幸福。

  另一個人跪下了,不停地作揖,意思是你不要說了,我已經(jīng)亂了。

  破根本停不下來,他繼續(xù)述說,因為在這時候,他看到了一片光明,似乎馬上找到自己也找到某些道理了。他不知道他是誰,但他知道道理是硬性存在的。

  他說,所有的存在的理由,都是為了喚醒某些記憶。從而回到記憶本身,使記憶有的新的記憶,這是一個進步。其實是以此為鑰匙,又是通塔,打開和進入記憶本身。

  記憶是記憶本身的屬性,為了區(qū)別開,不至于拗口,把記憶本身叫做靈。

  人是形式,記憶也是形式,內(nèi)容是人生的記憶,光是消化記憶的內(nèi)容遠遠不夠,還得在形式上有所斟酌才行。這也是一個破壁,見到了真的壁,那個隱藏的罪魁禍首,那個隱藏。

  靈是記憶、智慧和能量的屬性和具體應用。

  靈是一個玻璃杯,智慧是因為杯子是空的,記憶是它曾經(jīng)盛過水,天水地水和人水,能量是那些水現(xiàn)在雖已傾覆,但是依然有所殘留。

  杯子對于能量的覺醒是微乎其微的。

  人中有靈,靈是人之所以是人的先天規(guī)定,人是靈的器皿。

  記憶是人生的歷程,智慧是對于這個歷程的辨別真?zhèn)?,真實與虛幻,長久與短暫,感覺和模糊,快樂和愚昧,自己和他人,存在和存在的浮影,真實和真實的內(nèi)核,本分或所謂的合理的欺騙。

  能量在背后,支持著所有的一切,也就是生的提供。

  但實話說起來,這還不能叫能量,而只是能量的一點試運行。就你來說,天上的落物是唯一的能量,可以支持“人”很久,但它只不過是提供一點維持而已。

  另一個人忽然站立起來,手指著天空,意思是你不要說了,現(xiàn)在“食物”要緊。

  晦暗而暈黃的天空似乎有了一陣輕輕地晃動,一是打破了壁障,為了開始的開始。有向上的,也有向下的,中間是橫向的突破。在圓圈的意義上,上中下都是一樣,圓圈是一個限制又是一個目的。

  二是針對存在,只有一個人,是所謂的奇遇,把一切都獨吞了,靜靜消受了所有。

  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發(fā)生,在小說的交代上,是把過往的經(jīng)歷凝結成了一個故事,說成已發(fā)生,來蒙騙那些初心者和新手?;蛘哂泻芏嗳?,很多人這是一個任誰也擺脫不了的假設和對象,那就是世界。

  物質的世界是存在,理解和心意以及意識的存在更是存在。

  或者只是一個人也有斗爭,自己和自己奮戰(zhàn),這更慘烈,導致更加簡單的死和生。

  對路和錯路在人的身上一直共存,排除外物,只剩下自己的時候越加的沒有余地。就算沒有任何經(jīng)歷,心白如水,這時候也會泛上來一些幻象。

  因為這是根本的,不是一個根本,對世人的態(tài)度、對自己的態(tài)度,擔當還是沒有擔當,善惡和理想世界的顏色。

  這個態(tài)度決定了今后的路,對路和錯路也就是生路和死路。

  不是直線的,對路對生路錯路對死路,而是對路和錯路都對應生路和死路,因為從長遠的角度來說,本意是可以改變的,大改變小改變和徹底的改變。

  只有到“死”,人才是一個固定的人,蓋棺定論才是一個節(jié)點。這就是因,按照因果論,死后的一切遭遇都以此為標準,無法返本了。

  本的甲骨文是向下又向上,人的一生就是那個下邊的點。

  到了死才有死,死是很多因素的組合,然后去找到生,開始綜合這一生。這就是死的意義之一。

  已經(jīng)沒有本了。

  本不僅僅是身體,是身心靈的全部用盡。

  該用心的時候要用心,身體會滅絕,心也會被收走,心是智慧的土壤,記憶的聚義,能量的忠義,但如果一生奔波還是達不到靈意靈境,只有真死路一條,歸到本上去。

  就大多數(shù)人來說,大大多數(shù)人來說,都可以達到,此理同樣對大對數(shù)人來說大大多數(shù)人來說不是達不到,是不想達到,或者認為自己達不到。

  我們自己建筑了牢籠,自成天地。

  說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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