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凡見他吆五喝六的背影,完全記不起原來戰(zhàn)神意氣風發(fā)的模樣,不禁開口感嘆:“腦子有問題......”
......
是夜,昊軒與天樞在一處。
天樞靜靜坐在一旁,被昊軒盯著動都不敢動,雙手緊緊攥著褲子上的布料,手心微濕,明明自己啥也沒做,面前這尊大神從進來之后就一直看著自己,愣是想把自己看出一個洞來。
昊軒坐在他對面沉默不語,一句話也不說,深邃的眼睛細細端詳著,面色嚴肅,看的天樞心驚肉跳。
“天樞,幫我個忙。”終于,昊軒開口打破這詭異的局面。他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厚著臉皮去找這個“拈花惹草第一人”的人。
“咋......咋了?”天樞結(jié)巴道,鼓起勇氣抬眼看他。但是自己沒做什么錯事,為什么要怕?這般想著,又做作的挺起胸膛,顫抖著手去拿了杯茶。
昊軒皺著眉頭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他,但要問的話卻羞于啟齒,面色糾結(jié),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不知不覺間,天樞眼尖地見他耳垂微紅。
想起今天他一臉笑意匆匆跑出客棧,又一臉笑意提著碗粥回來,天樞“嘿嘿”一笑,心里一瞬間明白了什么,頓時來了興趣:“莫不是咱們戰(zhàn)神大人春心大動?”
“咳......”昊軒見心思被人看透,下意識摸了摸鼻子,又見他一臉戲虐的神情,面露尷尬,冷哼一聲之后正打算起身離開這里。
“別別別,”青衣男子見他羞憤欲走,脖子到耳根早已紅透,急忙叫住他:“不就是哄女孩子開心嘛,教你就是了?!碧鞓信阈Φ?。
昊軒被他拉回來,坐在椅子上,天樞則站在他面前走來走去像個教書先生一樣,心里總覺得不太靠譜,但又想起白天那個女生的“你真無趣”。
罷了,死馬當活馬醫(yī)吧......
“我跟你說啊,追女孩子呢,得投其所好,她們都喜歡聽一些好話,像什么‘你今天真好看’‘我好喜歡你’之類的?!碧鞓姓驹陉卉帉γ娼o他遞了杯水,又開始娓娓道來。
看他這架勢,怕是接下來的內(nèi)容會跟老太婆的裹腳布一般,又臭又長。
“小軒軒吶,你得表現(xiàn)的與眾不同,這樣才能讓她對你印象深刻。你想想一下,你與她被人群沖散之后,你在迷茫的尋找,忽然,一雙手從背后抱住你,然后她說‘我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你’,這是多美妙的事情......”
天樞說著,喝了口茶,看到自己的“學生”在椅子上聽的一愣一愣的,臉上的認真不亞于當初學武那會兒,心里頓時體會到了當老師的快樂,于是越說來越來勁。
這天晚上,兩個人一夜無眠,一個講的唾沫橫飛,一個聽的津津有味,還時不時思索加點頭。
兩天后
墨辰揉了揉酸痛的身子,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都快不會走路了。見木瀟瀟好的差不多,都已經(jīng)開始擔心楚御璃,伏在案前給他寫信:“瀟瀟姐,我想下去走走?!?p> 木瀟瀟見她一手敲著手臂,脖子甩了一圈,正準備下地。便只得加快速度,想將小紙條卷成卷塞在信鴿腳上趕它飛走,但是自己還有一大堆話沒寫,語氣著急:“慢點慢點,當心點傷口。”
“沒事,我都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墨辰擺手笑道,滿不在乎:“自己去就好?!?p> “那你注意傷口?!蹦緸t瀟又是擔心,其實更擔心楚御璃。
“知道了,繼續(xù)給你的楚大哥寫信吧?!蹦秸酒鹕韥恚蛉さ?。擺了擺手,開了門就往樓下走去。
外面陽光正好
墨辰出了房門,扶著門框把手,慢慢往外挪著,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準備下樓梯,順便看看小二早飯好了沒有。
“這位姑娘!請停住你六親不認的步伐?!痹跇翘菘诘却丫玫年卉幫蝗怀雎?。
把墨辰的哈欠生生嚇了回去......
“……”墨辰一臉狐疑地看著面前仿佛一夜之間智商盆地了的人,不禁看向周圍,以為在和其他人說話。
而此時,躲在門背后的天樞聽到他不眠不休教了三個晚上的學生說出來的話,不禁開始懷疑人生,顫抖的手一臉悲戚地拍向自己額頭……
這玩意兒什么時候悟性這么差了?
“白大哥……”墨辰見他盯著自己不動,小聲試探道。
有用!她注意到我了!昊軒見她回話,心中激動萬分,一雙眼睛瞬間亮了!天樞說的有用!
“姑娘,你今天真好看!”門后的人又見他擺出一個以為很帥氣實則很騷包的笑容,并且看到墨辰肉眼可見的抖了三抖。昊軒聲音極大,還用了法術(shù)擴音,整個一樓都是“你今天真好看”。
天樞說了,如果真的喜歡,就要把贊美的話大聲說出來,追姑娘最怕藏著掖著。
他聲音一下放大,墨辰又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摸了下臉,一大早的,自己明明還沒洗漱……
躲在門后的天樞心里郁悶至極,看著樓梯口的慘案……算了……還是走吧……不想看了……
“那個……白大哥……我先去看看瀟瀟姐起了沒有?!币娝淮笤绺偭怂频?,別是自己說了什么給他打擊太大了,算了,趕緊走吧,見他這樣心里滲得慌,等他冷靜下來再說:“那個……我先走了……”
說著,轉(zhuǎn)身僵硬的動作往樓上跑去。
昊軒見她慌忙落逃的動作,,終于發(fā)現(xiàn)事情有所不對,心里疑惑看向暗地里觀察的天樞。
只見門后的人閉著眼睛面對墻壁,昊軒走近:“我還沒夸完,她怎么走了?”昊軒又回到以往的翩翩君子負手而立,一臉正經(jīng),眼神疑惑,剛剛自己可是在很認真的夸。
“……”天樞扶額,天樞無奈。揚起笑臉耐著性子問道:“你還想繼續(xù)夸什么?”
“我還想說,”昊軒再次揚起那抹騷包的笑容,微微有些得意:“你今天真是美若天仙,好看得緊?!?p> 天樞頗有些咬牙切齒地回道:“你今天真是丑的人畜不分,可憐得緊?!?p> 恨鐵不成鋼地瞪著面前莫名其妙的白癡,這幾天的夜算是白熬了:“你沒看到她臉都沒洗嗎?敢不敢再假一點?”
“你昨天不是還說,女孩子怎么樣都不能說丑嗎?”
聞言,險些氣的七竅流血,咬著牙一臉憤恨地回了房間,留下昊軒一人在地下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