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鄴端著藥碗誘哄道:“錦夏,聽話你的身子現(xiàn)在不易有孕,這個孩子留不得!”
錦夏護住肚子,用力推開藥碗:“走開,蕭辰鄴你瘋了嗎?”
蕭辰鄴痛苦的道:“錦夏,這個孩子會要了你的命,如今月份還小不會太傷身體?!?p> 錦夏奪過藥碗,把碗摔在地上道:“我不喝,除非我死!”
蕭辰鄴語氣冰冷道:“錦夏,任何威脅你命的人我都不會容他,你放心你摔了這碗還會有!”
錦夏抬手給他一耳光:“蕭辰鄴,你給我滾出去”
蕭辰鄴攫著她的下顎把藥碗放在她唇邊,錦夏緊緊抿住嘴,藥全都灑落在兩人衣服上。
錦夏拔下頭上發(fā)簪狠狠扎進他的手臂上,蕭辰鄴紋絲不動,手臂上的鮮血滴在她衣裙上,蕭辰鄴冷聲吩咐道:“再端一碗藥!”宮娥太監(jiān)嚇得瑟瑟發(fā)抖。
蕭辰鄴怒道:“還不快去!”
錦夏拔出發(fā)簪,發(fā)簪抵在自己脖子上蕭辰鄴:“錦夏,你放下!”
宮女太監(jiān)嚇得跪在地上道:“娘娘”
錦夏看著蕭辰鄴道:“今日若皇上容不下臣妾腹中胎兒,臣妾便死在你面前!”
蕭辰鄴眼神陰鷙道:“錦夏,別逼我!”
錦夏怒道:“皇上又何嘗不是在逼臣妾!”
蕭辰鄴:“你先把簪子放下”
“你先答應(yīng)我放過我肚子里的孩子!”錦夏倔強道。
忽然腹部傳來一陣劇痛,錦夏臉色蒼白捂住肚子整個身子蜷縮一團。
蕭辰鄴緊張的道:“錦夏,錦夏你怎么了?”
她拉著蕭辰鄴道:“蕭辰鄴求你,我求求你救救他,幫我保住我們的孩子,求求你!”說完暈了過去。
蕭辰鄴眼神復雜的看著她的肚子。
錦夏昏睡了一天一夜,她眼睛輕輕顫動,慢慢的睜開眼睛,見蕭辰鄴正扶摸著她的肚子,錦夏防備的推開他,摸著肚子。
蕭辰鄴眼神復雜道:“你放心,你只是動了胎氣,修養(yǎng)兩日便無礙!”
錦夏護住肚子,蕭辰鄴見她防備的樣子道:“錦夏,你讓我該怎么辦?怎么辦?”他摟住錦夏。
錦夏道:“蕭辰鄴,你知道即便我沒有孩子我也活不了多久,我有感覺她一定是個女孩,留下她好嗎?求你了!”
蕭辰鄴看著她期盼的眼神,他何嘗不想留下她,那是錦夏和他的孩子,可錦夏是她的藥,他如今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
錦夏:“求你了,留下她好嗎?”
蕭辰鄴心口一疼嘆道:“錦夏,你不會有事的,就是拼勁我一身醫(yī)術(shù)我也不會讓你出事?”
“我知道,我們一定能平安!”錦夏笑道。
隨著月份大了,錦夏越發(fā)的懶了,蕭辰鄴也變得異常忙碌,時常把御醫(yī)叫到御書房,連于神醫(yī)也時常出去皇宮。
天色已晚,于神醫(yī)看著蕭辰鄴疲憊的樣子于心不忍道:“皇上,你該休息了!”
“我還沒有找到救她的方子,怎能休息,師傅徒兒好怕?徒兒怕自己救不了她!”蕭辰鄴痛苦的閉上眼睛,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于神醫(yī)嘆道:“人各有命,無法強求!”
“我還怎么辦?怎么辦?”蕭辰鄴頹廢的看著于神醫(yī)一臉茫然。
看著自己在乎的人離去,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他體會過,其中的痛苦沒人比他更有體會。
錦夏發(fā)動在一個霞光萬丈的午后,昭華殿內(nèi)蕭辰鄴守在床邊。
太醫(yī),于神醫(yī),接生嬤嬤,宮娥魚貫而入。
看著錦夏痛苦的樣子,蕭辰鄴拉著她道:“錦夏,錦夏,別離開我!”
錦夏虛弱的點點頭。
蕭辰鄴看著嬤嬤道:“一但有什么不妥一定要保住賢妃娘娘!”
接生嬤嬤兢兢戰(zhàn)戰(zhàn)道:“是!奴才盡力”
蕭辰鄴怒吼道:“不是盡力,是一定娘娘若出了什么差錯你們都別想活了!”
折騰到半夜,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響徹整個昭華殿。
蕭辰鄴激動的淚流滿面:“錦夏,錦夏!”
錦夏虛弱的暈了過去,錦夏終究沒有熬過孩子滿月便香消玉殞。
慶元九年十月賢妃娘娘薨,同年十一月賢妃娘娘之女封為靜安公主。
由于賢妃娘娘薨世,皇上傷心過度,無心朝政,便早早傳位于太子,錦彥與藍羽為輔政大臣。
靜安公主由于年幼失母,自小便由太子親自照料。
靜安公主注定是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公主,哥哥是皇帝,舅舅是輔政大臣。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尊貴的人,以后的命運卻與經(jīng)歷名字完全不符的人生。她并沒有活成她母親和父親期盼的那般平靜,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