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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牌

第十三章 再出發(fā)

詭牌 彩色蝸牛 5858 2020-07-22 20:00:00

  晁悅鑫從梁雨飛辦公室出來后,一路上情緒都非常低迷,似乎是被梁雨飛的話語打擊了。

  梁雨飛說得沒錯,如果沒有硬實力,就算隊伍重建了又能怎樣,到時候還是得經(jīng)歷一遍解散。

  是,鄞悠是答應(yīng)詭牌隊重建他就加入,但詭牌大賽可不是靠一個人就能贏下的,鄞悠固然厲害,若其他隊員不強,比賽還是得輸,而且會輸?shù)酶与y看。

  讓詭牌系的家伙來當(dāng)隊員?

  難!

  且不說詭牌修煉與詭牌大賽是兩個概念,就是職業(yè)二字,這些詭牌系的同學(xué)就無法達到。

  何為職業(yè),就是專職一個行業(yè)。

  詭牌修煉是學(xué)科,是提高元者對世界認(rèn)知的一個途徑,它或許能夠讓元者更容易找到生存下去的方法,卻不一定能夠讓元者生存下去。

  而詭牌大賽的參賽者,他們都是職業(yè)選手,詭牌大賽也是這些選手的謀生手段,若是沒了大賽,這些選手則必須另謀生計。

  “夢想這個東西啊,適當(dāng)時可以讓人找到前進方向,而一旦過度癡迷,那么就成了一種負(fù)累?!绷河觑w站在走廊,看著有氣無力遠(yuǎn)去的晁悅鑫,輕輕嘆息。

  “希望他能明白吧?!睋u搖頭,梁雨飛再次走進了辦公室。

  四階三班的教室內(nèi),晁悅鑫趴在座位上,始終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惹得張亓等人投來了關(guān)心的目光。

  “票子你咋了,咋一副親人過世的模樣呢?”喻星寅說道。

  這可是老北山人了,連說話都不是張亓他們這些南山人能接受的。

  “老喻你可閉嘴吧,什么叫做親人去世,凈是一些喪氣話。”張亓一臉嫌棄的對喻星寅道,轉(zhuǎn)頭又對趴在座位上的晁悅鑫問,“你是不是家里養(yǎng)的狗死了,所以才這樣子?”

  “你也閉嘴好么,你和他說的話有什么區(qū)別?”季寧寧無奈搖搖頭,“你們到底會不會問問題啊。”

  “你會,你懂,你來嘛。”張亓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季寧寧也沒有問,因為她還真不懂如何詢問,她裝孤傲裝得太久了,哪怕這段時間與日曰交往,卻也未能完全改變。

  “你們都不行啊。”徐嬌嬌將書本收好以后,終于轉(zhuǎn)過頭來,“看他這樣,一定和詭牌隊的事有關(guān)?!?p>  “你咋知道?”喻星寅望著徐嬌嬌,一副不明白的表情。

  “笨!”徐嬌嬌罵了喻星寅一句,然后又說:“你來我們學(xué)堂都半個學(xué)期了,你什么時候見他因為別的事情傷心過?”

  徐嬌嬌這么一說,喻星寅才恍然,這兩個月的接觸,每每晁悅鑫一有情緒波動,那必定是詭牌隊出了狀況。

  上次的場地之事也是一樣,在聽到季寧寧告知的消息后無比激動,而導(dǎo)致最后季寧寧心有顧慮,才讓張亓周末去幫忙看著晁悅鑫。

  雖然最后是喻星寅叫了鄞悠一起過去,但由此可以看出,晁悅鑫對于詭牌隊的事情有多么上心。

  “真是這樣嘿,可這次又因為什么呢?”喻星寅很奇怪,因為晁悅鑫如此無精打采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

  “梁老師讓他這次段考全科拿甲,否則就不重建詭牌隊?!辈恢螘r,鄞悠出現(xiàn)在了三班的窗戶外。

  “你小子,怎么跑到我們文衍這邊了?”張亓一見鄞悠,不禁有些好奇。

  “畢竟之后有可能會成為金云隊的隊員,所以與隊長交流感情還是很有必要的?!臂从频?。

  “全科拿甲?梁老師沒在開玩笑吧?我們學(xué)堂里還有這樣的人?”徐嬌嬌一瞪眼,不可思議的說到。

  “怎么沒有,你身邊這位不就是么?”喻星寅用嘴指了指旁邊的季寧寧。

  “她是釉明來的,不算?!毙鞁蓩刹徽J(rèn)賬。

  “我懷疑你在歧視我,而且我也有證據(jù)。”季寧寧面無表情的對徐嬌嬌說到。

  “沒,沒有,我不歧視任何一個優(yōu)異生,我只是覺得吧,我們之間的確存在著巨大的溝壑……不,是天塹?!毙鞁蓩蛇B連擺手。

  “有什么隔閡,難不成釉明的學(xué)生不是學(xué)生?”張亓瞪了徐嬌嬌一眼。

  “學(xué)生?”徐嬌嬌搖搖頭,“他們那哪是學(xué)生?隨隨便便就全科成績甲,那是學(xué)神!”

  “我們作為凡人,能和神是一個級別么?”徐嬌嬌說著,還沖張亓眨了眨眼睛。

  這話說出口,讓季寧寧聽后有些哭笑不得。

  學(xué)神?

  不,他們只是比別人優(yōu)秀一點罷了,比起真正的神,他們甚至連抬頭正視的勇氣都沒有。

  然而這個世界有真神么?

  誰知道呢……

  “不管季寧寧成績怎樣,這一切也都與票子沒有關(guān)系,全科拿甲,我覺得,詭牌隊重建這件事,票子是沒戲了。”張亓有些惋惜的嘆道?!俺钦娴挠猩瘛!?p>  是的,要讓晁悅鑫全科拿甲,除非是神仙下凡,否則根本不可能。

  “誰說沒有?”突然,喻星寅似乎想起了什么。

  “哪兒?”眾人齊齊望向喻星寅。

  喻星寅指了指季寧寧:“喏,這不就是么?”

  季寧寧一臉迷茫的指了指自己:“我?”

  “是??!”喻星寅道,大伙又疑惑的朝季寧寧望去。

  感受眾人火辣的目光,季寧寧還是一臉迷茫:“我能做什么?”

  “幫忙作弊。”喻星寅說到,聽到這,大伙這才恍然大悟。

  對啊,學(xué)堂的段考又不是院考,就算有監(jiān)考老師,做個弊還是查不出的。

  什么?你說查的出?

  當(dāng)然,我說的查不出是在學(xué)堂老師不較真的情況下,可若是老師們較真的話,如全科成績拿甲這種事,還是分分鐘就能查出來。

  晁悅鑫的作弊真不會被查出么?

  答案是肯定的,只不過那重要么?

  “梁老師與票子的條件交換是他全科成績拿甲,又沒說以何種手段拿甲。”喻星寅對大伙解釋道。

  “對哦?!贝蠡镱D時一拍腦門。

  其實這也是因為梁雨飛最近為了中級教師資格考核做準(zhǔn)備,所以思考問題沒有之前那么全面,否則怎么可能給這么大個空子讓晁悅鑫這些家伙鉆?

  “這次是梁老師大意了,不過這樣也好,給他一個教訓(xùn),讓他也感受感受咱們少年人的執(zhí)著?!睆堌翂男陕?,大伙見此,也各自壞笑起來。

  有了朋友們的出謀劃策,晁悅鑫很快又從頹廢中恢復(fù)過來,之后的兩日,為了不讓自己太愧疚,晁悅鑫還是做了一些努力,將各門功課都細(xì)細(xì)復(fù)習(xí)了一遍。

  臨時抱佛腳,無香也有光。

  兩日轉(zhuǎn)瞬便逝,在段考當(dāng)天,晁悅鑫信心滿滿的來到學(xué)堂,比之平時,他今日要更加神采奕奕。

  經(jīng)過復(fù)習(xí),他好歹是腦子里有一些大概的輪廓,一些題目也半知半解的留了印象,做起來也沒有那么艱難。

  雖然說是作弊,晁悅鑫還是覺得先自己嘗試一下,實在是不會,再去尋求季寧寧的幫助。

  八個科目,分兩日來考,第一天考文衍、星瞳、念師、冥羅,第二天考玄武、丹靈、奇陣、詭牌。

  第一日的考試,文衍不用講,晁悅鑫主修的便是這個科目,所以很容易就拿了個甲。

  星瞳、念師與冥羅三科,因為不是院考,所以皆當(dāng)只考了理念。

  冥羅是研究魂魄的學(xué)科,理念考的是魂魄與地理的關(guān)系,對晁悅鑫來說還行,因為他還算喜愛地理方面的知識,所以平時上課時多認(rèn)真聽講,此時考試起來卻也不難。

  至于念師與星瞳,一個研究意識,一個研究天星,內(nèi)容本就復(fù)雜,理念考起來就更加燒腦了。

  于是在這兩科上,晁悅鑫尋求了季寧寧的幫助。

  借著張亓等人的掩護,季寧寧很容易便將答案傳給了晁悅鑫,拿到答案后,晁悅鑫想也沒想,拿著就抄。

  第二日的考試,玄武是在訓(xùn)練場考的,考試內(nèi)容為七魄的強度。

  這里的七魄,是來自冥羅的魂魄,相比之下,這一部分的知識,還是屬于冥羅的分支。

  既然是分支,又為何不歸于冥羅,而是屬于玄武呢,那是因為元能屬性的關(guān)系。

  玄武中七魄的元能屬性,是基于人體本身而成的,而冥羅中七魄的元能屬性,是基于萬物源點而成的。

  關(guān)于這部分的詳細(xì)內(nèi)容,待故事說到冥羅與玄武時咱們再提,此處便就此打住。

  晁悅鑫因為參加詭牌大賽,訓(xùn)練做過不少,身體素質(zhì)不錯,七魄的考核也在咬牙之下勉強達到了甲。

  丹靈與奇陣,一個研究元能的種類,一個研究元能的結(jié)構(gòu),都不是晁悅鑫擅長,于是只能靠季寧寧了。

  最后到了詭牌這一科,晁悅鑫完全是靠自己達成了甲,盡管在詭牌大賽上的表現(xiàn)不佳,但在學(xué)習(xí)這方面,他還是讓眾人看到了他的執(zhí)念。

  鄞悠很驚訝晁悅鑫在詭牌理念知識上的學(xué)習(xí)量,他覺得晁悅鑫有資格可以拿到至少是高級學(xué)徒階位。

  不過很可惜,晁悅鑫在知識儲備上的確出色,可也僅此而已了,沒有將理念變成現(xiàn)實,他只能算書面成績滿分。

  考試過后,隔日早晨便除了成績,沒有意外,晁悅鑫拿到了八甲的成績。

  一看排名,竟然比季寧寧還要高一名?!

  季寧寧也是八甲,這毫無疑問,只是相比晁悅鑫而言,她在文衍的分?jǐn)?shù)上,竟是差了十分左右。

  也就是文衍上相差的這十分,讓她成為了第二名。

  “晁悅鑫你開掛了吧,文衍的分?jǐn)?shù)竟然比之季寧寧這釉明來的怪物還要高了十分?!”作為好友,張亓自然是愿意看到晁悅鑫好的。

  “真可謂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我竟然輸在了這面上?!奔緦帉幱行┛上?,不過大伙早就說好了,這是作弊出的成績,哪怕期間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也不要因此急眼。

  當(dāng)然,大伙這說法是為了季寧寧好,因為釉明來的她,脾氣是溫和了不少,驕傲卻絲毫未減。

  “哈哈哈,老票子你可真為我們學(xué)堂爭光,竟然把季寧寧這個來自釉明的學(xué)神都比下去了?!毙鞁蓩煽礋狒[不嫌事大,她也樂于看到季寧寧出糗。

  “徐嬌嬌!你再這樣,我可就真生氣了?!奔緦帉幝犕晷鞁蓩傻脑?,小嘴鼓得像個饅頭,雙手叉腰,氣呼呼的瞪著她。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毙鞁蓩梢仓酪姾镁褪?,一看季寧寧生氣,立馬便收起了玩笑的態(tài)度。

  “雖然說是作弊才獲得這么高的分?jǐn)?shù),但不得不說,成果還是非常好的。”喻星寅說話了,尤其是看到分?jǐn)?shù)榜前那些目瞪口呆的其他學(xué)員之后,更是笑容如花。

  季寧寧也點點頭:“嗯,這分?jǐn)?shù),做的和真的似的,若非我也參與進來,恐怕也要以為這就是晁悅鑫的真實實力了?!?p>  “不知看到這個成績后,梁老師會怎么想。”鄞悠在一旁也跟著笑道。

  “以他的精明,估計懸,恐怕一眼就能看出端倪?!逼甙嗟睦钤撇恢螘r出現(xiàn)在幾人身后。

  這次作弊事件,詭牌系的各位也都基本知道,不過他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quán)當(dāng)看戲了。

  這也是正?,F(xiàn)象,因為對于詭牌系的大伙而言,這段考成績還真的算不上事。

  若這次考試是院考,當(dāng)聽到有人想考試作弊,他們恐怕就要第一時間通知老師了。

  “我看也是,以梁老師的眼力,這點小把戲根本逃不過。”多日不見的日曰不知何時也到了眾人身后。

  “日曰?!鼻槿艘娒妫滞庀肽?,季寧寧數(shù)日不見日曰,此刻再見,可謂是倦鳥歸巢般貼上他。

  而日曰見季寧寧貼上來,卻小心翼翼的阻止了她:“還在學(xué)堂呢,小心點,別被主任看見了?!?p>  聽日曰這般說,季寧寧才停下興奮的步伐,小嘴哦成一個圓,露出會心的笑容。

  “誒誒誒,我說你兩是談情說愛是不是也應(yīng)該選個對的時間地點,我們在場的諸位還都是萬年單身漢呢?!睆堌琳{(diào)侃道。

  “誰單身漢?你才單身漢,我是女的!”徐嬌嬌抗議道。

  “你?也算女的?”張亓對徐嬌嬌的抗議嗤之以鼻。

  “怎么?女漢子就不是女的了?”徐嬌嬌不服氣的辯駁,“那你們男生中還有偽娘呢,難道他們就不是男的了?”

  “能一樣嗎?”張亓反駁。

  “怎么不一樣。”徐嬌嬌二次反駁。

  “咳咳?!标藧傱慰吹竭@兩位吵得不可開交,突然嗅到空氣中傳來的酸臭味,戀愛的酸臭味。

  “你說說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成雙成對,還要刺激我們這幾個光棍,就不怕招報應(yīng)么?”喻星寅終于也看不下去了。

  “略略略?!睆堌僚c徐嬌嬌同時對喻星寅做了個鬼臉。

  季寧寧與日曰則掩嘴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鬧了?!弊詈髤s只有鄞悠對情侶毫無感覺。

  聽到鄞悠的話,眾人終是停止了嬉鬧,再次又將話題扯到了梁雨飛身上。

  “雖然說梁老師明察分毫,但此次的目的不在成績是否真實,而是此次成績是否達成條件?!臂从频?。

  “很顯然,已經(jīng)達到了?!庇餍且豢芍梅竦闹噶酥副粯s山學(xué)堂的學(xué)生們圍住的榜單。

  “所以,接下來咱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找梁老師對峙,讓他履行承諾。”鄞悠說著,臉上逐漸出現(xiàn)壞笑。

  眾人聽罷,也都一個個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我可真是個豬腦子?!鞭k公室內(nèi),梁雨飛對著剛傳到網(wǎng)絡(luò)的成績表直拍腦門。

  他開始以為晁悅鑫達不到條件,自然就會知難而退,可一時間卻忘了,考試成績是能夠作假的。

  “躲了這么久,終究還是沒能躲過?!绷河觑w心中越是后悔便越是無奈。

  他之所以給晁悅鑫那種不可能達成的條件,就是不想詭牌隊再重建。

  一旦詭牌隊重建,他必然又要成為隊伍的教練,如此一來,他又會走上那個舞臺。

  而每每進入詭牌大賽的比賽場,他的那些不好的記憶就要被勾起。

  梁雨飛非常不愿想起那些回憶,不愿再回到那些令他激動、傷心、興奮、痛苦的場景。

  “這么多年過去了,當(dāng)初的事情就忘了吧,誰也無法活在回憶中?!卑筒嫉峦蝗怀霈F(xiàn)在梁雨飛的辦公室內(nèi),他看著面色難看的梁雨飛,心中默默嘆息,嘴上卻還在勸說,“我們走過來經(jīng)歷了那么多,其中滋味我們都清楚,如此我們才更加不能再讓我們的故事在這些孩子身上重演?!?p>  “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梁雨飛痛苦的抓著頭。

  “沒有可是?!卑筒嫉麓驍嗔肆河觑w的話,“你還記得嗎?當(dāng)年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你,多耀眼,多令人羨慕?!?p>  梁雨飛聽著巴布德的話,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可你再看看這些年的你,碌碌無為,慵懶成性,頹廢不堪?!卑筒嫉抡f著說著,忽然眼角便出現(xiàn)了晶瑩的光芒,“當(dāng)年之事錯不在你,他們確實是永遠(yuǎn)告別了,可你也自我懲罰了這么久,該夠了。”

  梁雨飛依舊沉默不語,他緩緩抬起頭,看著巴布德,眼神中多了些什么。

  “你想想糖糖,想想伍鑰紅,難道他臨死前把糖糖托付給你,是想讓你教導(dǎo)她如何成為一個廢人嗎?”巴布德終于說出了那個兩人都不愿說起的過往。

  “我……”梁雨飛語塞了,他一時間成了白癡,甚至都不知該用什么詞匯反駁。

  說實話,他沒有任何資格反駁,至少在他看來,當(dāng)年伍鑰紅的事,全都是因他而起,他就是一個災(zāi)星,誰遇到他誰就會倒大霉。

  “不要把所有責(zé)任都攬在自己身上,有些責(zé)任,以你我的能力,是無法全部扛下來的?!卑筒嫉抡f了一個令人非常難以接受的事實。

  一個人再怎么強大,他也只是人,無法改變時間,無法阻止厄運,更無法預(yù)知未來。

  是沒錯,以如今時代的技術(shù),的確可以用大數(shù)據(jù)統(tǒng)計來預(yù)算未來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可誰也說不準(zhǔn),這些數(shù)據(jù)就不會出差錯。

  哪怕是整個秘方大陸的形成也都有許多偶然參與其中呢,何況人們的人生。

  不要試圖去揣測人生,因為結(jié)果很可能會與你所知的還要天差地別。

  “我們能做的,不是去改變過去,也不是去改變未來,而是把握現(xiàn)在。”巴布德道,“對于現(xiàn)在的你,還有什么呢?”

  “現(xiàn)在的我……”梁雨飛聽了巴布德的一番說辭后,終于重視了起來。

  對啊,現(xiàn)在的他,還有什么呢?

  還有伍糖,還有巴布德,還有學(xué)堂的各位同事。

  還有……一群可愛又無邪的學(xué)生。

  為人師表之所以為人師表,不是在乎師傅教導(dǎo)出的學(xué)生如何優(yōu)秀,而是在乎師傅帶出的榜樣如何深刻,可以讓學(xué)生終身受用。

  作為一名老師,自己沒有做出榜樣,成天只想著如何將責(zé)任推向別人,那還能教出什么好學(xué)生?

  虎生有虎樣,狼生有狼形,有什么樣的老師,就會有什么樣的學(xué)生。

  如今梁雨飛只是教導(dǎo)別人的小孩,而日后呢,他可能為人父,那時的他,又該用什么去教導(dǎo)他自己的孩子?

  成長的課題,可不止于成年,只要面對世界,面對生活,這些,都將是屬于該課題的一部分。

  從始至終,我們都未曾長大,長大的只不過是身體,是軀殼,而我們的靈魂,一直都是那個對世間萬物都充滿好奇的嬰兒。

  “重新出發(fā)吧,這是責(zé)任,也是使命,我們總要同過去道別的?!卑筒嫉抡Z重心長的對梁雨飛道。

  “重新出發(fā)……嗎?”梁雨飛征征的看著巴布德,臉上的掙扎終于開始有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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