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漓迷迷糊糊做完早餐后才發(fā)現,此時還不到早上六點。
這個時候兩人也睡不著了,他就叫趙悅安過來多少吃點。
兩個人邊吃早餐,關漓邊問趙悅安:“昨天你發(fā)現了什么那么驚訝?”
趙悅安這才想起來自自己就顧著去調查了,結果卻沒有跟關漓說。
趙悅安喝了口牛奶說道:“那些衣服才是重要的東西,硬盤是為了掩人耳目的。
我昨天不是說有人給天網設了一個局嗎?”
關漓點了點頭。
趙悅安湊近關漓低聲說道:“那些衣服上有天網內部的信息,但是上面全都是密碼我解不開。
如果有專業(yè)的解碼專家,或許就會翻譯出來上面寫的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每一件衣服的衣角處都有一個字母。”
“什么字母?”
“W?!?p> 關漓疑惑的看著她:“這是什么意思?”
趙悅安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是這個字母應該是一個人的代號。
或者誰看到了這個字母就能知道這些衣服是誰放的,有便于他們傳輸各種東西。
我估計有人臥底在天網的組織內部,將天網的信息傳遞出來給外面的人。
你們刑偵隊有沒有專門調查天網的小組?”
關漓搖搖頭說:“天網最后一次出現是在五年前,就是你父母去世的那一年。
之后一直銷聲匿跡,今年卻再次出現了?!?p> 趙悅安臉色變的很不好,她想過天網跟父母的死有關系,但她也怕所謂的關系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在她心里,父親是一個非常正義有學識,令人崇拜尊敬的偵探。
母親是一個極其聰慧的心理學家,所以她不能容忍他們跟天網這個犯罪殺手組織有什么別樣的關系。
看到趙悅安陰沉的臉色,關漓在一旁安慰道:“你別亂想,你父母的死或許跟天網有關,但是你要相信他們。
我之前有幸見過你的父母,那個時候因為一宗案件,警方和你父親的偵探所有合作。
我相信他們不是那樣的人?!?p> 趙悅安不置可否,她不知道關漓所說有幾分真假,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安慰她的成分。
但是他這么說她心里確實安心了不少,趙悅安緩了緩情緒繼續(xù)說:“那些衣服上的紋路隱藏著很多奇怪的符號,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已經將這些紋路按照衣服的順序整理到一張紙上,而每件衣服上都有W標志,關于這點,我覺得我們可以問問吳昊。”
“你懷疑吳昊是接頭人?”
趙悅安點點頭:“到現在為止,出現在垃圾場能作為證人的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照顧文文的老婦人,還有就是吳昊。
從身份背景和學識來講,吳昊更接近于這個接頭人?!?p> 關漓點了點頭,繼而有些刁難的說道:“你怎么就知道那個老婦人不是呢?萬一是偽裝的呢?”
趙悅安白了他一眼:“首先,你看過她的手嗎?
那是一雙常年勞作的手,手上布滿了繭子的裂痕,這樣的手估計連筆都拿不住。
其次,她的的行為舉止。
這樣一個看人膽怯甚至唯唯諾諾的人,怎么能承受得了接頭任務這種心理素質極高的工作?
如果說她的出現是為了從文文那里拿到硬盤,繼而將硬盤交給天網的人從而獲得自己的性命,這還說得過去。
但是如果她是真正的接頭人,那我只能說,她的演技絕對可以拿奧斯卡。
數十年如一日埋伏在垃圾場,只為拿到臥底拿出來的東西。
這不是在寫小說,這種幾率很小很小。”
關漓點了點頭,他原本問這句話也只是在調侃趙悅安。
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正正經經的給他分析了這么多,不過如果真要寫成小說的話,老婦人是真正的臥底才是一個大反轉。
兩個人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趙悅安吃完早餐后繼續(xù)看著那堆衣服發(fā)呆,而關漓則是順其自然去收拾碗筷了。
良久之后,趙悅安突然對著廚房洗碗的關漓說了句:“你說,到底是誰在調查天網的事情。。。而且還專門安插了臥底進去?”
關漓洗完了碗出來,倚在門邊攤了攤手。
“反正不是我,至少不是我管理的刑偵隊。
天網這個犯罪組織最早立案調查的,是新海市的沈彧沈隊長,但是那時候天網還沒有成氣候。
再加上其他案件的增多,沈彧那邊也就沒有再跟進。
我這邊還是因為你父母的案件,才延伸出天網這個組織。
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有接到處理天網的命令,現在你明白我為什么一直不立案這件事了嗎?
我現在只能借著垃圾場爆炸案延伸到這一點,但是一旦真的查到了眉目,除非我這邊能掌握主權,否則很快就會有上面的人把天網的事情上調過去。”
趙悅安看著他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天網這個案子不在你手里辦理,我也查不到他跟我父母之間的關系了對嗎?”
關漓啞言,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趙悅安直勾勾的看著他,意思是:你確定不是在給我挖坑?
關漓無奈的笑著說:“你別這么看我,我說的是實話。
這就是為什么當初我并不建議你去參加這個案子,上面領導給的審批下來了是有接觸天網案子的權利,
但是一旦往下查牽連甚廣的話,還是會被上面調走的。
除非。。。你有能力把案子留在你手里?!?p> 關漓這句話讓趙云安又多了幾番心思,他話里隱意太多。
光靠爆炸案和父母的案子,想和天網組織扯上關系并不容易,更別說還要將天網立案在關漓手里了。
但關漓心里盤算的小九九,趙悅安還是能猜上幾分的。
如果真的能查到實質的證據,并且能讓案件留在關漓手里。不僅能進一步調查其中牽連的其他案件,對于趙悅安來說,也更容易接進父母死亡的真相。
想到這里,趙悅安看著關漓莞爾一笑。
“你怎么就知道我沒有這個能力把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