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山腰歲試,她便是輸給對方,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把場子找回來。
這的確是意氣之爭,但修士活著的意義不就是為了爭?
為了能夠提高修為、實力,她真的付出了很多很多,這些付出自然應(yīng)該轉(zhuǎn)化為結(jié)果。
所以她出劍了。
青色的長劍跨過數(shù)丈的距離直接殺去,劍風(fēng)在地面留下了一道潔白的路徑,破空聲極為震耳。
那位柳姓師弟有些震驚飛劍的速度,很快便恢復(fù)過來,使出飛劍與之對戰(zhàn)。
空中接連響起無數(shù)道清脆的響聲。
兩把飛劍來回碰撞,頻繁顫抖,看得底下的眾位弟子,尖叫連連。
“這才像話嘛,這樣的戰(zhàn)斗看著才過癮?!?p> “就是,之前那叫什么玩意。”
“你別說,這位師姐劍法真的不錯啊,把百強榜第九十位都壓著打?!?p> 高處。
朱有禮雙目熠熠,有些不解說道:“師兄,那小妮子竟然也是劍胚境,這怎么可能?她這樣的修行速度不是和金蟬一樣了?”
白石輕蔑一笑說道:“她與金蟬還是有些不同的,為了突破劍胚境,她吃了四顆靈元丹。”
“什么!”
朱有禮震驚無語,說道:“她瘋了,吃這么多加速修行的丹藥,身體能吃得消?”
白石想起了那一日對方來求見自己的畫面,有些感嘆說道:“她的確是個瘋子,與我們不同,她也是一個很純粹的修士,除了修行以外什么都不想知道,什么也不想管,這樣的人最可怕?!?p> 朱有禮雙眼微異,這樣的人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那位百強榜第三,同樣是癡迷于修行的恐怖家伙。
“師兄認(rèn)為誰會贏?”
對于這一點,白石沒有思索,直接說道:“青鸞?!?p> 朱有禮猛地回過頭,有些不信。
“柳師弟可是得了師兄你親自教導(dǎo),還打不過她?”
白石沒有解釋,因為沒必要解釋,接下來的畫面自然會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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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年同樣感到意外,她盯著平臺上不停飛舞的青劍,直接說道:“她不可能這么快進(jìn)入劍胚境,就算吃下丹藥也不可能?!?p> 金蟬知道她給出這個判斷的原因,那位青鸞修行天賦普通,不可能兩年就跨入劍胚境界。
“如果一顆丹藥不夠,可以吃兩顆,如果還是不夠,還可以用靈石,我不就是這么做的?”
鳳九年眉間深鎖說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做?眾所周知丹藥吃得太多反而對身體不利,只有靈石才是最安全的加速修煉方式?!?p> “而且,以她現(xiàn)在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來看,根本不可能承劍,甚至進(jìn)入百強榜前四十都不容易,她這么做有什么意思?!?p> 這一點,很早的時候金蟬便對半斤說過。
連傻小子半斤都能知道青鸞絕對沒有承劍的可能,她仍然要堅持。
金蟬猜測說道:“也可能她就是為了這一戰(zhàn)吧,畢竟在山腰里她輸給的人就是他?!?p> 鳳九年盯著腳底下那位男弟子,幾息后才嘆聲說道:“我覺得沒必要?!?p> 金蟬說道:“有些人天生就是為了修煉而生,他們可以為了修煉救人,也可以為了修煉殺人,只要能提高自己的修為,別說是幾顆丹藥的危害,就算叛離人族都有可能?!?p> 鳳九年看著他,突然說道:“這樣的人不就是修士口中常說的魔教中人?”
金蟬搖了搖頭,說道:“兩者還是有些不同?!?p> 正在兩人說話時,臺下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
青鸞突然召回青劍,用了一招很古怪的劍招。
從上往下直直的一斬。
劍氣沿著地面飛行,那位柳姓師弟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因為速度太快。
他下意識召回青劍抵擋,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道劍氣不止是快。
青劍被斬成兩半,而他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直接打飛了出去。
青鸞用劍識打量著地面的柳姓師弟幾息,直到確定他無法再戰(zhàn)后,才松了一口氣收回青劍。
她一直在等機(jī)會,等到一個絕好的機(jī)會使用這一招。
這次出劍的時機(jī)角度還有威力,都是剛剛好。
她有些擔(dān)憂的朝著四處看了一眼,因為找不到他,她微微嘆氣。
半斤正對著她使勁的揮舞雙手。
她看著那副畫面,忍不住微笑,片刻后又覺得不妥,趕緊板著個臉。
一旁觀戰(zhàn)的長老微微點頭,覺得這一劍真的有些不錯,更重要的是那不是飛劍。
他努力的想了想藏經(jīng)閣里什么時候有這樣的劍招,四品還是五品?
等這次承劍大會結(jié)束后,他一定要去找找看,因為真的很不錯。
在這樣的心境下,這位長老宣布了比賽的結(jié)果,并從一處臺子上拿出一枚小令交到她手里。
青鸞朝著半斤的方向趕緊飛去,然后盤膝開始回復(fù)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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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戰(zhàn)斗自然引不起云彩上那四位的興趣。
只是最后一劍的確看得他們眼前一亮,那一劍似乎包含著極高深的劍意。
想到這里,儀禮劍首微微搖頭。
劍意玄之又玄,即便是她也才剛剛觸及,一位外門弟子怎么會?
就算是內(nèi)門里,能掌握劍意的人也是少之又少,除了另外幾位劍首以外,最多只有一兩個。
“劍宗不愧是劍宗,真是臥虎藏龍啊,這才剛開始便讓我們眼前一亮,也不知道后面會出現(xiàn)如何精彩的畫面?!?p> 氣宗的林長老說話一直便是陰陽怪氣。
老僧沒有說話,雙眉近乎遮住了他的眼睛,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年輕僧人有些無聊,因為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蹲在云彩上無聊的誦經(jīng)。
只是大家都在欣賞這場大戰(zhàn),唯獨他在誦經(jīng),真的好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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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臺上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了不少的弟子上臺承劍。
這些弟子為了今天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數(shù)年,有的甚至是十多年。
他們自然用盡全力,使出渾身解數(shù)渴求一場勝利。
臺底下圍觀著不少的弟子,讓人注意的當(dāng)然是那些可愛的女弟子們。
她們有的是今年新來的,有的是去年,當(dāng)然也有很多年一直留下的。
她們盯著臺上的戰(zhàn)斗,偶爾看見一位還瞧得過去的師兄,便會四處去打聽。
“他有道侶么?有劍童么?今年多大了?”
“喜歡什么類型的?卡哇伊的蘿莉,還是成熟的御姐,我能換裝,告訴我?!?p> 崖間從未安靜,戰(zhàn)斗也從未停歇。
直到百強榜上近乎所有的弟子都出現(xiàn)之后,人群終于安靜,開始焦急等待。
他們知道,這時候才是最精彩的環(huán)節(jié)。
青鸞在第二輪就輸了,輸給了一位百強榜三十幾位的弟子,小令也被交了出去。
今年的她的確與承劍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