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騎射場里的世家子弟聽到每個月都要舉行月考的時候,表情和宋余年是一樣的,隨后大家紛紛看向白清宵,只見白清宵臉上仍舊是那一副淡定的表情,大家也跟著平靜下來,開始思考自己來騎射場這么多年,竟然把學業(yè)荒廢到了連每個月一次的月考都不知道了!要是被父親母親知道了,大概會剝下他們一層皮。
所以在臨近月考的幾天里,所有學生都起早貪黑練習騎射劍,生怕汪教頭一個生氣告到他們家里去,然后被家里人暴打。
次日,虞初見早早地便到了騎射場練習,而白清宵因為要上早課所以沒能過來,虞初見沒看見他心里舒了一口氣。
以前死皮賴臉追著白清宵的時候,在書院外面等著,恨不得白清宵趕快下早課,好讓她快快見到他,現(xiàn)在則是恨不得授課老師講課講得興奮,拖上一個時辰。
課上,白清宵聽著夫子的“仁義”之道,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面,自從四歲以來到書院聽早課,到如今十五歲,今天早上這是白清宵第一次走神。
撫了撫額角,白清宵嘆了口氣,腦海中還是被虞初見的身影占滿,無法分出一點精神去聽老師的課。
魔怔了吧,你。白清宵多次嘗試集中精力后無果,在心里對自己這樣說。
暮春季節(jié)的天氣十分宜人,但是虞初見還是滿頭大汗地端著箭,一遍又一遍地練習。
“這樣下去一定是最后幾名了?!庇莩跻娍粗啻味忌湓谕鈬募亮瞬令~角的汗,愁眉苦臉道。
她累極了,于是丟下箭走到了遠處一片樹蔭底下乘涼,遠離練習場地,所以十分安靜。正當她準備坐下休息的時候,目光一瞥,看到了遠處的少年。
這不是賀情鐘嗎?
虞初見看到少年之后微微驚訝,而在看到少年竟然端起箭像模像樣地拉弦,松指,然后一道箭影“唰”一下飛出,射中了掛在樹上的箭靶的靶心之后,更是驚訝,同時也覺得太不應該偷懶了,畢竟人家這么小就這樣地優(yōu)秀,還這樣地勤奮呢!
虞初見默默站起,假裝剛才那個舒舒服服坐下偷懶的人不是自己,然后走了過去。
“嗨,我們又見面了!”虞初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向著賀情鐘揮手。
賀情鐘聽到了她的聲音以后先是嚇了一跳,收起手中的箭藏在身后,見到來人是虞初見以后才舒了一口氣,耳朵微微泛紅,也向著虞初見打了個招呼:“虞姑娘?!?p> “你怎么在這里練習不去中心場呢?”虞初見看了看前方掛在樹上的簡陋的箭靶,疑惑問道。
賀情鐘眼神微微一閃,低下頭,開口:“因為騎射場里只能是嫡出的公子才能在中心場里練習,所以我只能在這里偷偷的。”
虞初見聽到他的話,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蠢,碰到人家的痛處了,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賀情鐘抬頭看著眼前這個明媚的少女,“為什么要道歉?”
“因為我剛才的問題讓你不舒服了。”虞初見看著賀情鐘的眼睛。
“沒有?!辟R情鐘被虞初見這樣盯著,不只是耳朵了,連脖子也微微泛紅,剛剛鼓起勇氣抬起的頭,也迅速低了下去,好掩蓋自己已經(jīng)紅透了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