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憐人醉(47)3000+
他捧住褒姒的肩膀,這時候天氣比較舒適了,她穿的是銀色雙線織黑底兩面綢開襟旗袍,這款式許鴻芳說他最喜歡。
這兩天,他因為琴姑的死還有那兇險日特的追蹤,他焦慮過也他怕死過。
意外的是,申執(zhí)月那公子哥的出現(xiàn),那樣優(yōu)質的男子讓他本能地嫉妒,不得不防止他和佩瑤走的近。
男人一旦醋意上來,他就征服欲加強,呼氣到褒姒耳畔:“你是我的人!”說著就像是對旗袍那一排的花扣有仇似的,手嘴并用而來。
褒姒撥開他的手,他的手細嫩修長,但他的心思繁雜的很。
“這頂上寺院里會有人向下看吧!”褒姒說。
“窗簾擋上的,況且你說上面寺里,哈哈!我小時候就很少看見里面住了啥人,偶爾上香的人進去半天都不見個和尚出來?!?p> 也許是話題一下被岔開了,他也顯得減弱了興致,用手掌撐住他臉頰睡了。
褒姒還是從他背后把他抱住了,他的脊背中間是凹的,身材很不賴。
他看起來很不平凡,其實也有很多平凡男人的腎上腺沖動,她剛才為啥要掃他的興致呢?
[娘娘,小的知道,你這叫欲擒故縱,反正男主還是很在意你的,他只是有些累了!]
“小白,你說我這整天就惦記著完成任務值,會不會太現(xiàn)實了呀?”
[哈哈!宿主娘娘,原來你也有這么感性的時候呢。不過,那個姓申的暫時還不會被許家的人找到,我們也還有時間的。]
“恩,那請你回避吧!小白?!卑鋈挥X得自己越來越對這小白月光系統(tǒng)客氣了,但也沒有什么不妥的。
許鴻芳細微地陣陣鼾聲過后,他翻身了,緊緊抱著褒姒如魚般的身子。
就這樣,終于到了夜色朦朧,窗簾上再也沒有光透進來。
不知道是夜里幾點了,許鴻芳起來換了寢衣,也給褒姒換上了睡裙,等他完整地幫她扣好睡裙的扣子。她才從半睡夢中睜開眼睛,被一個男人親手服侍穿衣的感覺真不賴。
剛才睡著時,那個始終在夢里的男人背影轉過來一半的臉。
那臉可不就是申執(zhí)月的,她不敢再睡了。
許鴻芳這個儒雅精細的男人,很想安慰她別為他的事情擔心。
“我額娘的意思很明顯了,她一再暗示我和你早日把婚禮進行呢!可這時候,那事情也才過去,我怕你心里還不夠平靜。”
他總是會為別人的感受考慮,這讓褒姒于心不忍,不忍心就這樣離開他。
“婚禮,這個時候,我們的婚禮會是一場精神負荷吧!”她看著他。
許鴻芳沉重點頭:“當然?。∥疫B影帝頭銜都讓出去了,婚禮就看時間計劃吧?!彼套]有嘆息。
他走到靠墻的大炕櫥那里,斜著身子坐下,一手伸進去里面一個抽屜里不知道翻找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親愛的!”
“怎么了?親愛的!”褒姒隨意答應了一聲就捧著書看,沒有抬頭。
結果是,他在褒姒手里塞了五塊金條。
“你,干嗎給我這個?”
這可真是人們所說的“小黃魚”呀!
許鴻芳目光黯然,還有些悲泣在眉心。
“我忠于國家,我能剩下的就這些了,夠我們置辦一處帶花園的洋房了!就交給你了。”他把一個煙盒大小的鐵盒交給褒姒。
[宿主娘娘,他把所有財產(chǎn)都叫給你了!這可是城里不多見的好貨,眼下時局亂,多數(shù)人看著有錢,實際上全副身家還抵不上這一根條子哩。]
褒姒難以置信他竟然如此信任她,她哭了。
“鴻芳,我感謝你信任我!”她根本就不需要這些,她是就要離開的。陳家老爺每次看見女兒也會給錢的,她平常不缺錢用。
“傻瓜,我不信任你,還能信任誰?”他摸著她的頭:“不哭??!在我心里你和我一樣重要?!?p> 褒姒有時覺得她簡直是個混賬,人家一個萬人敬仰的有名男人,從她穿書那天起,被土匪綁架還為了她的脫險委屈他自己為那些土匪唱戲。結果,最后還結了琴姑這相思債,所幸的是琴姑最后也算走的很大義。
[娘娘,你雖然會這樣想,但你終究要走的,這就是應了那句話,女人心,海底針!]
貿(mào)然出現(xiàn)的小白月光忽然想起,它家宿主曾讓它回避的,于是,它聒噪到這里就閃了。
褒姒手心里攥著那五根金條,感激,內疚。
“那我先幫你收著吧!最好是我明天回到你們家,到你屋里找地方放好?!彼睦锖芟脒@么說,但卻換成是:“親愛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明天上午我一個人回去我家,或者就放銀行也好!”
男人睫毛微微下垂:“都好!”說完就那么一動不動地在電燈下看著她的臉。
她收好了盒子先放在枕頭底下,而他,抱住他的親愛的,依然愛憐地吻著她粉嫩唇角。
已經(jīng)脫了長衫的許鴻芳還是顯得高大,起身走到門邊拽一下燈繩子將電燈關了。
屋內驟然一片黑暗,他找準了她坐著的位置,撲了上來。
褒姒靈活地脫身,拉開被子,一頭鉆了進去半個身子卷成一長條,他柔聲說:“夜里氣溫涼,別讓我凍著啊!”
褒姒半遮的臉上眼睛一轉:“恩,你再找一條被子唄!”
他似乎是下定決心要用一種方式迫使她分被子給他。
于是,這好看優(yōu)雅的男人連續(xù)親了褒姒的左右臉頰。
唉,最難消受美人恩!
褒姒終于被香甜地吻到打開被子,讓他進來了。
第二天,凌晨四點,許鴻芳起床。
褒姒并沒有起來,他等她到教室去了之后,她就去了金水河飯店。
她去了許鴻芳的套房,在那里煮了咖啡,慢慢地品嘗。
小白月光又是幾經(jīng)窒息的聲音:[宿主娘娘,你這是要來見那個姓申的嗎?]
“恩,正在猶豫要不要見他呢!昨天許家就派了那個護院去陳家找申執(zhí)月去了,今天早上也該回來了?!?p> 小白月光骨碌碌在窗口滾動了幾下,那團藍色幻光在褒姒看來今天格外地濃烈。
[娘娘,其實,小的昨天仔細翻閱了資料庫,這個申執(zhí)月他,并不是對我和你有威脅的異能者。他就是一個穿越來的,也還不確定他到底和你有什么關聯(lián)。]
白月光說這話有些底氣不足,但還算誠實。
“呼!都是你個小白,你嚇的我不敢以正常地心態(tài)來見他?!?p> 小白月光從窗口滾動到沙發(fā)上,靠近褒姒:[喏!這里有屏幕顯示,娘娘自己看。]
又是那許久不見的滾軸,徐徐展開在褒姒眼前:申執(zhí)月 27歲,西周穿越到民國。原身酷愛武術,藝術細胞強大,多才多藝。
“還真的是申侯之子?。坷蠈嵳f,小白,我或許在無極通道里待的時間太長了,我都忘了我和他之間有過什么了!”
小白月光本來不想說的,還是提醒褒姒:[恩,去年你和他在上海郊區(qū)的電影片場,你們拍戲的情景我也不知道,反正最初,小的遇見娘娘的時候就是在冰冷的無極通道里了。]
”那是你說他能干擾到你的存在,所以你就遁了,讓我的意識無法連接到你?!?p> 小白月光跳躍了幾下:[娘娘,那你覺得他邪惡嗎?丑陋嗎?]
”不會??!“申執(zhí)月那張臉龐根本是丑陋的相反詞,邪惡一面還沒有發(fā)現(xiàn)。
[那么說來,他就是在前世記憶中與你相識的,不然不可能是別的原因??!]
“他表示對我有熟悉感,可我不確定這熟悉感。還是真的有,我頭疼了!小白,我先睡一會兒。”
褒姒說完就躺在沙發(fā)上,現(xiàn)在是民國,一閉上眼睛她仿佛又回到了去年的那場電影《烽火戲諸侯》的片尾背景里。
茫茫草原上荒涼湖畔的灌木叢中,有一個英武的男子向他走來。
然后,鮮血染紅了沼澤地里的鱷魚白肚皮,是申執(zhí)月伸長劍將她從沼澤中拉上來。
“我想從這里回到褒國家鄉(xiāng),你能幫我過河嗎?我能為你洗衣做飯,我還能織布!”
“你分明就不是普通女子,我是申侯的唯一庶子。我反正也要過河的,就背你一起過吧!”
此時的褒姒兩腳和手腕都是被監(jiān)禁過的傷痕,流浪了十幾天。
天??!這不是電影,這是真實發(fā)生在她身上的。
她和仇人的兒子生活在市井,山間,那里的人們終日取笑她禍國殃民不羞恥。
她尋死過無數(shù)次,也被他申執(zhí)月救活了無數(shù)次。終于在一個冬日極度嚴寒的日子里,她忍受不了村民流言的毒害,想了結了她自己的生命,她走進深山冰凍的水澗里,直到靈魂留存在無極通道里。
忽地一下,褒姒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我想起來了,這其實是我想刻意忘掉的部分記憶,所以,有些模糊了。”
[對啦!娘娘,憑心而言,申家的確有人就是和你有幾百世界的糾纏。但你在必要時候還是要捂住馬甲,不能讓對方認出來。]
那就只好用那場電影的改編情節(jié)來掩護我的馬甲了。希望他沒有那么容易發(fā)現(xiàn),也沒有那么容易恢復那么老早的記憶就是了。
她不走不行了。申執(zhí)月是直接威脅她隨身系統(tǒng)的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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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枝沐沐
民國的位面就快完結了,接下來全部都會是都市的短故事。發(fā)現(xiàn)我書寫的民國名憐,屬于我的這種詮釋風格大家不是很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