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标戯L(fēng)很失望的語氣,欲言又止了很久,耳朵有一點(diǎn)點(diǎn)紅了,“內(nèi)個,昨天我給你發(fā)了微信,你、你怎么沒回?”
李青這會兒目瞪口呆了,小狼崽子變小綿羊了?他抬頭,只見陸小綿羊羞怯地盯著人家醫(yī)小生姐姐,看一會兒,低頭一會兒,忍不住又抬頭看一會兒……
蕭何不太會撒謊,下意識摸了摸鼻子:“抱歉,我沒有看到?!?p> 她沒有和陌生人閑聊的習(xí)慣,在醫(yī)院加了好友之后,她沒有看過他的消息,只隱約記得他的名字,還有他一頭紅褐色的頭發(fā),一顆小小的淚痣。
他抓了抓腦后的頭發(fā),發(fā)型被他弄得很亂:“沒關(guān)系?!?p> 從醫(yī)院骨科出來,李青一瘸一拐地爬上陸風(fēng)那輛騷包紅的瑪莎拉蒂:“所以,你是為了泡妞才來這的?”
陸風(fēng)低頭系安全帶:“不是。”
信你個鬼!
“你還不承認(rèn)!”陶歡歡氣氛地控訴,“你看上了骨科的小姐姐,就殘害的我的骨頭!”
陸風(fēng)用手?jǐn)Q了一下李青的膝蓋:“你好好說話,不然我不介意我的兄弟是個瘸子。”
李青:“……”
混蛋,剛剛是誰給他打掩護(hù)的,終究是錯付了啊
李青陰陽怪氣地哼了哼:“怪不得剛才打球那么多女孩子撲上來你都不看一眼,原來你喜歡年上的小姐姐啊?!蹦_腕還有些酸疼,李青說道:“人家小姐姐又漂亮又溫柔,還事業(yè)有成,肯定喜歡成熟穩(wěn)重的精英人士,才看不上你這乳臭未干的小子。”
乳臭未干四個字,刺激到陸大少了,他扭頭,冷漠眼,眼刀子能殺人:“我只比她小四歲零七個月,而且我還是個總裁呢?!?p> “哦?!崩钋噙肿煲恍Γ冻鰞膳耪R的牙齒,“意思就是說小姐姐在上幼兒園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p> 陸風(fēng)一腳踹過去:“滾下去,別坐我車!”
李青:“……”
你有本事去醫(yī)生小姐姐面前橫?。?p> ……
凌晨時,A市下了一場雨,從工作室加班熬夜的秦錦瑟在路邊準(zhǔn)備打車回家。
秦昊小跑過來,臉上的雨水都沒有擦:“老板,有個女的在找小徐麻煩?!?p> 她沒說什么,親自過去處理,還沒走近,就聽見女孩罵罵咧咧的聲音,在靜謐的工作室,顯得有些刺耳。
“把你們老板叫來,我要投訴他!”
秦錦瑟讓隊員退后,她上前:“你投訴他什么?”
冤家路窄,是熟人。
女孩很年輕,約摸二十出頭,穿一身橘色的運(yùn)動套裝,頭發(fā)綁成了馬尾,腰間背了紅色的小腰包,整個人俏生生的,且面相柔美,就是獨(dú)獨(dú)眼神凌厲,一見是秦錦瑟,臉色更加不善:“關(guān)你什么事?”
她指了小徐,言簡意賅:“他是我的員工?!?p> 女孩瞪了小徐一眼,語氣越發(fā)咄咄逼人:“他手不規(guī)矩占我便宜?!?p> 秦錦瑟沒管她的說辭:“小徐你說。”
小徐與她同年,還不滿二十五,剛結(jié)束實(shí)習(xí),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出任務(wù),她知道他是個什么性子,隊里最老實(shí)的一個。
他紅著眼眶,搖頭:“老板,我沒有?!?p> “你說沒有就沒有?”女孩振振有詞。
秦錦瑟看她:“你說有就有?”氣定神閑的,問了句,“有證據(jù)嗎?”
對方一噎,紅了臉,急眼道:“我、我的同伴看到了?!?p> 秦錦瑟往后面掃了一眼:“誰看到了?”
聲音不咸不淡,可氣場渾然天成,都是年輕的男女,一時被鎮(zhèn)住了,沒人作聲。
女孩見狀,瞪了同伴一眼,嘴硬道:“他還刮壞了我的包!”
秦錦瑟看了一眼她腰間的小包,拉鏈處的確被刮破了一道口子,她看小徐,讓他說。
“是我刮的。”小松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眼眶發(fā)紅,“這位小姐剛剛沒站穩(wěn)我就扶了一下,然后在工作臺上的尖角處刮到了?!?p> “沒話說了吧?!迸⑺翢o忌憚地打量小徐身上那一身樸實(shí)無華的服裝,目光里毫不掩飾她的嘲弄與鄙夷,“我這個包是限量款,十多萬,他賠都賠不起?!?p> 漫畫家的工資確實(shí)賠不起,這不,找麻煩來了。
“他是刮了你的包,可他也救幫了你,如果剛剛他沒有扶你,現(xiàn)在你可就在醫(yī)院了。”秦錦瑟平鋪直敘地問,“難不成你就值十萬塊?”
“你——!”
秦錦瑟沒等女孩發(fā)難,上前,把那價值十萬的包從她腰上卸下來,拉開拉鏈,將里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
女孩惱羞成怒:“你干什么?”
秦錦瑟從工具臺里拿了把小刀,一刀刮下去:“十萬塊我賠了?!彼恿税?,慢條斯理地把小刀放回工具臺上里,抬頭看了小徐一眼,“把她給我扔出去?!?p> 小徐遲疑。
女孩氣急敗壞地喊:“秦錦瑟,你怎么敢!”
秦錦瑟的脾氣不算好,忍不住了通常就不忍,她上前,抬起腳,一腳把人給踹出來工作室。
這女孩不是別人,是她繼母的女兒,秦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