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203 A.D. 10月8日 上半部分

　　在接下來一個星期中，修學旅行從西雅圖沿著西海岸線抵達洛杉磯，期間參觀了許多景點以及舊金山的硅谷探索.盡管過了百年時間，硅谷依舊匯聚了世界上科技巨頭以及實驗室.高校也集中在硅谷中.不過遺憾的是許多研究所不允許內(nèi)部參觀，這對于神子來說是一個遺憾.接下來還有一個星期，說不定在自由活動時候能夠再回到舊金山參觀.

　　“不好意思，神子，我一直在倒時差.想在賓館里睡一會，要不你和自己小組一起去玩吧.“宏葉找了借口，想推脫掉神子的糾纏.

　　“可是好不容易來一次美國，而且還有許多可以玩的地方，就陪陪我了嘛.做我的導游“

　　“真的不行，我還在倒時差，再說北美能源都市中英雙語，是人都會講英語中文，街道上交通顯示儀也是中英雙語，你根本就不可能會迷路.別再找我了，自己享受愉快的時光吧.“宏葉壓住語氣，禮貌不耐煩地掛斷電話，之前和亞瑟約定過要幫助他的.所以對不起了神子.

　　神子意識到自己太粘著宏葉了，不過最近很少和宏葉碰面，或許真的在倒時差吧，不過自己還想去看看舊金山.反正幾分鐘磁軌就可以到了.還是自己去吧.神子除了智能表其他行李什么都沒帶，為了不打擾正在熟睡的室友，小心翼翼地拉開門.門外站著亞瑟.

　　“啊，其實想找組員出去玩的，不過大家要么在預習，要么回自己家里探親，可選名單就剩下神子你了，不過我覺得可能，呃，你不太想，但我...“

　　婆婆媽媽，神子有點不耐煩了，不過還是友好地向他打招呼:“你準備去哪呢?“

　　“其實我知道怎么去參觀硅谷的科研所，不過只有一所，我認識那里的人，或許他們會樂意讓人進去參觀.“

　　投其所好嗎，確實自己之前提過，但確實如果不弄點門路就真的很難去參觀.或許是亞瑟父親的緣故吧.“可以，那么現(xiàn)在就走吧.“神子熟門熟路，訂好了十分鐘后的磁懸浮車票，倘若無人般走向電梯.可能就是這么難吧，去追一個女生亞瑟悻悻地想著，無可奈何地跟了上去.

　　美國的磁懸浮車站比中國小多了，而且建在地下.大部分市民會選擇floatingmobile.不像中國，這里的一次磁懸浮乘坐要花費10dollars per day，即使你從一個街區(qū)到另一個街區(qū)，或從西雅圖到洛杉磯，一律十美元每天.所以只有長途進行商務旅行的才會選擇磁懸浮.不過這里的磁懸浮速度更快，從丹佛到西雅圖到洛杉磯再到丹佛的三角循環(huán)，只要花半個小時，夠快.不過這種像乘坐地鐵一樣的感受神子也是極為討厭的.沒有風景可以看了.車廂中的虛擬AI用中英雙語提醒乘客舊金山已經(jīng)抵達.形形色色的人開始陸陸續(xù)續(xù)下車，看起來和中國沒有多大區(qū)別，只不過人少了，膚色也是五花八門.

　　“你說的那個地方在哪?“剛一走出門口，神子預約的floatingmobile停在了她旁邊，floatingmobile自動切換為日語模式，神子似乎想刁難亞瑟.不過亞瑟并沒有注意到，“在格萊斯特街區(qū)第104號.“

　　“你確定可以讓我們進去?“

　　“是的，我和老爸講了這件事.他們內(nèi)部的主管也同意了.“

　　“是嗎，那就好，上車.“神子用一種命令的語氣，繼續(xù)刁難亞瑟.雖然亞瑟也很討厭這種耍脾氣的女生，但自己還是要保持紳士風度.floatingmobile穿過了硅谷的街道，周圍都是綠蔭包圍的高校，企業(yè)以及科研中心.這里涵蓋了世界百分之六十的科研中心以及高技術(shù)企業(yè).floatingmobile緩緩停在格萊斯特104的門口.大門是復古的鐵門，四周是聯(lián)網(wǎng)觸摸監(jiān)控的石英墻，透過鐵門的鐵縫，里面坐落著幾何形的白色建筑，好像是模擬雙曲線，周圍種滿了綠化.亞瑟朝鐵門上的攝影頭揮揮手，過了一會鐵門緩緩打開，一個胖墩墩戴眼鏡批白色大衣，年輕留著寸頭的科學家來迎接訪客.

　　“好久不見亞瑟，歡迎再次到來.“胖眼鏡和藹地微笑道.

　　“你好博士，那個，我有個朋友也很想來參觀，可以給他權(quán)限嗎?“

　　“唔，應該可以，如果你爸在的話同意就更好了.“

　　神子感激地彎腰鞠躬，胖眼鏡打量著神子，這張臉好像在哪里見過，可能是自己錯覺吧.“那么兩位跟隨我來，我會帶你們在內(nèi)部大致逛一逛，不過細節(jié)部分就不會在透露了，你們不能觸碰這里的任何實驗儀器以及科學項目.先和我去前臺拿一下臨時參觀磁卡，否則你們不能通過大門的掃描.胖眼鏡邊走邊說，神子注視著雙曲線的兩棟樓，亞瑟與神子保持一定距離，觀察神子一舉一動.

　　在拿到門禁卡后，大門的智能系統(tǒng)默認他們?yōu)閮?nèi)部員工讓他們進入.在他們前面是一個電梯.時至中午，從那里涌現(xiàn)出許多科研人員，安靜地交頭接耳，仿佛沒看到神子他們一樣從他們身邊穿了過去.胖眼鏡進入電梯，在經(jīng)過身份識別后，電梯開始向上前往二樓.電梯門打開，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是一條透明走廊，走廊兩旁種滿了多年生盆栽植株。走廊連接著南北雙曲線大樓。懸浮機器人正在定點巡邏，圓滾滾的身體靈活地轉(zhuǎn)動著，一雙可愛的大眼睛警惕的觀察周圍。

　　“這機器人挺萌的?！鄙褡雍闷娴販愡^去，卻被胖眼鏡制止了：“千萬不要去碰這個小家伙，要是切成battle mode就麻煩了?！鄙褡恿⒖陶镜眠h遠的，巡邏機器人當做沒看見慢慢地飄到遠處去。胖眼鏡領(lǐng)著兩個人在北區(qū)二樓，像個導游一樣作介紹：“這里都是一間間隔開的生物實驗室，現(xiàn)在正在進行四個項目，不過有三個是top secret。其中一個就是人工合成肽鏈，就是自定義構(gòu)建蛋白質(zhì)結(jié)構(gòu)。二樓都是與生物有關(guān)的實驗室，南區(qū)就是保存人類種族DNA，動植物DNA，各種微生物培養(yǎng)。不過我沒有權(quán)限帶你們?nèi)ツ沁厖⒂^?！闭f完胖眼鏡帶領(lǐng)兩人返回電梯口，前往三樓。

　　三樓是與化學有關(guān)的樓層。同樣也只有北區(qū)可以參觀，南區(qū)因為儲存大量的化學藥品以及正在進行的秘密實驗所以無法參觀。四樓是與物理有關(guān)的區(qū)域，南北區(qū)域都可以參觀。目前正在進行十個科研項目，但可公開的只有暗物質(zhì)能量轉(zhuǎn)化為能源的可能性探討以及與化學有關(guān)的氫能源高效獲取。其他八個也是屬于機密。

　　“為什么有這么多限制，感覺對訪客相當不友好。”神子抱有遺憾地說道。

　　“這主要是因為和其他科研機構(gòu)競爭，所以一些項目就不公開了。還有涉及到國家安全問題，畢竟許多科技研究在未來會投入到軍隊當中，所以除了內(nèi)部科學家以及高級行政管理員之外的其他人都沒有資格訪問。我也不例外?！?p>　　“那你有在進行的項目嗎？”亞瑟突然問道

　　“這其實是有的，但項目偏向于理論化，還沒有進行實際運用，所以參與我項目的人很少，不過在你父親的支持下基本概念算是理清了?！?p>　　“誒，是什么樣的項目？”神子問道

　　“恩，我的項目被劃分為特殊項目，一般特殊項目都在南區(qū)進行。這個項目是關(guān)于生物大腦中含有的特征波?！?p>　　“是類似于腦電波的嗎？”

　　“額，并不是，因為它既不是電磁波，也不是物質(zhì)波。盡管特征波會受到電場強度與磁感應強度的影響，而且特征波也具有波長和振幅。但它并不具備前面兩種波的性質(zhì)。因為特征波的波形圖有肉眼無法識別的區(qū)間浮動?！迸盅坨R說著說著就把亞瑟神子帶到了地下二層的一間實驗室中。里面有一大堆設備，正中間是兩臺機器，好像醫(yī)院中做核磁共振讓病人躺下的床位板，成傾斜狀。每個床位板上部分都有一個頭盔，頭盔上有雜亂的電線。兩個頭盔中間有黑色長方體管道相互連接，機器前面是有三臺電腦的工作臺，其中一臺顯示著周期性變化的類似sin函數(shù)周期函數(shù)圖像。這個圖像無論是上升還是下降，都有連續(xù)不穩(wěn)定的輕微波動，相當于一條直線是上升的，但是是正相關(guān)上升，在上升的時候會存在曲折波動，而這條電腦中顯示的圖像也是存在這樣的曲折波動。盡管房間中儀器復雜，但至少還是有點區(qū)域劃分的。

　　“這個就是進行項目的地方嗎？”神子仔細掃視一下，目光停留在一個透明箱中的小白鼠身上。

　　“對，沒錯，先介紹一下，這兩個連接在一起的設備我稱為combinelife，然后這個黑長條是共生橋。““為什么要這樣設計呢？”

　　“這我就不能說了，是用來進行實驗的，只不過政府還沒批準下來。”

　　“那，你是怎么測出特征波的？”

　　“特征波一開始不是我發(fā)現(xiàn)的，是我的大學同學偶然間用發(fā)現(xiàn)的，當時他在腦電波研究中發(fā)現(xiàn)了微小的數(shù)值偏差。濾波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種振幅極小的波?！闭f著在胖眼鏡面前出現(xiàn)了一張全息視動照片，一個男生正在拘禁地笑著。

　　“這，不是我哥哥嗎。”神子緊緊盯著照片。

　　“我能打聽一下你的姓氏嗎？”

　　“辻是我的姓氏，我哥哥叫辻神空。”

　　“那看來沒錯了，我剛才還在想你怎么這么眼熟，原來是神空的妹妹?！?p>　　”那你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嗎？哥哥已經(jīng)失蹤五年了。“

　　“我很抱歉，自從他在劍橋大學官網(wǎng)發(fā)布關(guān)于特征波的有關(guān)論文之后，校方借涉及宗教等原因?qū)λM行封殺而開除學籍。后來就無影無蹤了。盡管之后許多人對此抗議，但最終也是無果而返，警察也對此不理會，將責任完全扔給學校。我也無能為力，不過好在之前我有他的一份復印的論文，我就按照論文里的做法開始進行項目?！?p>　　“所以，他不會再回來了嗎？”

　　“我也不清楚，有些事情真的，愛莫能助?！迸盅坨R深表遺憾地搖了搖頭。

　　“哥哥在論文中有提到過什么嗎？”

　　“雖然你是他的親妹妹，但論文內(nèi)容是保密的。我只能告訴你相關(guān)的實驗信息?？吹竭@兩只小白鼠了嗎？我們之前設計了一個實驗，小白鼠a進行了迷宮實驗，小白鼠b沒有進行。后來我將這兩只小白鼠的特征波A，B互換，在提取了它們的特征波后我們測了它們大腦的生物電反應，結(jié)果就和腦死亡一樣，沒有認知周圍事物的意識。后來重新植入特征波后，兩只小白鼠都醒來了，結(jié)果依舊是小白鼠a走完迷宮，小白鼠b失敗了。但是小白鼠a的特征波是小白鼠b的，小白鼠b沒有做過實驗?；Q后我們發(fā)現(xiàn)小白鼠a的行為越來越像之前小白鼠b的行為，對于互換后小白鼠b來說也是一樣。后來進行了幾次。我們就得出結(jié)論，特征波相當于一個生物體的意識，但是并不具備攜帶記憶的功能。但是可以攜帶特定情感。我只能講這么多了?！迸盅坨R像一臺原本轟轟作響的機器然后戛然而止。

　　神子與亞瑟一臉懵逼，就在這時實驗室大門打開了，亞瑟的父親羅伯特走了進來。

　　“你們中飯還沒吃嗎？”羅伯特一邊收拾電腦一邊講道。

　　“沒呢，博士，要不我?guī)麄兂鋈コ晕顼?。”胖眼鏡問道。

　　“讓他們自己解決吧，還有亞瑟你什么時候談了個女朋友?！绷_伯特收拾完電腦又開始整理材料、

　　亞瑟即為尷尬，不知道講什么好，神子靈機一動，這樣解釋道：“是我一直纏著他，所以責任在我身上?！?p>　　“是嗎，你和亞瑟不一樣，他不太擅長說謊?！绷_伯特整理完材料，突然想起來什么事。

　　“對了，maggie躺在洛杉磯國立醫(yī)院里，看起來不太行了，下午你過去看一下?？茽?，現(xiàn)在得趕緊出發(fā)了，如果科研報告會遲到的話這個項目研究經(jīng)費就拿不到了。對了，照顧好你女朋友。亞瑟”羅伯特匆匆忙忙的跑出去。胖眼鏡急忙收拾起東西：”那個你們走的話就和前臺講一聲，把卡讓他們消磁就可以啦。胖眼鏡飛快地跟了上去。只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兩個人。

　　“你老爸真是個充滿幽默感的大忙人啊。”神子挖苦道

　　“這個時代誰還不是一個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