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悲哀的還是伊曲盈,從上車之后,就開始一直黑著臉的薄宵涯,恨不得將伊曲盈給生吞活剝了,但是,卻最終還是化為了一聲嘆息,將耐心再次放大,而伊曲盈自從坐上車子之后,就坐立不安,不敢在看薄宵涯一眼,真心的覺得自己不敢在挑戰(zhàn)薄宵涯的權(quán)威。
“那個晚上的星星挺好看的?!币燎f完這些話,就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斷,放眼望去,天空中幾乎什么都沒有,她有些尷尬的處在環(huán)境中一動不動的。
而薄宵涯也知道她說不出什么鬼話,漆黑的夜空中沒有一顆繁星,即便是月亮也被烏云給遮蓋住,她從哪里看出來有星星了,薄宵涯只是輕輕的掃了她一眼,但是看著伊曲盈一臉恨不得將臉給藏起來的表情,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但是伊曲盈卻沉寂在自己完蛋的情緒中,緊緊的依靠在車門中,不敢抬起頭看薄宵涯一眼,而錯過了。
無論伊曲盈心里怎么戳罵自己沒有出息,薄宵涯開著的車子很快就會來到了家中,這一次卻沒有去往薄家,而是來到他們兩個人的家中。
推開門的薄宵涯,依靠在一旁,看著伊曲盈瞞著悠悠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進(jìn)房間里面,其實如果可以,伊曲盈恨不得自己有雙翅膀,這樣的話就從薄宵涯的面前飛走,他就不會有機會來質(zhì)問自己。
不對啊,不是說過了嗎?互不相關(guān),伊曲盈挺直胸膛給自己壯氣,但是看到薄宵涯只是隨意的將自己一靠,就是魔鬼的身材,完美的周圍閃爍著光芒,刺激的她幾乎都要睜不開眼睛,然后在看看自己,算了吧。
“那個,你渴不渴,我給你倒點水?”伊曲盈討好的問起薄宵涯,眼神中帶有些試探,她是害怕,害怕薄宵涯給自己添堵,與其這樣,倒不如,她先示弱。
薄宵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點了點頭,就看到一陣風(fēng)從自己的面前飄了過去,而伊曲盈在看到薄宵涯的動作的時候,百米的速度給薄宵涯到了一杯水。
當(dāng)再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薄宵涯做到了沙發(fā)上,而她也挪著小碎步走到了薄宵涯面前,將水杯放在他面前,也偷偷的觀察著他的臉色,卻發(fā)現(xiàn)面目表情的薄宵涯,幾乎看不出任何生氣或者不生氣,那到底是怎么樣???
“你去酒吧干什么?”薄宵涯看著如此乖巧的伊曲盈,他將身體往后依靠,翹著二郎腿,一只手還放在腿上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英俊的臉上幾乎沒有絲毫不悅。
來了,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伊曲盈乖巧的做好,他們就像是一個小學(xué)生犯了錯誤,被家長在不停的拷問,怎么會這么奇怪,伊曲盈將腦中這種奇怪的想法給扔到一旁,她試探的抬起頭,看了一眼薄宵涯:“我可以不說嗎?”
薄宵涯就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看到伊曲盈都要原地爆炸了,她舉手投降,她妥協(xié):“好了,好了,我知道了?!?p> “咳。”伊曲盈清了清嗓子,試圖給自己一點勇氣,讓她不至于這么慫:“心情不好,就想要去喝一杯酒?!?p> “喝酒?”薄宵涯薄涼的嘴唇輕輕啟動,只是重復(fù)了這兩個字,一側(cè)的眉頭,被微微挑起,本來沒有任何靈動的眼眸,這一次卻忽然變得有些生氣。
一直觀察薄宵涯的伊曲盈,她立馬就豎起自己的三個指頭,著急的解釋道:“我發(fā)誓,我只是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去喝點,并且只是喝酒,然后就會離開,其他的事情我完全不會做。”圓溜溜的眼睛,充滿清澈透明,沒有一絲撒謊的痕跡。
“你還想要做些什么?”薄宵涯有點相信她的真心,只不過還是有些氣不過,他沒有好奇的懟了回去,看到伊曲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氣鼓鼓的臉頰像是偷吃的松鼠,很是可愛,明明是嚴(yán)肅的場面,卻不知道為何,薄宵涯竟然會想要笑。
順桿就爬的伊曲盈,自然是很懂的薄宵涯的心情已經(jīng)變得十分舒適,并且周圍的氣氛也變得輕松,她不由的送了一口氣,加急的再次拍著馬屁說:“你知道嗎?你剛才太帥了,就一腳直接將那個人給踹翻了,還有那個一直抓著我的人,我都不認(rèn)識他,他還一直和我套近乎?!?p> 提起齊柏楓,伊曲盈的腦海中就一片空白,他到底是誰,怎么一提起自己就恨的咬牙切齒,她一沒殺人二沒放火,至于這么恨自己嗎?
“你不認(rèn)識他?”薄宵涯很是奇怪,他以為他們是認(rèn)識的,可是從伊曲盈的表情來看,不像是會騙自己,薄宵涯將長長的腿給放了下來,而伊曲盈非常有眼色的就將水給遞了薄宵涯,微微一笑,很是狗腿。
“不認(rèn)識,但是看他的那個架勢,可能要把我給生吞活剝了吧,算了,我還是避著他吧。”伊曲盈撇了撇嘴,現(xiàn)在這些事情可以先放放,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齊柏楓,而是心中的小算盤,她打的響響的。
“累嗎?我給你捶捶腿?”伊曲盈像是一條哈巴狗單膝跪在了薄宵涯面前,伸出手輕輕的在他的腿上敲打著,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一閃一閃的,但是如果忽略,她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轉(zhuǎn),那么一切都是美好的。
“想吃水果了?!北∠囊膊痪芙^,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這樣的話,果不其然,就看到伊曲盈立馬站了起來,邊跑邊說:“你別動,我來。”
而薄宵涯從頭至尾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淡淡的看著被伊曲盈捶著腿的地方,忽然沒有了伊曲盈的氣息,他覺得心里怪怪的,有點遺憾。
但是遺憾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就看到伊曲盈手里端著果盤走了過來,并且還體貼的將蘋果給切開,用牙簽插了一個遞到薄宵涯的手中,諂媚的說:“來,嘗嘗看,甜不甜?!?p> 薄宵涯接過伊曲盈遞給自己的水果,他并沒有吃,只不過有開口說了一句:“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