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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容易提起的

第四十三章 懸念

最容易提起的 沈律 2099 2020-07-20 22:10:56

  我拿著拖鞋的手漸漸僵硬了起來。

  “易熠今晚不會回來的。”他的這一句話,似乎給我接下去的行動宣告了結(jié)束。還沒開始即為結(jié)束。

  手里的拖鞋慢慢放回鞋柜,我用一只手從椅子上撐起身體來,站起來,與那個人面對著面,說:“他說他會回來的。”

  “孟氏給他安排的工作可不少,這也不是他想回來就能夠回來的?!?p>  不管那個人怎么說,我還是相信易熠的。

  “你怎么找到這里的?”當(dāng)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后悔了。孟演這個潛在因素,我差點給忘記了。孟演來過這里,所以那個人能知道我在這里并不奇怪。

  可那個人卻說:“我聰明啊,總是能找到你?!?p>  這真是一句令人作嘔的話。

  旁人看來或許還會覺得感動哩。

  “有事嗎?”

  他沒有出去的意思,反而朝屋里更近地走了一步,說:“父親想女兒了,來看看嘛。”

  “父親”這兩個字也配從他嘴里說出來?

  “出去?!辈灰媚泱a臟的手,觸碰我和易熠的這個家。我已經(jīng)盡力在忍耐了,如果他得寸進尺,我無法想象接下去我會做出點什么來。

  那個人沒有理會我,走進屋子轉(zhuǎn)悠了一圈,一點兒也不生分。

  “你給我出去?!蔽议]著眼睛,握緊拳頭,說道??赡莻€人依舊沒有離開。

  我感覺到有一雙手摸上了我的肩膀,緩緩地按住我,讓我無法動彈:“孟緹,你別光站在那兒啊,進來聊聊唄。”

  我有想逃跑的沖動,但是他按著我的肩膀,緊緊地,我沒辦法掙開他。

  這個人的力氣怎么會這么大?

  我像個機器人一樣,被他直接是搬到了沙發(fā)那里。坐下,也是被按下的。

  他坐在我對面,翹起二郎腿,用一副“慈愛”的模樣看著我,說:“孟緹,你怎么回事?越長大越不愛說話了嗎?”

  “你小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呀。”

  小時候。

  我小時候怎么沒見過您呢。

  他見我依舊沒說話,便換了一只腿翹,又說道:“你和易熠什么時候離婚?老薛家的兒子挺不錯的,你也見過吧?!?p>  他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見過,一般?!蔽以谛睦锬睾脱β逡僬f著抱歉的話,其實他人還挺不錯的,只是我們兩個都有各自喜歡的人了。

  “我覺得挺好,老薛家的產(chǎn)業(yè)要是能和孟氏強強聯(lián)合,那什么周嘯可不就屁顛屁顛地來找我們了?!?p>  周嘯?那不是周浦深的父親嗎。

  “怎么樣啊,孟緹,有沒有一點心動???”

  “孟總,您和薛氏合作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也不是孟氏的人呀,您和我說這些,真是白費口舌了。”

  那個人愣了一秒,然后拍拍大腿,大笑起來:“哈哈,孟緹,你和我還這么生分,這里又不是公司,就不用喊我孟總了?!?p>  他想讓我喊他那兩個字,這輩子都不可能。

  當(dāng)初他是怎么對我的,我會一分不少地還回去,并且,加倍還給他。

  這七年我一直在受苦,而他一直在享樂。這一點也不公平,更何況,我也只是拿回原本屬于我的東西而已。

  先前黯淡下去的斗志,在這一刻被激發(fā)了。

  我想讓他看到,不依靠孟氏,我也可以過得很好——甚至比他還要好。

  “孟總,請您出去吧。”這是我忍耐的極限,如果他還是不肯走,在我面前礙眼的話,我真的不想再和他客氣了。

  他終于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往門口走去。臨走之前,不知道丟下了什么東西,落在玄關(guān)那里。

  等他離開之后,我才癱倒在沙發(fā)上,大口呼著氣。

  差一點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我看了看時間,易熠就快回來了,現(xiàn)在去超市也來不及了。原本想給他做一頓愛心晚餐,這個計劃就此泡湯。

  和那個人說了幾句話,感覺比如意一個月的工作都要累。

  天黑得很快,易熠遲遲沒有回來。我真怕又是孟氏的事情把易熠給牽制住,就像那個人說的那樣。

  這樣一來,易熠不就成了任憑他們擺弄的木偶了嗎?

  實在是太卑鄙了。利用易熠來擊潰我內(nèi)心的防線。

  既聰明又卑鄙。

  我在沙發(fā)上翻了個身,壓住了手機,它“嘟嘟”響的聲音我沒有聽到。等我再翻轉(zhuǎn)過去,手機上顯示著好幾個未接來電。

  都是易熠打來的。

  我趕緊回撥過去。

  出我意料的是,易熠很快就接了電話,從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有些急切,我能聽到他喘息的聲音。

  “孟孟,我快到樓下啦,你收拾收拾,帶你去吃好吃的!”急切中摻雜著興奮。

  聽到這里,我的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來。看吧,易熠對我的愛,就是有這么深沉,這么濃烈。孟氏怎么能阻擋他愛我呢?

  我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回臥室挑了一條好看的裙子,挎上包,一掃剛才的落寞心情,進了電梯。

  易熠在下面等著我呢。在電梯里我這樣想著。我得以一個特別飽滿的笑容面對他,因為他工作一天了肯定很累,我不想讓我的煩心事去打擾易熠的心情了。

  我想讓他開開心心的。

  就像他也是這樣想讓我開心的一樣。

  入秋的傍晚有些涼颼颼的,我忘記披一件小外套,走出電梯的時候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一件大外套很快披到了我的身上。

  我回過頭,是易熠。他早就等在電梯口了。

  他看到我,倒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傻孟孟,你是要把自己凍死嗎?”

  我在易熠的懷里有些羞,又理直氣壯地說道:“見你,我當(dāng)然要好好打扮一番了。不過這個天是真的冷,晚上回去把秋裝都拿出來吧?!?p>  “嗯,吃完飯回去整理一下?!?p>  易熠帶我上了一輛出租車。我發(fā)現(xiàn)他最近越來越不摳門了,是因為結(jié)婚了的緣故嗎?男人好像都會因此成長吧。易熠也是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了,他的成熟和擔(dān)當(dāng)原比我想象的還要多。

  坐在出租車上,我依舊縮在易熠的懷里。

  “我們?nèi)ツ??”出租車開往的方向看上去有些眼熟。

  “去一個你喜歡的地方?!币嘴诠首魃衩氐卣f道。他總愛這樣留懸念給我,我總怕這個懸念到最后揭曉的時候會往我心里扎一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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