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又要打仗嗎?”
嬴華宇看著站在都城門上的陞王。
他不明白,兩國相安無事和平發(fā)展不是最好的辦法嗎?
陞王看著他,微笑著,眼睛中充滿了威嚴(yán)。
“孩子,總有一天你會兒明白的,你想和平發(fā)展,可人家不讓!”
陞王突然改變了語氣,變得嚴(yán)肅起來,可他還是微笑著。這讓贏華宇有些害怕,雖然平時的陞王在他眼中十分和善,了每當(dāng)談?wù)摰杰妵笫聲r,陞王就會兒變得嚴(yán)肅無比,就像一頭野獸。
嬴華宇咽了一口口水,點著頭,他不明白,永遠(yuǎn)都不會明白的。
陞王蹲下來,頭和贏華宇的小腦袋碰了碰,“想聽父王給你講我們這個世界的故事嗎?”
太子嬴華宇有些抗拒,“哎呀,父王,那個故事您都講了多少遍了,我都背了?!?p> 一聽太子說自己會背,陞王立馬來了興致,“那宇兒能講給父王嗎?”
太子嬴華宇癡癡的笑起來,“父王老小孩,那好,我給父王講一下?!?p> 太陽即將落入西邊圓環(huán),而東邊圓環(huán)已經(jīng)能看到月亮的光影,東邊開始陷入了黑暗,天空中的色彩混合在一起,血紅的夕陽和清亮的月光。
“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和地是連在一起沒有分開的,宇宙混沌一片。有個叫鴻蒙的巨人,在這混沌之中,一直睡了一萬八千年。有一天,鴻蒙突然醒了。他見周圍一片漆黑,就掄起拳頭,朝眼前的黑暗猛打過去。只聽一聲巨響,混沌一片的東西漸漸消失。輕而清的東西和重而濁的東西像他的身體靠攏,鴻蒙并不害怕,反而很高興,因為那些輕而清的東西和重而濁的東西是具有生命的,鴻蒙害怕它們離開自己,于是便保持同一個姿勢,長達(dá)千萬年。輕而清的東西和重而濁的東西每天都向鴻蒙靠攏,鴻蒙也越來越重,天和地的雛形逐漸成形了,鴻蒙老了,累了,便蜷縮起來,沉睡在這宇宙之中。鴻蒙死后,他的身體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那些輕而清的東西和重而濁的東西完完全全包圍住了鴻蒙,圍成了一個圈,他的皮膚變成了天空,他的骨骼變成了陸地,他的雙眼,變成了月亮和太陽;他身體變成了我們的這個世界,化作了萬丈高山,他身體上的皮膚裂痕變成了海洋。他的雙眼變成了太陽和月亮;他的四肢,變成了我們世界的的東南西北四極;他的肌膚,變成了遼闊的大地,他的血液,變成了奔流不息的江河,他的汗,變成了滋潤萬物的雨露......”
“不錯,不錯。”陞王抬頭看著天空上的兩個光球。
他知道太陽馬上就要到另一邊去了,但不會消失,在這邊依然能夠看到太陽的余暉。
龍城位于凌國和陞國之間,而凌國向南則是一片大海,陞國向被也是一片大海,不過從沒有人敢去過這兩片海,因為他們是連在一起的,傳說船只走到這片大海中間就會掉落下去。
太子嬴華宇的小手被陞王的大手僅僅握住,“父王給我講過太多次了,你看一次不漏吧,哈哈。”
“父王,該回去了?!?p> 陞王低下頭看著他,“好?!?p> 旌旗蔽空招展,在這西邊的夕陽和東邊月光照耀下,一半是熾熱一半是寒冷。
“小心一點。”陞王對嬴華宇說道,前面是向下去的臺階。
臺階兩邊每隔十階站著兩名侍衛(wèi),手中都拿著長戈。
正當(dāng)陞王帶領(lǐng)贏華宇離開的時候,第一個侍衛(wèi)卻大聲喊到。
“陞王嬴禎!你忘記祖父陞穆王死于平叛邊疆歸途了嗎?”
這個聲音頓時嚇到了嬴華宇,不過他跟在陞王身后,也并不覺得有多害怕,只是覺得這個問題太過……
“臣,嬴禎!絕不忘記祖父穆王之死!”
陞王拉長了聲音喊到,聲音比侍衛(wèi)大多了。
虎背熊腰的陞王即便穿著平民衣服也會讓人畏懼。
陞王抓緊了他的小手,“怕嗎?”
太子搖了搖頭。
陞王冷冷的笑道:“你是怕孤還是怕這個問題?”
陞王的手心中充滿了汗水,太子小小的右手也被沾濕。
“兒臣……”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是怕孤?你是孤的兒子!你不能怕!更不能怕我們的敵人!”
“兒臣謹(jǐn)記……”
陞王帶著太子慢慢的走下去,嬴華宇的身子在顫抖,他害怕下一個問題,也害怕陞王的下一個回答。他越是害怕,陞王就越緊握他的小手。
他看著第十階的士兵,他們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也不存在什么激動或者慌張,因為他們每一個人都問過這些問題,而且還不止一次。
在陞國上下除了這些士兵,再也沒人敢叫陞王的名字,嬴禎,陞穆王起的,當(dāng)陞穆王奪得龍城之后,向京城傳去捷報,而京城東宮也傳來好消息,太子的兒子出生了,請求賜名,禎吉祥之意,而嬴姓之意則為增加和獲勝的意思,戰(zhàn)爭的勝利和子孫的延綿同時到來,這是天大的喜事。
“嬴禎!你可忘記陞國歷代先君之遺愿嗎?”
“臣不敢忘記,每日牢記于心?!?p> ……
“爺爺,聽說你把我的胎毛埋到了這顆梧桐樹下嗎?”四歲的嬴禎看著已經(jīng)年老但依然有力的陞穆王。
“是呀,爺爺希望你能成為梧桐上的鳳凰?!?p> 那是一天下午,可那天的太陽被西邊的云遮住了,只留下了月亮,軍報傳來,太子,嬴禎的父親陞襄王跑到跟前,跪了下來急匆匆的說道。
“父王,東山郡,南湖郡,蘇江郡下州府造反,是被凌國攛掇起來的……父王……該怎么辦??!”
那一天嬴禎記得很清楚,他的父王汗流浹背的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爺爺?”年幼的嬴禎看著跪在地上的父親,和站在身旁的爺爺。
陞穆王笑著說道:“孩子,不要怕,爺爺會兒出去把他們打敗的?!?p> 他嘴角的胡子跟著微笑。
“耶!爺爺真厲害,打敗我們的敵人?!?p> 陞穆王走到了太子跟前。
“父王,您不要去,派朝中戰(zhàn)將即可……”
“哈哈,孤的士兵跟了我?guī)资炅?,跟著別人能習(xí)慣嗎?你給老子起開!”
……